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我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你就推我跳了。”
“哈哈哈。”大家开心的笑。
杏红可没笑,她看了一下大家站了起来说:“一天了,我出去走走。”她就离开了。看着她出了院子。鲁光奎说:“别理她。她就是嘴上说着痛快。心里很是欢迎你们的。坐下来喝茶,喝茶。”
赵寻良把孩子还给了韩英浩。
大家都坐了下来边喝着茶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说着话。韩英浩把孩子抱回房去了,一会出来陪大家一起说说话。
赵寻良看到两位母亲都好好的,他坐了一会儿就回军校了。
赵寻良走后,陈玉英她们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家里的事刘妈和向嫂都做的好好的。又是在鲁家,她们也不好动人家的东西。她们洗了洗回房休息。鲁光奎也就到书房去看书去了。
陈玉英与梅香老姐儿俩正说着话,门被敲响了。她们相互看了一下,估计是刘妈或者是向嫂有什么对她们要说的。
梅香起身去开了门,一看是杏红站到门外。她有点惊诧的喊了一声:“鲁夫人。”
听到梅香喊鲁夫人,陈玉英也站了起来。她们都不明白杏红来找她们会有什么事。当然不会是吵架了。
杏红倒是大方,她走了进来说:“别叫我夫人夫人。就叫我杏红好了。”也不用请,她自己坐了下来。
陈玉英也坐了下来,梅香关了门走了过来看了陈玉英一眼,也坐了下来。
杏红说:“两位嫂子,不用紧张。我没什么恶意,就想来与两位嫂子说说心里话。这些话憋在我心里真是难受。
二十多年前,我用不光彩的手段怀上了芯儿。我知道我怀上孩子后,就去找他韩炳麟。哦。韩老爷。那时洋人攻占了北京城,皇上和老佛爷也跑了,我很是担心韩老爷,谁知道我去的时候听说月娘嫂子不在了。我心里怎么说呢?”
杏红在自己的脸上轻拍了一巴掌,“我心里还挺高兴。就是我怀上孩子之前,我就喜欢上他了。在二十多年前来说,我就是个野女人,是性子野。到现在来说,就是大胆,冲破封建思想礼教,接受新思想的好青年。
我对他说让她娶我。我愿意做妾,不会伤到月娘嫂子的。韩老爷他是死活不答应,还像个大哥那样还劝我说年纪还小,可以找个好人家什么什么的。我心里就认定嫁他了。
后来他要卖了在天津的茶具店,我就让我爹给接了下来。吃饭的时候。我事先安排人在酒里动了手脚。就那样我怀上了。可是我找到他,对他说我有了。你们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杏红看着两位嫂子说:“他骂我下贱不要脸,还绝情的说让我拿掉孩子。我当时想,可能是月娘嫂子刚走他心里难过。我当时说什么我也忘记了,就记得他对我说,说我下贱让我滚。后来他就进了院子,关门了。
那时我就想,以后我一定要报复你的。后来回家的路上就遇上芯儿他现在的爹。那时我也不知道他没有生养,前头还成过一次亲,就以为是人家女的生不了把人家给休了。一年多后他前妻嫁人后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前妻的娘就骂上门来说,冤枉了她的女儿不生了。原来是你们鲁家没有种。反正就是那些难听的话。
光奎他心里不好受到城外来喝酒,我心情也不好遇上了,就与他一起喝。后来我们都喝醉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们居然在一家小客栈睡到一起。那时我就哭。他对我说。他会负责的,如果我不嫌他成过亲,他就娶我。
那时我还怀着芯儿呢。看韩炳麟那个样子也是不会娶我的,我就答应他了。过了几天鲁家就到我家来提亲,我爹娘是不会同意我嫁给一个成过亲的人的,我就对爹娘说,我都是他的人。
这样爹娘就允了这门亲事。两个月后我们成亲,我对他说我有了,他当时那高兴样就像是当了皇上,把我抱了起来。”
听到这里,陈玉英与梅香都看的出来,杏红是幸福的。接着听她说:“后来生芯儿时。安我与光奎在一起的那个时间,是不对的。他心生怀疑。那时我痛的利害,接生婆叫我用力,我有机会抓住她的手对她说,是不是早产的孩子不好生呀。接生婆是个明白人,她说没事,一样的生。
孩子生了后,我听到光奎问接生婆。接生婆倒是爽快。她说,是早产。没关系,看孩子好着没事就好。我一年也要接上那么几个早产的,正常。这样一说光奎他就不在怀疑了。
接生婆走的时候,来看了我一下说,太太,孩子没事,您也好好休息。我就从枕头下摸出早备好的两块大洋给了她。她也就安安静静的走了。就是我那婆婆到门前骂上一天的大街:谁说我鲁家没有种了,告诉你们吧,那是没遇上凤凰,不种龙种了。现在遇上了凤凰,周家二小姐。”
杏红告诉陈玉英和梅香,“我娘家在天津也是有点名气的。韩老爷应该对你们说过。那时我那婆婆很是神气。她站在路中间,双手插着腰,这个我是听光奎告诉我的。她说,怎么样。我孙女就是要让你们看看,就提前来了。
那时我婆婆也要出口气。让人家骂上门来也有半年了,她是走街上也能感觉到有人常在议论鲁家没能生孩子,还怪人家女方了。
我怀寒芯的时候她信迷信,就是如果与人有口角上的吵闹,以后家里人生的孩子会是个哑巴的。我那婆婆就老实实的在家不与人说什么。整天就关心笑嘻嘻的叫我吃这吃那的。
芯儿生下来肥肥的有七多快八斤了。是光奎看孩子大样,就用称了的。接生婆笑说,幸好生了,如果足月了还要大,可能会生不下来。光奎就更相信芯儿是他亲生的了。
那年春寒很冷,光奎就起名寒心,说芯儿是他的心头肉。当时我想,还真是巧合,芯儿的亲爹姓韩,这个爹就给她起名寒心。我说,心头上加上草头吧,这样芯儿就不会日晒雨淋了。光奎同意了这个名,还说我加的好。”
梅香与陈玉英觉得杏红还是幸福的。她的那个婆婆也真是利害。一占上上风就要抢回来自己失去的面子。听杏红继续说:“在芯儿有半岁多时,光奎他救了一个革命党逃到广州来。
后来他托人带口信回来,等他在广州这边安稳了就接我们娘儿俩过来。那时我是提心吊胆一天天的过。想想自己有时也真是可笑。抱着一个男人的孩子却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安危。叹。”杏红长叹了一声说,“这都是命。等我和芯儿到广州来时。芯儿都快两岁了。那时光奎在经营一家小杂货铺子。那时我就想,以后带着芯儿这样安稳的过一辈子心里也是满足。
可是,国家后来发生的事太多。我们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我们的杂货铺子光奎也改成了商行,还剪了**。还成立了民国。说光奎对民国有贡献,对商业这一块又经通就让他当了这个商办主任。股份全给到我的名下,他是政府的人,不能有公司的股份。可是我又不懂得那些生意的事,光奎对我,不用我管。他请人管。
我就挂个名就是了,一年领取我们一些红利。我就在家当我的太太,去公司开个会什么的,大伙儿也叫我董事长。
当然,每次开会光奎都到,都是他在讲话,我那里懂的那些生意上道道的事。那时在娘家时,我也是跟着我哥和我爹后面瞎闹,不懂做生意的。
说实话,那些年我都把韩炳麟忘记了。后来芯儿长大上中学。有一天回来对我们说,她认识了两个比她大差不多有一岁的双胞胎哥哥。看芯儿对两位刚认识的人很是欢心。我怕芯儿交上不好的朋友。就去学校偷偷的看过,也问过学校的老师这两个孩子人品如何。老师说,好,是从韶关来的,姓韩,是双胞胎兄弟。
我压根儿都不会想到韩炳麟。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去学校看芯儿。我看到韩炳麟在与两个孩子说话,芯儿也站到一边。我就没有去见芯儿,等芯儿放学回来后,我就问芯儿,今天我去学校看你。看到京浩英浩还有你站到一起,还有一位大叔在说话,我就没去找你了,那位大叔是谁?
芯儿说是京浩和英浩的爹。那一刻我就想对韩炳麟报复了,没想到月娘嫂子当时生的是双胞胎?这两个孩子我是见着的。可是长的不像,我也问过郎中,郎中说双胞胎也有不像的。担是又说不清楚。我就让芯儿带我去问洋大夫。
洋大夫对我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双胞胎为什么会不像了。后来我想管你像不像。我都要出口气,让他们好上。可是,会伤着孩子呀。那时我的心像是被恶魔控制了。我控制不了我的心。
后来问芯儿她喜欢谁,她说她喜欢英浩。对京浩就像哥。我就积极的促成这件事。后来英浩来信说要去英国留学。我也让光奎帮芯儿办留学。我就要让俩孩子相爱,等知道真相后。看韩炳麟那个难受的样子。
我没想到这会有多伤害到孩子。芯儿回国气色是不好。我以为是坐了两个月的船累的。后来知道是芯儿与英浩她怀上了孩子。哎哟,我这个做娘的还真是伤天理。
但是,我还是对英浩说让你爹娘早点来提亲,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就想看到韩炳麟那难受的样子。然后,让芯儿把孩子拿掉。这样我也就出气顺心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