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布加拉提消失了整整一个上午。
无家可归的我借口补作业没回公寓睡觉,抓着米斯达他们通宵打牌,午饭饭点被舍友的电话叫醒时脑子还很懵,游魂似的回了公寓。
“你在图书馆里写了一晚上的高数?”给我开门的舍友一脸错愣,“怎么看上去好像沧桑了十几岁?”
“差不多吧。”我没精神地说,和福葛斗一晚上的牌,和写高数也没差。
这次的餐桌上摆满了新鲜出炉的菜肴,我打着哈欠坐下来吃饭,督见沙发上一摞摞牙齿护理的广告和小册子。
“布鲁诺的牙齿出了点问题,我打算带他去植牙。”舍友注意到我的目光,解释说,“预约了下周的手术。”
接着舍友开始碎碎叨叨她早上花了多少功夫才把布加拉提按进私人牙科诊所做牙齿护理,以及植完牙后的洗牙贴片计划,我看着广告封面上大笑着的男人白得发光刺眼的门牙,沉默了。
我有种预感,即使布加拉提在队伍里德高望重,下周之后也会成为米斯达那帮死没良心的快乐源泉。
……管他呢,反正被笑的又不是我。
我欢快地叼住沙拉,随口问:“布加拉提他人呢?”
“说下午有约,先走了。”舍友回忆,“好像说是……推荐什么人去了?”
67.
如舍友给出的情报那般,第二天布加拉提通知我们,明天将有个新人加入队伍。
我十分期待:“是可爱的女孩子吗?”
布加拉提沉默了一下,“不,新人是男的。”
我失落地低下头,福葛忍不住吐槽: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他说,“除了你这种铁着头上门搞事搞错方向的替身使者,还有哪个正常女孩会没事加入组织?别想了,你要是能在那不勒斯找到其他的女性组员,我帮你溜一年的狗。”
阿帕基嗤笑一声,“我溜两年。”
我深情地凝视这俩王八蛋,“你们是不是想打架?”
“冷静,冷静,”米斯达安慰我,“说不定新人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呢?”
“像纳兰伽那样可爱吗?”我问。
不远处正在写数学题的纳兰伽警觉地抬头,福葛面无表情地把他脑袋按回去,无比肯定地对我说,“不可能。”
也不知道福葛的意思是新人不可能可爱,还是新人不可能和纳兰伽一样可爱,我分析了两秒,同样肯定地对福葛说,“死基佬。”
我如愿地和福葛打了起来。
68.
无论新人是不是可爱的男孩子,我都没机会第一个亲眼确认,因为我有约了。
妈妈久违地离开农场,来那不勒斯找我,时间恰好撞上了新人的见面会,布加拉提很干脆地给我放了假,表示改天再见新人也没关系。
“反正以后多得是时间,还是和家人的约定比较重要。”他说,“你母亲难得来看望你,好好玩吧。”
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是快乐地跑去找妈妈啦。
我特地起了个大早,背着背包跑去旅馆,我原以为我能得到一个充满母爱的温暖拥抱,结果妈妈一看到我,就揪着我坐车到码头边,财大气粗地租了辆游艇。
“妈,我们要去哪?”我坐在甲板上一脸懵逼。
“卡布里岛。”妈妈轻快地说,“我过去的好姐妹离婚了,我们几个约好了要出来聚餐庆祝。”
我:“……???”
这句话的槽点是不是有点多?
而且妈妈你原来不是来看望我的吗?
妈妈:“当然不是,我看上去很闲吗?对了,你成天和莉莉苏到处跑,卡布里岛去过没?我不认路,你给我当导游吧。”
没去过!还有妈妈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妈妈随手扔给我一个仔细包裹好的长条盒子,“乖,好好带路。”
“诶?礼物吗?”我高兴地接过盒子,美滋滋地撕包装,打开盒盖看了一眼,顿住了。
“等等,这是叔叔给我的礼物吧!”我惊讶地大声说,妈妈奇怪地看着我,探过头来,“你怎么知道?他听说我来找你,要我顺便把这个带过来。他送了你什么?”
“我就是知道啊!”我把盒子收起来塞背包里,抱怨道:“这是叔叔说过要送我的钢笔好吗,妈妈你太敷衍我了。”
“别在意这些啦,我今天需要你啊。”
妈妈耸耸肩,把我按在怀里一顿揉搓,我本来也没多生气,和妈妈闹了一通,在小艇靠岸后按着地图把妈妈带去了目的地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