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是听到珍珍这么说,条件反射似的摇摇头,道:“我做不来。我不会。再说,再说也不光彩啊……”说到这,她猛然意识到这样说不对,连忙止住话头,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珍珍看她一眼,道:“你都进这地方了,还在乎这些光彩不光彩?你想想,你现在出去说你是在酒吧跳舞,谁不会想歪?这有什么光彩不光彩?你现在这么说,好像你现在干的活很光彩一样。”
殷如是道:“我真的不会伺候别人。”
珍珍道:“你以为我是让你去干什么?有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只要笑笑,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给钱就行了。”
殷如是想了想,还是不能接受。转身离开,却被那个叫珍珍的叫住“我这可不是说你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我以前啊跟你一样,从乡下来,想着凭着自己的力量好好地在这个城市站住脚。可是我一没学历,又没关系。话说到这了,别说我没学历,就是有学历的现在大把的还找不到工作呢!端盘子,洗碗,卖衣服,摆小摊,我什么工没做过?挣了的钱还不够自己花!”
殷如是没有答话,只是看了珍珍一眼。
珍珍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是想明白了,还是没有想明白啊?”
殷如是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珍珍道:“你要是觉得现在挺好的就不会注意到我的东西比你的好了!明明是自己还在乎,还要什么面子?这个社会,可是有钱的是大爷!笑贫不笑娼!”
殷如是道:“笑贫不笑娼?”
珍珍道:“我本来还想着不让在乡下的爹娘丢脸。可是打电话回去,我爹娘还问我说,为什么别人进城挣钱那么多,我怎么挣得那么少?你说我怎么回答?好多来城里打工的同乡,都是走了这条路,我怎么能跟他们说我挣不了钱?”
又道:“其实,你别说。真的,这活就是轻省。躺下来,叫两声就是好几百。趁你现在还年轻着,干两年,以后啊,等你年纪大了,谁还理会你?到时候你倒是想去,谁要你啊?还是趁着现在年轻,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殷如是被珍珍说的晕头转向,一时间也理解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