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个男人明天还能来吧?我可是听说他为了救她都没了半条命----”
“不能来也得来,一个男的染了一个女的,就得负责。”
“娘,都说好了?”
“你娘办事从来都利索的,对了,你明天找个理由把年儿带出去,要不然到时候又得闹了。”她这个儿子真是的,从来跟着那个死妮子亲近点,一对她有什么不好让他知道了,他总是跟她急,还跑去跟他爹说,李氏觉得闹心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没事儿,娘,顾年明早就要去学堂,要一整天没回家的,他不会知道这事的。娘,那个男人怎么样?确定会上门来把她带走吧?”崔柔心一再问,她不想会有什么变卦。
李氏点点头,她早已打探清楚,那个男人病得不轻,前日救这个崔紫槿时都吐了一口血呢;住在一个小院,破破烂烂的,瞧着就是穷得很。
他不娶也得娶,她不嫁也得嫁,总有办法让他们凑一块儿去。
母女俩在外头光明正大的安排着事情,不把当事人当一回事,连到时候崔父回来发现不妙都想好法子对付了。
而刚才提的年儿全名叫崔顾年,是李氏生的儿子,今年才十二岁,人儿心善,对崔紫槿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倒是喜欢,一有什么好吃的都偷偷给她,不让李氏和崔柔心知道。
崔紫槿头还是有点晕晕的。
大冷天被推入河里泡了许久,这条命能留下算是不错了。
就算迷迷糊糊的,但是外头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入了她的耳朵里。
要把她嫁给那个救命恩人?
这个李氏太没良心了,一点感恩之心都没,直接用她以身相许草草了事,听着母女俩的对话,且是要人家一定得把她娶了。
太奇葩了。
崔紫槿想她的父母,想她的朋友同事了。
新年都没过完,就离开了他们,这造的什么罪啊。
来了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还遇到这些奇葩的人,崔紫槿有点失望。
她左思右想,烦躁不已。
怎么感觉凉风一个劲儿的往屋里吹了呢?人啊一倒霉,什么都跟她作对。
她只能忍着昏沉起了身下了床,到边上的柜子里拿了一件厚长棉袄披上,给自己多些暖和暖和,这件棉袄还是原主的爹在城上给她买的,那个崔柔心也有一件,只不过颜色不同罢了。
崔父说起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从不会落了崔柔心的那一份,可是,她还是不知足,总是对崔紫槿这个异母的姐姐心存妒忌,处处跟她耍小心思;而原身却一点回拒都不敢。
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渐没了,两人应该回屋里去了。这两天,崔紫槿因为妹妹起的歹心落水差点没命,她那个继母连看都不看一眼,最后是因邻里邻居知道了这事,怕被人说她这个继母恶毒,没办法才去请了大夫过来,要不然就真的巴不得让崔紫槿死了更好。
崔紫槿回忆了原主这十几年来过的日子,太可怜可悲了。
她是认命了来到了这里,可决不能就这样任她们母女俩宰割啊。
这时,她无意间看到了柜子上面摆放的一面铜镜,里头倒映着一个美丽动人的面孔。
崔紫槿都懵住了。
这个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