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开关。

温热的红色液体流了出来。

落在杯底。

越来越多，越来越粘稠。

“快，来个人告诉我，这是红色的饮料，不是我想的那种玩意儿！”

“赌上我医学生的荣耀，这绝对是血，至于是红色的动物血还是人血，直播闻不到气味不好分辨，我不好说。”

“虽然没什么用，但我还是想问问人血和动物血，在气味上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羊血膻，猪血臭，鸡血骚，人血则是特别腥，只要闻的多一点，很容易闻出不同。”

“这特么是哪门子的饮水机？该叫饮血机才对吧！”

麻了。

观众们头皮都麻了。

不是见不得血。

都来看惊悚直播了，谁还没个心理预期？

只是这鬼老板除了胖了点……好吧，这胖的也不止是一点。

但是。

口吻和举止，都很文明。

公司、员工、双向选择……这一个词一个词飙出来，甭管是不是熬鸡汤卖大饼，至少都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老板。

结果呢？

下一秒，这鬼老板就接了一杯血。

喝了下去！

这喝的仅仅是血吗？

这是文明和野蛮的碰撞！

然后，这鬼老板满嘴是血，擦也不擦，就接着问道。

“对了，你们要喝水吗？”

说的水，不是血。

但是会议室里，却实实在在多出了一股子很重的腥味。

源头，正是老板手里的杯子。

陈仁脸色惨白，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赶紧摇了摇头。

生怕摇头慢了，这谈吐大方的老板就会再接上一杯端到他的面前，甚至是要他喝进肚子里。

“我喝。”

周辰这忽然地一嗓子，又把陈仁吓了一跳。

他这次的眼睛不光瞪大了，还满是惊恐。

这道士是……疯了？

他要喝血？！

周辰当然不是要喝。

老板又接了一杯血。

递给周辰。

周辰没有喝，只是将这杯血在手里握了一会儿，又递给陈仁。

“看看这杯子。”

陈仁将信将疑地接过。

不一会儿，他浑身如触电般抖了一下。

没拿稳。

连杯子带血，洒了一地。

“这不是一次性杯子！”

“不是塑料，也不是纸杯……这是、是皮？”

“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