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所有的钱给你，你放过我。”

老人大声吼道，他双眼呲裂，死死盯着眼前的林忘川。

林忘川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身旁是一把插在地上的长刀。

对于老人的行为，林忘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没说过一句话。

“小子，你觉得怎么样？”

……

……

林忘川依旧没有回应。

老人咬紧牙，林忘川的无作为让他无机可趁。

他的左肩断处在不断流血，靠手肯定止不住，再这样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说完了吗？”

林忘川开口说道，这是他站在那里说的第一句话。

老人没有继续说话，他已经把最好的条件开给了林忘川。

剩下的只有看林忘川的抉择，但林忘川似乎并不心动这个。

这让他很纠结。

“说完了你就该上路了。”

林忘川向前踏出一步，抽出插在地上的长刀，银光一闪，刀上的红光很显眼。

————

林忘川没有听老人说的任何一句话，在他的眼中，眼前的老人早已不是人样，被血染红的双眼以及身体里散发出的瘴气让他很不舒服。

林忘川一步一步向老人靠近，刀在地上擦出火花。

老人一步一步后退，林忘川的决定让他很绝望。

此时他找不到一点办法，只有等死吗？

“我也是倒霉，能碰到一个赏金猎手。”

老人没有继续后退，抬头看着黑夜，语气带着妥协的意思。

虽然林忘川只是一个十一二岁小孩子，但林忘川手中的那把刀是他最大的克星。

灭魂刀，刀身只是普通的铁，只不过上面的符文能对灵魂造成伤害。

这便是老人为什么对林忘川这么畏惧。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杀你？”

老人提问，想要问清楚自己今晚的破绽在哪。

“从你出现开始。”

林忘川还是回答了老人的问题，而这个答案老人并不愿意接受。

“怎么可能！从最开始我就暴露了？不可能！”

老人语气很激动。

“虽然对一个陌生人肯定有防备心，但对于一个需要帮助的老人正常人都会收敛一点。”

“我狩猎过很多人，赏金猎手也没发现过我，甚至今天第一个目标甚至没有察觉到就已经成为我的食粮。”

“你在骗我。”

老人不相信林忘川说的话，他也不相信自己能暴露这么快。

林忘川已经走到了老人面前，看着老人睁大的眼睛，聚焦的瞳孔。

林忘川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说了一句。

“你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你刚才吃过一个人吧。”

“我对血腥味很敏感，敏感到只要有一丝气息我就能闻出来，而你身上恰好又很浓的味道。”

血腥味？

老人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瘫倒在地，原来自己没注意到这个。

也是他倒霉，遇到了林忘川这个嗅觉及其灵敏的怪胎。

老人也没办法，他已经洗过好几遍，但还是无法完全去除身上的血腥味。

老人低着头，思考着最后的生存方法。

“既然你不喜欢钱，我这还有一个东西，能换我一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