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毫不犹豫地把底交了个干净，脑子里甚至连三岁时尿过几次床都想好了。

只要那位黄衣之人问，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死了一切都是放屁。

可惜黄衣之人一句话也不说，不过他也没有动手，所以小丑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其实我们不是所有人都向着一个目标前进，组织内部审查非常严格，条例却非常松散，里面什么人都有。”

“我自己只是单纯因为这边比较好玩，您身后那两个或许有别的加入组织的理由。”

小丑已经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由发挥永远是最难的，因为你不知道“面试官”想要听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黄衣下的黑暗依旧对着他，风撩动那件长袍，明明只是普通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是恐怖本身的降临。

“您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得到组织内的更多消息……”

小丑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卖自己的灵魂。

似乎是终于让那位恐怖存在满意了，风像吹走丘一样一点点吹散那件黄衣。

祂消失得如此突然，就像祂的出现一样。

久违的海浪声落在三人耳里，富有节奏的拍击此刻却是那么悦耳那么动听。

蜘蛛和般若身上的眼睛一齐闭上，只留下一条条淡淡的缝隙。

似乎它们还会在未来某个时刻睁开。

“那是什么……”

蜘蛛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海边咸湿的空气此刻却是那么甜美。

是生命的味道。

代号为“般若”的女人也瘫软在地，她身上的眼睛闭上后的细缝比蜘蛛少不少，但是还是足以让她毁容了。

她几乎要为此发疯，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身体。

“这座城市里藏着不少东西，不是只有我们……”

小丑脱力地靠在集装箱上。

“实验品怎么办？”

蜘蛛是最快找回自我的。

落在地上的木盒子里，结晶已经不见了。

“实验失败，先回去。”

小丑知道，那位存在并没有完全放过他们。

祂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