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军区军区总医院的高干病房,几名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正在和一个穿军装的老人说着话,在这个只有高级军官能住的病房里,床上躺着一个小孩子,脸上带着擦伤,在病床前昏睡。一名老妇人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床上那个小孩稚嫩的小手。眼眶红红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一边的医生对着那个穿着军装的老人说道:“何司令,刚才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孩子身上除了擦伤外,并无其他的外伤,修养一阵就好了。至于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醒,我们推断可能是孩子脑部受到了冲击,所以现在还没有醒。”
“那他什么时候可醒?”那个何司令问道。
“这个。。。呃。。。不好意思,何军长,我们也不太清楚,具体的就要看孩子的造化了。”那个医生浑身都在冒冷汗,生怕面前的何军长恼怒之下将怒火撒到自己的身上,毕竟面前的这位可是东南军区81集团军的军长何保国,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实打实的位高权重。
“老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孙子醒不过来了吗?”守在床边的老妇人问道。
“赵教授,根据目前的情况判断,可能性很大,正常来说,大脑受到强烈的撞击,会发生脑震荡,导致短暂的昏迷,但是现在孩子已经昏迷了近48小时,要是在72小时内,孩子醒不过来,可能就会成为植物人。”刚才跟何保国说话的那个医生说道。
“老赵,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小牧还这么小,才2岁,你再想想办法。”赵秀忍者眼泪对着老赵问道。
这个老赵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和何保国夫妇很是熟悉,尤其是赵秀,是华夏陆军军医大学的教授,之前更是在军区总医院工作过,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遇到问题了,自己肯定要帮忙的。但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该做的检查都已将做了,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他们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只能相信奇迹了。何保国夫妇看着老赵沉默了,很是失望,赵秀就一直握着牧晓的小手,不时地擦擦眼泪。
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叫牧晓,是东南军区何保国副司令的孙子,当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跟亲生的没有什么区别。牧晓的爷爷是何保国的战友,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救何保国牺牲了,然后在战争结束后,何保国找上门,认了牧晓的父亲做了干儿子,一直照顾着他们。后来牧晓父亲长大后从商,结婚生子。
牧晓前两个月刚过完2周岁的生日,一大家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为牧晓庆生。但是就在前两天,噩耗来临,何保国的亲生儿子何振东,在执行任务时为保护战友牺牲了。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牧晓父亲带着妻子孩子赶回去,在路上遇到连环车祸。死伤十几个,包括牧晓的父母,而牧晓则在母亲的保护下幸免于难,但是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已经遭受丧子之痛的何保国夫妇,在听到养子也因车祸去世的时候,因为承受不住太大的打击,赵秀直接昏死过去,幸好被旁边的人扶着没有摔倒,给送往了医院,而何保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一向铁血的汉子,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一向腰板挺立的汉子,即便是在敌人的炮火下都没有被压垮,现在看着他后背这两天已经有些轻微的弯曲。
而此时的牧晓,已经不在是之前的那个牧晓,之前的那个牧晓早已经在车祸中死去了,现在的躺在牧晓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他的灵魂却变成了一个刚满30岁的壮汉,通俗点讲,就是牧晓被借尸还魂了。
牧晓本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的,虽然才30岁,但是已经是法学博士了,还是一名律师,在首都买了车买了房。可谓是人生赢家,可是因为一场官司,把被告送进了牢,但是他也被被告的同伙给推下了高楼,然后就到这里了。
“嘤...”
牧晓眼皮动了动,想睁开,但是总是睁不开,感觉眼皮子好重,牧晓挣扎了一会,然后使劲一睁,终于睁开了双眼,洁白的天花板就这样出现在了眼球之中,然后牧晓慢慢坐起,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也是自己被人从楼顶推下来,是该在医院,看来自己真是命大,从几百米高的楼顶摔下来,竟然都没死。
当牧晓想要下床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短小腿,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的腿变小了,然后又看看自己的手臂和身子,都变小了,牧晓赶紧下床,跑到房间里的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震惊,自己难道是重生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牧晓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发现是真的疼,看来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牧晓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既然自己重生了,只能面对现实了。现在需要知道的是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在什么地方?现在是哪个时代,不过看样子是在现代。
牧晓慢慢的走出病房,看着周边的环境,确定自己是在现代,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在哪一年。
牧晓刚走到护士站的时候,就看到墙上的日历上写着华历1992年4月10日。华历,不对,我们从来没有华历这个词,难道自己已经是重生在自己原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