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喜欢云升,又有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不想入宫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她还是在宫里,并且没多久便惨死。
苏荔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有些无语的挥挥手,便转身回了排房。
她背会儿茶经,就要去守炉子了。
去的时候,苏荔决定,一定要认真工作,细心又耐心,最好评个劳模。
但是守炉子守了一个时辰,她浑身香汗淋漓,薄衫湿透,有些不舒服。
手里的蒲扇摇的飞快,却没什么用,手都磨疼了,还是热。
夏日里守炉子,这就不是人干的活。
“好热。”她呜咽着嘟囔。
身旁的小宫女擦了一把汗,压低声音道:“等夏天过去就好了。”
冬天来了,这守炉子就成了巧宗,多的是人想抢。
苏荔明白这个道理,她丢了一块炭,让不至于灭火,便靠在门框上打盹。
热天原就爱困,这烤着火,更是叫人热的眼都睁不开。
小宫女看着美人困倦,跟仙女似的,便低声道:“你打会盹儿,我给你看着。”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有人进来了,有点声响,自个儿就能醒了。
“如此多谢你了。”苏荔眯着眼睛,嘟囔着说了一句。
小宫女看着她,有点羡慕,在宫里头,身份地位和容貌都是硬通货,只要有一样,人人都会让着。
这苏宫女生的太好,宫里头这么多娘娘,就没见过这般好的容色。
炉火并不旺,却有些热。
小宫女看着苏荔鼻尖沁出细汗来,汇聚成晶莹的水珠子,在脸颊上流淌,她生的白,更是不见狼狈,只想叫人跪在她跟前,细细的伺候着,将她身上的汗珠子擦拭掉。
她视线下移。
大家都穿着玉青色的宫女旗装,都是一样的款式布料,可穿在她身上,偏偏出尘的紧,这般窝在一处打盹,倒是入尘了,有几分娇憨。
胸前衣衫湿透,那玉青色的薄纱粘在身上,更是透出些许雪白细腻的色泽。
小宫女脸都红了,人比人真比不得。
她抬眸的瞬间,又吓坏了,小脸青白——
皇帝竟来了。
他负手立在那,只淡淡的望着室内。
小宫女看惯了室内的环境,猛然间面对室外的强光,猛然间一阵眩晕,扑通一声跪下去。
不知他伫立多久,她只看到那熟悉的千岁绿常服袍子,上面绣着几丛修竹,朗朗修修。
腰间玉带在阳光下,晃的小宫女愈加心慌。
康熙不是个弑杀的人,可他也不是个好性,若是心中不虞,怕是会要她滚。
她跪的极实诚,膝盖大约摸是磕青了,沉闷的声音惊着了打瞌睡的人。
苏荔猛然听见声音,轻喘一声,拧着细细的眉尖,捂着胸口,睁开迷蒙的双眸。
玉百修长的手指,搭上那一片泅湿的丰盈。
她目光空茫的看着康熙,显然还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就见他逆光立在门口,长袍玉带,面若冠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对上那幽暗的双眸,她还有些缓不过来,眼角濡湿。
她心跳的很快,砰砰砰砰的,瞬间出了一身急汗,脸颊也变得潮红起来。
——
脑子快速辨别出危险,她声如蚊呐:“给万岁爷请安,您万安。”
说着话的功夫,她也清醒过来,登时一僵,她动了动,心跳依旧很快,手心尽是绵密的汗水。
抿着干涩的唇瓣,她也慌了。
被康熙抓到偷懒,要死。
“你怎么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苏荔知道,能过这一关,唯有卖惨,她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长翘的羽睫上也有汗珠,她却不敢擦。
她垂下头,只偷偷的抬眼望他,小声道:“心慌的不行,心都要跳出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康熙挑眉问。
“方才。”苏荔软声回。
在小宫女看来,她听的心惊肉跳,什么叫看见皇上就心慌,不曾想,康熙有和她不同的解读——瞧见他,心跳的就快,快到心慌。
康熙不置可否,宫女的爱慕罢了,他见多了。
看着那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小宫女委顿在地,嘶嘶的痛呼起来。
“怎么了?”苏荔问。
小宫女疼的厉害,可怜巴巴道:“方才见着皇上,吓了一跳,磕在地上磕疼了。”
宫女裤子宽大,苏荔撩开她裤子,看着那肿胀的青紫,在白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