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英拍着梅香的肩问:“孩子们怎么了?”她并不紧张,因为她看到韩炳麟父女俩很是轻松。
梅香抱着陈玉英哭了起来说:“大嫂,我把我们家的两个儿子都给‘嫁’了。”
陈玉英听后想笑,她抱拍着梅香的背说:“孩子们结婚了在外做事。那能是嫁了呢。你看寻良一年也难得回来与我们住上一两天不是。”
“不是的大嫂。”梅香抽泣的说,“你没看到,英浩他和寒芯走了后,京浩把我们这几天在广州买的东西也一下给拖去了。我那个心呀,就觉得我的英浩是‘嫁’到鲁家去了。后来,京浩也说他要去河源。那个简姑娘不是河源的吗?我一下子觉得我们的两个儿子都‘嫁’人了。我很是舍不得。”说着又哭了起来。陈玉英笑着拍她说:“嫁了就嫁发吧,我们还是一样的做奶奶不是。”
韩炳麟进屋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吴姐上的茶对站在院中的她们说:“进屋吧。嫁的再远他俩也还是你儿子。孙子还一样的叫你奶奶。”
陈玉英也安慰着她。梅香才擦着泪水进了屋来。李忠和李亮放下行李箱就回到铺子去。他们也知道了梅香为什么“难过”。是因为两位浩少爷都结婚“嫁人”了。梅香奶奶舍不得。
接下来的日子就忙着铺子的生意采摘棉花。也采收秋茶。接到韩京浩的来信,他在河源与简姑娘结婚了,寄来了一张结婚照。他们都没抽出空来,赵伟卓又小带着一个孩子去河源不太方便,何况家里又忙。韩琬秀也没有去。只有英韩浩去看了韩京浩。
韩炳麟让他带上一些钱去,虽说结婚了。但是,也不能亏了人家姑娘娘家,还责怪京韩浩也不写信回来早说,他们也好安排时间过去一趟。
因为鲁寒芯有身孕,今年过年韩英浩没有回来。韩京浩也没有回来,写信来说简琼莹也有了。
赵寻良回来过完年,初三与母亲带上韩琬秀,赵伟卓一起回到韶关来了。因为韩琬秀也怀孕了。
韩炳麟让她到韶关来生,因为韶关有医院和医生他放心。冯月娘生孩子的离去。在韩炳麟的心里是一个永远的心结。
于功行也调回广州,带着部队与军校的学生兵打了几次对抗演习。他说,如果真有战事,他希望能与赵寻良一起并肩作战。
过完正月十五梅香与韩炳麟一起来韶关送瓷器。带了一些鸡来,她说:“寒芯不是这几天要生了吗。我想过去看看去。炳麟不方便去,秀儿有身子,也不便走动,大嫂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好。”陈玉英说,“一起过去看看去,要不然让别人说咱们家不懂事了。”都知道陈玉英说的那个别人是指杏红。
第二天,韩炳麟就准备与一起来的李亮拖一车货回丘岭了。他得看着点茶山。过几天就要采明前茶了。这个可不能耽搁。何况他如果去广州免不了要与杏红碰面。那样大家都尴尬。还要听杏红说些难听的话来。他不去也好。一家人正准备吃早饭。
冯茂林喜匆匆来说:“恭喜了,炳麟哥,嫂子,大嫂。刚才英浩打电话来说,寒芯今早六点生了个大胖孙子。”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很高兴
韩琬秀逗着儿子说:“我们家的伟卓做大哥哥了哟。”
看时间还早可以赶上去广州的火车。梅香和陈玉英也不吃早饭了。拿上昨天准备好的行李就要去火车站。
韩炳麟也不劝留两个兴奋中的奶奶。他说:“如果鲁家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就叫儒厚。上次去信我也对京浩说了。如果简家不起名字的话,他的孩子就叫儒道或者儒杰。如果是女儿就叫儒杰。”
“就你有文化。”梅香给丈夫扔提着箱子一句话就出门了。
冯茂林追出去说:“两位嫂子,我开车来的,让阿昌送你们去吧。”
“好。”陈玉英倒是爽愉的应了。冯茂林对阿昌交待让他到车站后。给
两位奶奶买好票。从她们上了车在回来。阿昌点头应了,后面追出来的韩琬秀送了阿昌车票钱。以上了车的陈玉英探出头来对韩琬秀说:“秀儿,娘去几天就回来。”
韩炳麟后面带着赵伟卓出来了。赵伟卓吵着说:“我要去看爹爹。我要去看爹爹。”
韩炳麟在哄着外孙。
“哎。娘,您们就放心去吧。家里不是还有胡姐吗,我还早着呢。家里还有胡姐。”韩琬秀对母亲们挥手,看车走远了,她留冯茂林下来与他们一起吃早饭,冯茂林应了。
韩家没有装上电话,一是用的少。也是安装费贵,主要还是用的少,一般有急事都让打到冯茂林那里。可是也不会有什么急是,这几年来也就今天这事儿急了。
晚饭后韩炳麟与李亮拖货回去了。
韩家两位奶奶在天黑时到了广州。一下火车她们就随着人群往外走,陈玉英问:“梅香,你上回来,你还记得路不?我可一次都没来过广州。”
“不记得。”梅香掂了一下行李,站住了。惊讶的说:“大嫂。我们忘记拿鸡来了。”
“哎哟。”陈玉英拍了一下头,“还真是。早上来的太急了点。”
“没拿就没拿吧。”梅香说,“养到那里。给秀儿吃,秀儿过两三个月也就生了。一样的。”
“梅香,我们家还真是人丁兴旺呀。”
“就是,京浩不是也要做爹了吗。”
“就是觉得挺对不住这孩子的。成亲我们都没去。这快一年了,我们都没抽出个空去看他。他信也来的少。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这孩子总是让人牵挂。英浩到看过他两次说是好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了?”
“应该是。这俩孩子从小就在一起,这才分开,不会骗我们的,如果京浩过的不好,英浩心里不会舒坦了?英浩过的不好,京浩心里一样不会舒坦的。”
“嗯,我想也是。”两人边走边聊到了出站口。她们验了票提着行李出了站。陈玉英问:“这是往左还是往右。”
“不记得了。”梅香说,“我们在往前走走,叫辆黄包车,我们先去四海饭店。”
“嗯,好。”
“娘!娘!”陈玉英和梅香听到喊声,就看到赵寻良跑了过来。
赵寻良把她们拿上行李。陈玉英与梅香跟着他边走边问:“寻良,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来了?”
赵寻良把两位母亲的行李箱放到车的后备箱,请两位母亲上车说:“早上英浩不是给茂林叔去电话了吗?您们来了之后。茂林叔就给茂修叔来了电话。茂修叔就给鲁家去了电话说您们两位奶奶来广州了。
前两天我见到英浩,他对我说寒芯就是这两天要生。住到仁慈医院。因为寒芯两天很是不舒服,就提前住院了。我们有个老师生病也住在那里。我去医院看看,就顺便去妇产科看看。我才知道寒芯生了。
现在这个时间英浩在医院陪着寒芯,抽不出空来。他本想安排人过来接您们的,刚好我去医院看看。英浩就让我过来接两位娘。我就过来接您们了。娘,您们路上还好吧。”
“好。”梅香问,“寒芯还好吧。”
“好。”赵寻良说,“我来之前去看了一下,寒芯和孩子都好,英浩还把孩子抱给我看了。孩子好像英浩。娘,秀儿还好吧?”妻子也是有身孕的人。他关心的问问。
“好。没事。”梅香说,“伟卓早上看到我们来,他还吵着要一起来广州看爹爹。”
“可惜,早上来的时候,鸡忘记带上了。”陈玉英在埋怨自己。
“鸡?”赵寻良不理解两位母亲的心情,“如果要的话,在广州可以买的。那么远,一天的车。还要带上几只鸡也真是难为您们了。”赵寻良停了车说:“娘,今晚,您们就先在四海饭店住,明天再带你们去医院看寒芯。”
“好。”陈玉英与梅香下了车。赵寻良去后面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