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咒骂着“妈的,猴子这傻B!”转身往楼道跑去。这时一声惨叫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听到有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往花园聚集,我飞速跑到窗台往下看,看到有十几只丧尸围着好几圈,什么也看不到,丧尸越聚越多,已经不见男人所说猴子的身形。
一截肠子从丧尸堆里飞了起来,挂到一个丧尸头上,那只丧尸疯了一样抬头伸手乱挥,脚步踉踉跄跄往后退,那个刚才来敲门的那个男人快速冲出楼道,对着头挂大肠的男人就是狠厉的一锤,这一锤打到丧尸脖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头颅连接着被打断掉的脖子,向后诡异的耷拉着,丧尸也很纳闷怎么找不到头在哪里了,就那么坐在原地发呆。
男人又打倒了一只丧尸,这时已经有丧尸注意到他,向男人聚拢过来,男人眼见事不可为,转身玩命跑向楼道,转身想把单元门关上,但一只丧尸卡到门缝里,把门挡住了,幸亏单元门是往外开的,丧尸只知道一股脑往里挤,一时间竟形成了僵持。
破门以后我这栋楼也算是彻底被封锁了,那时可能真正被困死在这里,十死无生。我四下看去,灵机一动,跑到门旁的消防栓前对着玻璃用力一脚,果然有一把消防斧,掂量了下远没有想象的重。着急忙慌的跑向一楼。
看到我过来帮忙,男人脸上狂喜,没工夫打招呼,我一步冲上前去,看到丧尸正死死抓着男人的衣领,男人身体向后倾斜死死拉住门把,几乎要坐在地上。此刻还有好多双没有血色的双手向门内探来,场景像极了老鹰捉小鸡,区别是单元门是母鸡,男人是小鸡,而老鹰却有一大群。
不同那天的惊慌逃窜,此刻算是第一次是正面面对丧尸,不知为何却一点都没有那天的紧张,我一斧子斩向那个丧尸的胳膊,距离太短了,胳膊只被斩断了一部分,漏出白森森的骨头,但男人却因为丧尸突然的泄力一屁股坐倒地上,拉着门的双手几乎就要松开,男人使出吃奶的劲儿定住身形,双手仍然没有松开。
真是好险,吓得我我一身冷汗,差点就弄巧成拙。赶紧再往前一步,消防斧对着丧尸的头就是狠狠一斧,这一斧用尽了我生平的力量,这一斧没劈到丧尸头,歪了一点,从脖子到侧腰被我整个劈成两半,伴随着一阵恶臭,黑红色的内脏流了一地。丧尸的上半身掉落了进来,单元门“哐当”一声,终于关上了。
这时我小腿肚子一阵打转,太紧张竟然抽筋了!地上的丧尸并没有死,仅存的一只胳膊探出,一把抓住我的脚踝,一用力就把嘴凑到我的脚踝上作势欲咬,腿抽筋的我原地动弹不了,刚挥完那一斧以后全身也没有力气,千钧一发之际,丧尸的动作突然停止,是那个男人,他倒地以后一个飞扑,手里一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丧尸的后脑。
男人满脸大汗疑惑的看向我,我漏出一个应该是很难看的笑容说道:“抽筋了。”
他点点头,费力的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眼单元门,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抓挠声不断。
魏震也没管我反应,架着我的胳膊就往楼上走去。走到二楼的时候,男人说“等我一下”,走进二楼住户家里,先后从里面拖出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扔到走廊,算作是设置障碍了,又觉得不保险,回去又脱出一张沙发来,横在楼道中间,然后我们返回了我的住所。
两人在客厅沙发休息了一下,一时。我抽筋已经好转,男人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取出两支点燃,扔给我一只,我接住含在嘴里,走进阳台,取出最后一瓶水,灌了两口,扔给男人,他接住,好像沙漠里快渴死的旅行者,一口气喝完,畅快的吐出一口气。
“我是你对面楼四楼的”男人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道烟雾,在空气中缓慢散开,面色忧愁,语气无奈“刚才被咬死的那个人是我的伙伴,叫猴子,在开锁公司上班,刚才应该是想进二楼那户搜索物资的”男人脸上漏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孙子,平时猴精猴精的,这次不知道怎么犯了邪,不知怎的,太莽撞了。”
看魏震好似一蹶不振,我叹了口气安慰:“节哀吧,现在人命如草芥,我们都是努力活下去的蟑螂……对了,你们是怎么到我这栋楼来的?”
“我们这几天研究过,丧尸静态视力不好,听觉也不是特别灵敏,游荡的路线比较有规律,这七分钟你楼下这条路刚好是丧尸游荡的空白区”男人走到窗台,有点后怕的看着楼下围拢的丧尸“我们原来有六个人,后来只剩我,猴子,还有一个家伙,叫楚寻,看,就对面四楼那个戴眼镜的家伙,我们的军师。嗯…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