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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打过长江去。。。”

接到毛**、朱总司令“向全国进军命令”后,已经等待多天的狗蛋被安排参加全军渡江战役第一突击队。他们的任务是利用夜幕掩护从三江营至龙稍港一带偷渡长江到达对岸迅速占领扬中县城,而后集结兵力向镇江、丹阳进攻,待截断京沪铁路再与十兵团的二十三、二十六军配合西进,协助兄弟部队解放国民党首府南京。

当晚夜幕降临,在永安洲的北沙村东南角的内港处,狗蛋随五十九师一百七十五团第一突击队开始秘密集结上船,说是渡船其实也就是能坐十多个人比舢板稍大些的小渔船。渔船上仅有一名船老大和一名船工负责驾船。在等候统一开船的命令时间,狗蛋问船老大:“老乡,咱这船渡过江正常需要多长时间?”

船老大看看不停刮起东北风的天气,皱起眉头说:“正常一个多时辰就能到达,不过看今天这个坏天气,怕是两个多时辰都难说。”

狗蛋安慰:“不要紧,俺们都带来了船桨。等待开船的时候咱们一起划,这样能快些。”

船老大叹口气道:“现在风力越来越大,整个船队要想集中登陆恐怕不可能了,咱这小船说不定就会被大风吹到对岸的其它地方,你们可要有思想准备。”

狗蛋笑着说:“甭管哪里,只要能到达江对岸就可以。。。”

六时整,随着起航的命令发出。登陆部队开始从内港划出,在夜幕中悄悄向对岸驶去。

风越刮越大。肆意的东北风将江水卷起巨浪拍打着渔船;渔船犹如纸片般被江水抬起、旋即又被压下。很快,整个登陆船队队形就被大风吹乱;时不时也有渔船碰撞在一起,发出可怕的“啪啪”木料断裂声。

“他娘的,关键时刻老天爷一点也不帮忙。”狗蛋气愤的直骂。

船老大将升起的船帆下降到一半,调整好方向,继续前行。渔船的速度明显降低。

狗蛋急忙问:“老乡,你把船帆落下来,咱的船咋能跑的快?”

船老大靠近狗蛋扯开嗓子叫:“这风力太大,满帆很危险。咱的左船舷已经被碰坏了。”

因为是偷渡长江,渔船都不敢打开灯光,摸黑前行碰撞是不可避免的。

狗蛋无奈,只好让战士们拿起自制的船桨一起划水。

渔船在拼力前行。

过了一个多时辰,对岸国民党守军发现了开过来许多渔船,立时开炮阻止。

隆隆炮声响成一片。渔船四周伸腾起许多水注,炮弹弹片也四处飞溅,打在渔船上“嘭嘭”乱响。

有些渔船被炮弹击中,狗蛋眼看着许多战士掉入长江里被巨浪吞没。

狗蛋迅速命令在自己旁边背着步话机的张聚财打开步话机。狗蛋拿起话筒拼命向军部炮兵营喊叫:“敌人向我开炮了,请赶快压制敌人的炮火。方向524、方向524。”

不一会,我后方炮阵地向对岸敌军打过去成批的炮弹。

夜空中,双方炮弹划过一道道红光。时不时,也有相互碰撞在一起的炮弹在夜幕中炸响,犹如道道闪电把夜空撕裂开来。

天空在怒吼;江水在沸腾。

狗蛋悲愤地站立起来大喊:“同志们,为了打垮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中国,前进!”

战士们又拼命地划起船桨来。

这时候,船老大和船工也顾不上渔船有翻船的危险,毅然全部升起船帆,渔船在剧烈摇晃中奋力前进。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渔船逐渐靠岸。战士们个个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正想歇息一会,岸边敌军又射过来密集的子弹。

船老大不幸被敌军子弹打中,倒在船桨旁边。船工见此迅速把住船桨,确保渔船行驶方向。

狗蛋一边命令卫生员给船老大包扎伤口,一边命令机枪手在船头架起机关枪猛烈回击。同时又联系军部炮兵营调整方向,向敌军滩头阵地轰击。

渔船越来越靠近岸边,敌人的火力也越来越猛烈。不一会船工也被打倒;船桨旁边的一名战士接过船桨继续操舵。

狗蛋见此立即命令全体战士放下船桨,用枪压制敌军。

狗蛋趴在渔船前用冲锋枪瞄准敌军火力点点射开火。由于渔船摇晃厉害,子弹很难打准敌人。他只好把枪板击扣到底,连续发射子弹压制敌军的火力点,很快,敌军的两个火力点被打哑,但是渔船上的战士也有多人负伤。

等待渔船靠近岸边还有二三十米时,敌军打来的一发炮弹在渔船后部爆炸,后部操舵的战士和船工被炸飞到长江里,壮烈牺牲。船帆也被打落,随着“哗啦啦”声响,跌落在渔船上。

渔船在迅速下沉。

狗蛋只好下达命令:“泅水渡江!”

战士们随着狗蛋跳进长江里。

张聚财用早已经准备好的防水油布袋把步话机包扎封闭好,再用好几道绳子捆绑牢靠、又将三个捆绑在一起的篮球与步话机栓在一起后,才最后一个跳进江水里,用手推着步话机艰难地泅渡前行。

过了好一会,狗蛋和突击队的战士们终于游到对岸,狗蛋一数连自己才有四个人。为了尽快消灭敌军火力点,占领滩头阵地,狗蛋和战士们顾不上歇息,迅速利用我军炮火轰击敌军滩头阵地的有利时机,待炮击一结束,不等敌军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迅速发起冲锋,一阵阵猛烈枪响过后,又有四五个火力点被消灭。

剩余敌军见我军已渡江上岸,惊慌失措地放弃阻击阵地,纷纷向后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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