他一开始听信风戎的话，把这件案子当成普通的亡灵来推测，这才陷入了奇怪的牛角尖。

“风戎可真是靠不住，还是得傅老您出山。”

傅老道：“少主谬赞了，老头子我只是活得久了一些罢了。”

“可是如果是恶灵，为什么没有害人？”左尘不解。

这时候，傅老的眼睛半眯着，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道。

“您怎么知道，它没有害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左尘只是根据四班同学目前的情况来推测，但那个恶灵究竟有没有害人，他还真的不知道。

有可能是其他班级的，或者不是这个学校的，甚至只是某个走夜路的行人。

“那咱们更得抓紧了。”

左尘放下王媛媛的课本，走到了赵筱雅的桌子。

他看见桌子上有十分凌乱的刻痕，转学的第一天他就看见了，只不过这次看得更加全面，更加清楚。

“傅老，您看看。”

傅老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划痕。

“这是有很深的怨念啊。”

“您看这是用刀刻的吗？学生会随身带着刀具？”

“并不是，这是用钢笔的笔尖刻出来的。”

“钢笔笔尖，有那么锋利结实的钢笔？”

“有的，我去西方留学的时候就用过类似的，那钢笔的质量很好，应该是进口货。”

傅老像是想起什么，声音拔高了几分。

“少主，我想如果你能找到这只钢笔，应该就可以形成‘联系’了，这只钢笔就是那个恶灵抒发自己怨念的媒介。”

“所以，筱雅并不是自杀。”

左尘打开靠着书桌的窗户向外看了一眼，大风吹过，让他感觉到一丝凉意。

傅老说：“这点确实很矛盾，我记得你们的副班长，那可扎着双马尾的漂亮女孩儿说过，她亲眼看见这个筱雅跳下楼的。”

“其实很简单。”左尘的平静地说道，“有人在撒谎。”

“这起案件，之所以警察十分肯定地判断为自杀，最重要的依据就是骆雨欣的证词。”

“可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说谎了呢？”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说谎？”傅老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不太相信。”

左尘笑道：“警察也跟您一样。你们都是以长辈的视角去看待，你们潜意识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小孩子不会说谎，也不会杀人...”

傅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恶寒。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左尘耸了耸肩：“天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们又不是伸张正义的侦探，我要做的仅仅只是找出那个恶灵而已。”

“的确如此。”傅老同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