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琬秀对两个侄女说:“你们去给哥哥姐姐松绑吧,叫李妈和吴妈给哥哥姐姐们做些吃的。”
“嗯。”俩小姐妹高兴的离开。一会儿,赵伟卓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来到书房。他们一起给韩琬秀跪下。
赵伟卓说:“娘,我知道我们错了,我们太冲动。如果高远哥没有派兵来接应的话。这会儿我们真就。”
“好了,别说了。”韩琬秀说,“起来吧,洗个澡,吃点饭。把勒青於的地方擦点药酒。一天了,都睡了吧。”
“嗯,都是儿不好,让娘担惊了。”赵伟卓给母亲磕了一下头。韩儒厚他们也一起给韩琬秀磕了一下头。
“知道就好。”韩琬秀站了起来,没有去扶孩子们,她出了书房回卧房睡去了。
韩思华和韩儒杰是赶紧的扶哥哥和姐姐起来。
跪下了一个午了,他们的脚都是酸的,再加上不吃不喝。他们很是疲惫。
后来的几天,陈玉英和梅香一看到孙子的青於的地方,就念叨:“怎么绑的那么紧了?做做样子就行了吗?还真是的,几天了,也不见消。”
韩琬秀不说话,让母亲们念好了。她们现在只看到六个孙子子都在家,心就是安的。
出了这件事后,于功行没有来过,韩琬秀也没有再去过军营。给军营送去物资都是李亮和李忠带着伙计们去。
韩家的孩子们每天早上锻炼跑到茶园,练一套功夫又跑回来。晚餐后,白天在家看看书,也下地干农活。晚上在家或是去武馆练功夫。
陈玉英和梅香一天天的就盯着几个孙子。
大的战事没有,常有小的战役,也会听到枪炮声。但是,大家都知道日本鬼子就在离镇子不远的地方。于师长带着兵,给大家守着家门。生意也是没得做。饭还是有吃的。茶叶就那样的放到山上的茶棚与家里的铺子里。时节到了立秋。
一天早上,赵伟卓一开院门就看到于功行的副官站到门外,赵伟卓惊喜的喊:“周副官。”他以为于功行叫副官来到,是叫他们兄弟几个归队。
周副官对赵伟卓敬礼:“赵连长,万恶的日本法西斯已于昨日投降了。”
“什么?鬼子投降了。”赵伟卓十分的兴奋。
周副官没有理他,继续说:“师座奉命调配部队接收日军占领我们的各据点。已连夜开拔。”周副官拿出十块大洋说,“师座说,鬼子投降没有仗打了。命你与弟弟和妹妹们就地复员。这是复员费。你是连长给了四块,他们每人给了两块。来,拿着。”周副官把钱放到了赵伟卓的手上。
赵伟卓没想到他就这样的复员,心里很是不平,他把钱扔到地上,觉得对他们兄妹几个很是不公平:“就这样让我们复员了!我差他这几块大洋呀?”
虽说,赵伟卓在父亲去逝前就入了党。可是,一直都在父亲的羽翼下。还没经历过什么党派之间真正的斗争。做事还带有大少爷的脾气性情。
周副官没有理会他,对他敬了礼,飞身上马走了。周副官是留下来协助后勤工作的。教学的的战地医院这会儿都撤走了,他要追上去。
韩儒道他们跑了出来问:“哥,怎么了?”
韩思华和韩儒杰蹲下去把钱给捡了起来。
赵伟卓泪水滑过面颊冷冷的说:“鬼子投降了,我们也复员了。”赵伟卓不知道他是为日本投降了高兴流的泪,而是为了就这样莫名其妙脱下军装流的泪。
“哥,真的呀?”赵伟仪兴奋的问。
赵伟卓怨怨的转过身来,往回走:“真的。刚才是于大伯身边的周副官来说的。一起给我们十块大洋复员费。我们不是军人了。”
弟弟和妹妹不去管大哥的忧伤,欢呼跳了起来。“鬼子投降了!鬼子投降了!”
韩炳麟问:“你们不去跑步,在院子里吼什么呢?”
“爷爷,爷爷。”韩儒杰高兴的跑去对韩炳麟说,“鬼子投降了。于大伯也让哥哥和姐姐们复员了。给,这是复员费。”韩思华和韩儒杰一起把那十块大洋放到韩炳麟的手里。
陈玉英问:“鬼子真的投降了?”
“真的,奶奶。”赵伟仪欢悦的说,“我们可以好好的去上上学了。”
这时听到了镇衙门那边响起了鞭炮声。随后听到衙门就有人敲着锣在镇子里边走边告诉大家:“鬼子昨天投降了!我们胜利了!”
“鬼子昨天投降了!我们胜利了!”全镇都欢腾起来。
赵伟卓很不服气的说:“我要去问问于大伯,他凭什么就让我复员。”说完就转身要走。
韩炳麟说:“你现在去,你于大伯他们正接收鬼子投降,清点物资,那有空理你了。等过两天他忙完了接收的事,你再去见他。他可能才有空与你说一会儿话。”
赵伟卓想想外公说的也是,就生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早饭后,韩琬秀套辆车带上孩子们去了山上去对赵寻良说一声,鬼子投降了。女儿们还到山上大声的喊:“小!日!本!投降了!”声音随风就飘走了。不大的工夫各乡村都知道日本投降了。
在山里的罗允正也知道了,他集合队伍抓紧去一些日本鬼子和皇协军不大的据点受降去。补充一下战略物资。
在家焦急的坐了一天,赵伟卓实在是耐不住了。第二天一起床就说:“我去找于大伯去。”就拿上衣服出去,韩儒厚和韩儒道也跟着走。
陈玉英后面嘶心的喊:“回来!”
“奶奶,”赵伟卓停了下来,回过头对陈玉英说,“我不弄个明白我心里不舒服。”
“吃过早饭后,我们一起去吧。”韩琬秀走到院子里来,把儿子拉了回去,“娘也想到韶关去看看你寒芯舅妈怎么样了?这半年多来也都没有她的消息。”
“真的?娘。”赵伟卓以为母亲会骗他一样。
韩琬秀说:“真的。娘骗你做什么,娘也看看生意还可不可以做。你没看到家里到时处都放的是茶叶吗?”
“秀儿,说的也是。”韩炳麟说,“去看看韶关的情况如何?看你茂林叔他们怎么样了。”
“那我们也去。”韩思华和韩儒杰很是积极。这个样子,陈玉英和梅香也就没说什么了。早饭过后,孩子们都上了车。
在韩琬秀上车前,陈玉英和梅香把韩琬秀拉到一边说:“秀儿,把孩子们全带回来噢。”
韩琬秀握着两位母的手说:“放心吧。娘,我一家把他们全都带回来。”
“你那么肯定?”梅香不太相信。
韩琬秀说:“娘,有两件事我说了您心里别不好受。”
“你说吧。”
“一件是于大哥都让伟卓他们复员了,是不会在收他们的。于大哥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不会出尔反尔的。何况,自古以来,军中就有无戏言的这个说法。所以伟卓他们不会留在军营。”听到这里,陈玉英放心了。
梅香问:“那二件呢?”
“娘,您听了心里别不难受了?”韩琬秀重复了一次她的关心。毕竟,韩英浩是梅香的亲生儿子。
“说吧。”梅香这会儿她想不起来会是什么事让她难受了。
“娘,”韩琬秀握着母亲的手说,“英浩在广州不清不楚的。”
梅香知道了,儿子有可能会是汉奸,那孙子们在韶关也是呆不住的。
梅香泪水流了下来说:“不去管他了,把孩子们都好好的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