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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千年风雅平安京

“该死。”待天探女离开后,兵主神低骂了一声,双手将刀柄握的愈发的紧,额上青筋暴起,看得出已是怒极。

兵主神是武神,实力自然强悍,但终究是渡来神,相当于本尊神分支出的新个体,并不能发挥所有实力,又有异土机制的削弱……而天探女是同为武神的素盏鸣尊的胸口猛气所化,在『异变』的机制下,人们对她充满畏惧、厌恶这类情绪,倒反哺了她,他对上天探女约莫是□□开的程度。即使赢过天探女,他与天探女如此大的战斗动静,也可能会导致某种恶果——兵主神等『大妖怪』可以保持自我意识,在一定程度上反抗『主从契约』,但『主从契约』仍然保有最基本的『生死制约』。

一旦开战,那个叫夏油杰的诅咒师在交流会上还放了不少咒灵同伙,似乎还有侦查的咒灵,他的行为很有可能引起夏油杰的警觉。如果兵主神无法在打败天探女后,揪出所有夏油系的咒灵灭杀干净,那他、乃至烟罗罗、□□婆、椿女等同伴都会面临死亡的风险。

……

千年前,平安京时期。

时值秋季,月挂当空,透过疏疏枝桠看,似梨花静静开放,清辉如水,一地银雾,水中跃金,让人不自觉想起丹波守源忠的『月光作花絮絮落』。

“这月色,似剑锋一点寒芒,壮人心魄。”兵主神仰头看着这月,向身旁的巫女感叹道。

巫女的『封印』并不会阻碍他视看的正常功能。

“你的作比,比朝廷公卿们好多了,意气高昂的很,有菅公『远影婵娟犹火剑,轻形曲桡便彤弓』一句风采。”巫女笑道。

她又问:“黎,定好了吗?就是这山川河野边?”

转而,巫女又坏心眼的笑了笑,“人世沧海桑田,指不定不过百年,这里就是田夫荷锄之地,可就不开阔了。”

兵主神性喜自由,嗜游历山河,好空阔之地,听到这话不免神色郁闷,嗓音低沉,“那何必提醒我?”

“结下『契阔』,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巫女的话似是答非所问,但兵主神明白,这是巫女给他最后的拒绝机会。

兵主神的神色顿时郑重了起来,他沉声道:“月缺不该光,剑折不改刚。我心贞不变,千载不屈肠。若违此誓言,波涛越过末松山。”

兵主神司武职,能除魔却邪,威震八方,所吟之句自有兵戈之气,金石之坚。

日本是小国,四面环海,季节分明,容易叫人生出轮回无尽的宿命之感,贵族公卿们不事劳动生产,因此常陷入个人的小情小绪,看到月圆就想到月缺只觉得万物易凋而落泪,看到月缺又觉得这月光凄清而忧愁……世事人生自然无常,哪怕是巫女这样的当世强者也无法完全把握自己想要把握的事物。但仅仅停留在对绚烂易逝的惋惜,再进一步也不过是唐明皇所吟的『莫负好时光』的物哀之美并不为巫女所推崇。她认为,物哀之美,美则美矣,亦有味趣,一时欣赏品悟尚可,却决计不可沉溺此理,否则,参不透只会叫人缩进壳里钻不出来。本国之人甚为崇尚乐天居士,但大多人不过流于表面,单崇尚乐天闲适感伤、烟霞风流的情调,却未曾真正受容,只学得个《琵琶行》的“月”与“水”,却无几人学那『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更无需说那《卖炭翁》、《红线毯》、《杜林叟》、《轻肥》了。也不想想,乐天居士并非一味凄楚忧伤的人,哪怕是牛李党争之祸后,乐天不似早年那般炽热坚毅,却也未改当年『志在兼济,行在独善』之心,刘梦得称道的『吏隐情兼遂,儒玄道两全』细看虽有几分可悲之意,但也可看出他志衰却未改,不然如何在晚景之年又做出『心中为念农桑苦,耳里如闻饥冻声』的诗句呢?

可以说,巫女与平安京的贵族们格格不入,和她的几位前辈同样有着迥异于这个时代的心。她从不为赋新词强说愁,更像是凤歌笑孔丘的狂人。因此,巫女虽也像每一个贵族一般爱月,但她并不会像大江千里一般『望月悲素秋』,感叹『秋非我独有』,也不似在原业平『只恐望月催人老』,相比而言,她更欣赏尼敬信的『朗月照长空,云遮月隐只一顷,云过月终明』一些。

她看月,却在想,千年后的月也该如此『朗然照人间』。

这般人物又会作何回答呢?

巫女打开木盒,取出酒具,从酒壶中倾倒出酒液,她推盏至兵主神身前,自己又举起带来的盃,盃中盈盈,月色下,这酒愈发清亮。

巫女姿态潇洒的一饮而尽,“月前一别后,流水百世逢。何日功成了,痛饮三万场。”

一人一神,不诉离殇,无泪沾襟,只图肝胆相照,快意饮酒。

“看,这月亮朝我们奔来了。”巫女以手指月道。

兵主神侧头一看,一顿豪饮后,巫女神态有些微醺,不禁莞尔一笑。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

千秋随手过,浮生在梦中。

兵主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的七海,七海眉头紧蹙,面色惨白,已是性命垂危。

如果不及时医治,再过些时候,这人必然要死的。

可他是咒灵,还是主兵戈之事的武神,自然不会治疗人。

兵主神思及天探女之前变做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

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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