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良笑着拍着女儿的脸笑:“对。明天早上还会有起床号,起床号一响大家就要起床了。”
赵伟卓也闭上了眼睛:“那我也睡了。”
赵寻良轻轻的拍着儿女们,他们一天来也太兴奋,现在安静了也马上就睡着了。赵寻良起床来对看书的韩琬秀说:“孩子们都知道吹息灯号要睡了。你可不能带头不睡觉。”
韩琬秀合上书本,看着赵寻良那张行军床问,“这张床睡得下我们一家人吗?”
“你和孩子睡,我睡外面的沙发。”赵寻良卧室外的办公室里,除了他的办公桌椅还放上了一套沙发。有时部下来谈工作,也好坐坐。现在条件还不是很宽裕。就先这样了。
韩琬秀去看了一下孩子问:“你那张沙发好睡吗?”
“那你先睡睡看。”赵寻良走过来抱起了韩琬秀向外走。韩琬秀顺手也关了卧室的灯拉上了门。赵寻良把韩琬秀放到沙发上问:“觉得怎么样?”
韩琬秀一手勾住丈夫说:“不知道。你自己来体会一下吧。”就把赵寻良勾了下去。
赵寻良说:“这样重叠的睡两个人好像还行。你说是吗。秀。”
韩琬秀咯咯咯的笑。
第二天早早的军号就响起来了。赵伟卓和赵伟仪同时睁开眼睛问身边睡的母亲说:“娘,快起来,军号响了。快起来。”
韩琬秀哈欠的说:“军号又不是给我们吹的,是给你们爹爹和于大伯还有那些战士们吹的。”
“起床了没有呀?”赵寻良穿戴整齐的推门进来了。两个孩子马上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向父亲报告:“娘说不起来。说是军号不是给我们吹的,是给爹爹和于大伯吹的。”
被子被掀起来了,韩琬秀也不能睡了。她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在睡衣外套上一件夹袄,下床给孩子们穿衣服。赵寻良让女儿回到被里去,给她盖好说说:“等娘给哥哥穿好了,娘在给你穿。”
“那爹爹您给我穿一样的。”赵伟仪不明白父亲今天为什么不给穿衣服。在家的那两天都是爹爹给她穿的。
赵寻良拍着女儿的小脸说:“爹爹要去出操,不能迟到了。”
“什么是出操?”
“等穿好衣服洗好脸摸上雪花膏和哥哥一起来操场。就知道了。”赵寻良不想说的太多了,在说他就真要迟到了。他拍了一下女儿的脸说:“乖,等一下来。”就离开了。
韩琬秀去食堂水房打了水,洗漱好,带着孩子去了操场。看到战士们出操,两个孩子又兴奋起来了。与战士们一起正步走。向左转右转。
赵伟仪还转倒了自己好几次,惹的出操的战士们笑。当然他们也被教官严肃批评了。他们大多都是新兵。听到长官对士兵的批评,韩琬秀发现是自己错了,她马上带着孩子们离开。
吃早饭的时候,于功行问两个孩子:“今天早上是不是去操场捣乱了?”
韩琬秀马上道歉:“对不起于大哥,是我不知道。我。”于功行摆了一下手。韩琬秀也就不说了。
“我们没有。”赵伟卓牵着妹妹的手力争,“我们是去训练了。”
“是吗?那练一个给于大伯看看。”于功行坐了下来,所有来食堂吃饭的战士都站了起来。
赵伟卓与赵伟仪就立正站好,样子认真严肃。等于功行检阅。
于功行就喊:“预备起。走,一二一。”
兄妹俩就走了起来,还有模有样的。于功行命令向左转向右转,赵伟仪把自己给转倒了,她马上又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接着转,又倒了。惹来战士们的一阵阵笑。
韩琬秀笑着去扶起了她,让她别转了。于功行笑着看了一下四周:“看来现在是于大伯在捣乱呀。兄弟们都不吃饭了。”大家嘿嘿笑的都坐了下去。
于功行与赵寻良一家坐在一起吃早饭。
早饭过后,于功行让赵寻良带一个排的兄弟与韩琬秀母子回到了韶关。
赵寻良他们是去火车站接收一批物资。其中就有几辆卡车。
当然兄弟们也不是走路来的,是坐上韩琬秀捐助的那辆卡车去的火车站。
两天后,韩琬秀带着儿女与来韶关拖货的李忠李亮回到了丘岭。
接下来又是与每年一样收茶送茶,春耕生产,夏收夏种。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快。暑假,韩琬秀带着孩子们去了一趟军营看父亲。
秋季开学,赵伟卓是丘岭小一年级的新生。韩家就忙阒秋收秋种,今年立秋后雨水不错,韩家忙了一个秋季。
接到韩京浩的来信,简老爷子过逝了。这封信是简老爷子下葬后才写的。简老爷子临终前也没有要求要看孙女一眼。而是对儿子说,他没离开这个家之前不许简琼莹进家门。简老爷尊重父亲最后的遗言。所以爷爷去逝,简琼莹和韩京浩都没有去披麻戴孝。
韩炳麟让韩琬秀到冯茂林那里给韩英浩去了个电话,让韩英浩过去看看。
韩英浩出差韶关办事,刚好是中秋节。他回家过节,对父母说,韩京浩他们都好,简家也好,就是简父说,今年过年京浩他们就不回来了。这些年来,他要让女儿女婿和外孙一起在家过个团圆年。韩炳麟说好。
这个中秋也只有韩英浩一个人回来过。
韩炳麟很是理解。就说:“明年爹过六十岁生日,希望他们能回来。”其它的韩炳麟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在丘岭,只要韩家不出什么事,老百姓的日子也就这样每年周而复平稳中有收获的过着。
赵寻良他们队伍编制满员完成。
转眼就到了第二年农历八月。离韩炳麟的生日还有一个星期。离中秋节还有十天。这天韩琬秀与李忠去陈村陈师傅那里去拖一批瓷器送到韶关去,也给父亲买点东西回来过生日。瓷器都上了车。
韩琬秀最后看了一眼,正准备上车叫李忠回去。她听到一个声音:“大娘,请问一下,这里离丘岭镇还有多远?”
这声音太熟悉了,韩琬秀回头看去喊了一声:“京浩!”她看到韩京浩提着行李箱,简琼莹背着孩子。
韩京浩与简琼莹也看到了她。韩京浩向身边刚才问话的那位大娘说谢谢。就与简琼莹向她跑了过来,李忠也下了车走了过来。
“姐。”
“姐。”韩京浩与简琼莹跑到她跟前喊了起来。韩儒道叫了姑姑。李忠向韩京浩少爷和少奶奶问了好。并接过了韩京浩手中的行李箱。
韩琬秀看着弟弟两口子一脸的汗珠,她掏出手帕来给他们擦着问:“你们这是从那儿来呀?”
“县城。”
“县城?你们是走来的?为什么不请辆马车?”
韩京浩高兴的说:“我们请了,车夫讲是走单程,他要的价贵了些。我们就没请。后来在城外遇上了回王村的马车。我们就坐了一段。”
韩琬秀说:“你们还缺那两块钱呀?你看把琼莹和孩子累的。”
“没事的姐。”简琼莹背着儿子说:“就是孩子有些渴,水在路上喝完了。”
“姐,我们回去吧。”韩京浩不想与姐姐站在太阳底下聊。
“姑姑,我渴。”韩儒道对韩琬秀喊。李忠把行李箱放到车箱里,听到韩儒道说渴,他回到驾驶室,拿了一个水壶出来。
韩京浩把儿子从简琼莹的背上接了下来。从李忠手上接过水壶捏开盖子,就给儿子喂水。韩儒道的嘴就对着水壶口:“咕,咕,咕。”的喝了起来。
随后简琼莹喝,最后韩京浩自己才喝。喝完后捏上水壶盖子递给李忠:“好。我们回家。”
韩京浩让简琼莹抱着孩子与李忠前面坐着。他和姐姐坐后面有话说。韩琬秀觉得隔有一年多没见着韩京浩与简琼莹,觉得他们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