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有点发抖的声音在万不平的身后应了。张世英推开万不平提着史连长的领子,就把他揪了过来问:“这下躲到身后去了,听说昨天抓我们参座夫人时,你可是雄究究的,这会儿威风那去了。啊!”
“长官,长官。挠了我吧。”史连长对张世英拱手作揖,“我也是奉团座的命令。才过来的。
“你们团座?”张世英紧揪着他的领子。史连长有点喘不过气来。脸色开始发青了。这要是弄出人命来那可不好了。万不平又不好劝,一旁的司机赶紧的劝着他说:“张副官,悠着点儿,悠着点儿。”
张世英松了手说:“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脏了我的手。”
张世英看着万不平说:“他是你管的连队?你们团座动了你一个连,你尽然不知道?你们国军还真是可以呀。”
“团座命我们到这一带来搜查赤匪。”听着张世英的冷讽,万不平说,“我也没想到团座又给他们连另外下了命令。兄弟,我们都是穿这一身皮的。虽说颜色不同。一样的都是服从命令。请兄弟也不要太为难他了。事情的真相我们也搞清楚了。我们也是被人蒙骗的。史连长他过来也没有知会我一声。真是对不住您家夫人。”
“这话说的好,看来你还算是个明白人。”张世英看了一下左右。他把万不平邀到一边说:“兄弟,我看你也是个实诚人。我就对你说几句实话吧。你看,这个镇长把事情弄成这样。还好,我们都是明白人。我们参座回来时,我们旅座是让他带一个营的人回来的。
我们参座说了,都是党国的军人,他就带我和司机回来看看,如果是误会放人也就算了。要是我们夫人真的通了共。我们参座可说了,一定要公事公办。如果,我是说如果。”张世英拍着万不平的胸说,“我们带一个营的人马回来,你也是一个营的人马,万一那一个兄弟走了火。我们打了起来,这可就让**看我们的笑话了。兄弟,回去告诉你们团长凡事长点脑子。不要让人家当个傻大兵一样使来换去的。不过也不好说,也不知道你们团长收了人家多少好处,他才出了兵。”对于张世英的这一翻话,万不平无言对答。他只有说:“不对不住。”
在张世英与万不平说话的时候,赵寻良进到了屋里,赵伟仪和赵伟卓就抱着父亲哭。赵寻良对孩子们和爹娘说:“没事了。”看了一下没有看韩琬秀,就问女儿:“娘呢?”
“在洗澡。”陈玉英泪眼的说,“洗洗晦气。”
如果不是有孩子,他就想到洗澡室去看看。
一会儿韩琬秀洗好出来。赵寻良快步的走了过去,拥着她的肩上下打量的问:“他们没打你吧,有伤着没有?”
“没有。”韩琬秀说,“乡亲们都在,他们不敢。就是绑的久了些,手上有点於青。”
“秀儿,过来擦点药酒。”梅香拿了一瓶药酒等的那里,赵寻良就与妻子一起到了客厅来。孩子们一脸泪水的都围了上来。
赵寻良抚慰着每一个孩子:“没事了,都过去了。”
韩炳麟告诉还在他家看情况的乡亲们:“姑爷回来没事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我谢谢大家了。”乡亲们都说不用谢,韩家的事就是他们的事。乡亲们看大小姐也平安的回来了,也就散了。
韩炳麟对李忠和李亮说:“今天就不采茶收茶了。大家都累了一个晚上,休息一天。明天在采。”李忠和李亮去安排。顺道把老镇长也送了回去。老镇长也陪了一夜很是辛苦。韩炳麟送他到门口:“谢谢了老哥哥。”
老镇长对韩炳麟挥了一下手表示不要客气。外面的乡亲都散了。国军还站在外面。
这时张世英走了进来,见过了老爷和两位老夫人。他对赵寻良说:“参座,万营长想见见您。”
赵寻良说:“不见。让他们回去复命去,他们团长来,也不够级见我。”
“嗯,知道了。”张世英就跑了出去。
陈玉英说:“寻良,就这样的让他们走了?他们可绑关了秀儿一天了呀。”
“娘,”赵寻良说,“他们当兵也只是服从命令。难道我们还抓他一个人也关上一天不成?”
“就这样的放了他们,我心里不舒服。”给韩琬秀擦着药酒的梅香说,“冤里冤枉的,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我的秀儿不就白挨这一天一夜的苦了。我们韩家这也太大度了吧。别人还觉得我们家好欺负。如果还有下回。呸。不会再有这事儿了。”
“娘,”韩琬秀说,“寻良他们都是当兵的不好说话,等两天看看县衙门是个什么态度。如果不给我们家赔礼道歉。我们就告上去讨个说法。”
“我看秀儿说的是这个礼。”韩炳麟说,“我们韩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但是,也不是不讲理的。”
门外万不平对张世英敬着军礼带着他的人走了。张世英带着司机进来对赵寻良复命。
韩炳麟叫吴姐和李姐快做早饭。他说:“吃完,大家好好睡一觉。今天不上学,也不出工。韩家也关门谢客。”
早饭过后,张世英和司机都安排休息。
孩子们也睡下后,赵寻良和韩琬秀回到房间里,赵寻良抱着她说:“听到你被抓的消息都急死我了。还真以为你让他们给发现了。后来贵发说明白了事情的原由。我才放一下心。这一段时间国民党搜查的紧,你通知允正他们少活动多防范。特别是那些身份不明的人。”
“嗯,知道了。”韩琬秀说:“放开我吧,这一天一夜的,我都要困死我了。”韩琬秀打了个哈欠。
赵寻良就抱她上了床,盖上被子说:“好好的睡一觉吧,我给你守门。”
“你也是一夜未睡,你不困呀?”
“我没事儿。我去看看张副官他们休息了没有。”赵寻良没有听到韩琬秀的回答。他轻喊了一声也没有应。太累的韩琬秀睡着了。赵寻良给她理了一下被子说:“秀,为了这个家。你太累了。”
下午赵寻良他们吃好饭,他知道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就与张世英和司机回去了。虽说,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但是,要让于功行快点知道,韩琬秀没事。要不,今天晚上不到家的话,于功行那个脾气会带一个团的人来的。
也就在这一天,李忠把洪金的事告诉了李木子。李木子上山砍竹子,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罗允正。他就吩咐下去,在山里和附近的村子,找一下洪金这个人。在当天的下午,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到了驻地,经仔细盘问后。他还真是五次围剿负伤留下我党的同志。身份得到确认后,洪金抱着罗允正万分激动的哭了好一会儿。大家都理解他那种找到组织,找到家,找到兄弟姐妹的感受。陪着他一起流泪。
赵寻良在回去的路上与从广州回来的韩英浩两口子遇上了。他们开着冯茂林的车。
赵寻良对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俩放心。
韩英浩说:“姐夫,你不好说,我回去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狗日的镇长。”说完就上车,叫鲁寒芯开车走了。
赵寻良后面喊:“寒芯,小心点开。”鲁寒芯按了一声喇叭表示知道。
张世英看着远去的车说:“参座,没想到你这小舅子还是个暴脾气。”
赵寻良说:“上车吧。要不家里那个大伯暴脾气发起暴来,那可不得了了。”他们知道说的是谁。笑着上了车回营地去了。路上还遇上了骑着马回来的贵发。赵寻良下车对他说了谢谢,也告诉他韩家没事了。国军也撤了。
过哨卡的时候,赵寻良对吴排长他们说:“夫人没事儿,是误会。”吴排长他们很是咽不下这口气:“哦,就一句误会就完了?这也太便宜他**军了吧?”
赵寻良拍着吴排长说:“好了,没事了。好好站岗。”就回营地。
韩英浩到家时,都是快吃晚饭的时候了。他让鲁寒芯下了车。他直接开车走了。
鲁寒芯知道他去哪里也不问,就敲门了。来开门的是吴姐。她并没有开门而是在门里说:“请回吧,今天老爷不见客。”
“吴姐,是我寒芯。”鲁寒芯在门外回了话。
吴姐赶紧的开了门:“英少奶奶,您们可回来了。”鲁寒芯跨了进来。
吴姐往后看,没有看到韩英浩。她问:“英少奶奶,就您一个人回来的?”
“英浩开车找镇长去了。”鲁寒芯这样回了吴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