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师傅也收起相机回照相馆。于功行让他明天出相片。
照相师傅说:“于司令,您放心。明天一准的出。”
于功行对赵寻良和韩琬秀说:“我去几个城门看看去。你们先歇会儿,等到两点婚宴开席,你们会很累的。那时我成亲时就累的够呛。好了,我去了,你们休息吧。”于功行带上司机开车走了。
赵寻良扶着母亲带上妻子回到了房间。陈玉英牵着韩琬秀的手坐了下来。赵寻良给倒上了两杯水。自己也坐了一下来。
陈玉英握着韩琬秀的手说:“秀儿,娘一直来就把你当女儿看。没想到你把娘失去多年的儿子给找到了,还与他成了亲。这两天来,娘都不知道娘是怎么过来的,像是做梦一样。那天你回到家给我们说了寻良的事,我看到耳环就知道寻良是我儿子了。一到韶关你就与他成亲的。我现在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秀儿,你掐掐娘,看娘是不是在做梦。”
“娘呀。”韩琬秀幸福撒娇的靠着陈玉英,“是真的,不是做梦。要不您掐掐寻良,看他痛不?”
“你这孩子。”陈玉英笑着拍着韩琬秀的脸,“如果是做梦,他痛不痛,我哪会知道。可是,这些年来,我哪里还忍心掐他。他不痛,娘都要痛了。”说着陈玉英泪水流了出来。
“娘,娘,娘。”赵寻良把陈玉英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不是梦。梦醒了也就没了。从现在起,我们的好日子开始了。天天都这样的开心,我们一家人不再分开,也不会再分开。”
“嗯,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再分开。”陈玉英把两个孩子抱到怀里。这份久违的亲情温暖她等了二十多年了。
后来他们都睡了一下,赵寻良睡在外面的沙发上,韩琬秀与陈玉英睡到新房的床上。一点的时候,他们起来梳洗了一下。出发去“四海酒楼”前,陈玉英问:“寻良,你有你爹的照片没有?”
“有。”赵寻良说,“我拿给您。”赵寻良从箱子里拿出两个相匡。递给母亲,“娘,就这两张,我一直都带着的。”
陈玉英一看到照片就哭了。
一张是赵老爷的半身照。还有一张是与儿子一起照的。那时的赵寻良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他站在父亲身边。
赵寻良对母亲说:“我与爹一起的这张是我去北京上学去,爹就与我一起照的。说是以后难看着了。谁知道就在我准备去美国上学时,爹就病了,我就没去外国上学。”
“嗯。”陈玉英拍着儿子泪流的说,“以后都让娘给你保管好不?”
“好。”赵寻良应了母亲。
于功行安排好车,送他们去“四海酒楼”。
赵寻良与韩琬秀的这个婚宴在韶关来说,是空前的盛大。整个韶关城有身份的人物都到了。有一些还带了家眷过来贺喜。加上韩琬秀学校的老师与朋友,学生。还有一些小商铺的小老板们平时得到冯三爷的不少照顾,他们也来了。还有一些城边外的大户,说于功行这一年多来对他们很是不错,这副司令成亲他们也得来贺贺喜。城外驻军张司令没有来,不过,有礼到。
熊掌柜还送了一份大礼。这些年来,每年韩炳麟除了那十筐茶外,后来茶叶盛产,还给他送上了两筐明前茶。与“四海”的收购价是一样的。就这明前茶,他一年就会收益不少,在情感上,他与韩炳麟也成了兄弟。
婚宴持续了有三个多小时,才完全散尽。还好,冯茂林准备的充足没有人没得酒喝。
冯三爷今天也不入席,他就坐在门边陪着赵寻娘与韩琬秀看着来宾。招呼客人是儿子与韩炳麟的事。新娘新郎去给来宾们敬酒,他也不去,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大家热闹,也没有人来给他敬酒。就是他的桌面上放了一杯茶。
是因为这几年来,冯三爷上了岁数,少有饮酒,也吩咐下去,以后谁家的婚丧嫁娶,新居宴请,新长生儿满月贺喜。他如果到,都不要给他敬酒。他年岁大了,喝不了了。大家尊重他,就没有人给他敬酒了。但是,冯三爷在大家的心里,还是一样值得尊敬的冯三爷。
婚宴散后,陈玉英不回赵寻良那里。她吩咐儿子:“回去后,给秀儿打盆热水,让秀儿泡泡脚,站了一个下午,很是累的。”其它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韩炳麟与陈玉英还有胡姐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家。大家也都累了,胡姐烧了水,让老爷与大奶奶洗洗就都休憩了。
韩炳麟回到房间脱下衣服就上床睡了。他没有什么想的,就是明天早饭后去与冯茂林算算今天的酒席帐。他知道今天女儿的婚礼如此的热闹,都要是冲着冯家和城防司令部来的。他韩炳麟如果要请的话,在韶关城有个两三桌,这个他是明白的。
陈玉英可睡不着,她看着赵老爷的照片是一边诉说一边流泪。她对赵老爷有二十多年的话要讲,她无睡意。
赵寻良与韩琬秀回到城防司令部。下了车赵寻良是抱着韩琬秀上楼的,像早上一样把她放到床上:“我去水房给你打水回来,让你泡泡脚。”就脱下外套,到外面提了个热水瓶和一个桶子就出去了。
司令部的热水房大家都在打水洗漱,士兵们还对赵寻良贺喜。赵寻良打好水提了回来。把水倒到盆了里,端到韩琬秀的面前放下,脱去了韩琬秀的鞋袜,就把韩琬秀的脚放到水里。韩琬秀舒服的笑说:“还真是舒服,这水兑的刚刚好。”
“刚好那就久泡一下。”赵寻良双手在轻轻的抚按着韩琬秀的脚。泡好后,赵寻良把水倒到外面的水沟里。回来说:“秀,桶里还有水,你洗洗脸和身子。今天也是热的,我去澡堂洗个澡去。”
“好。”
赵寻良找了衣服端了个盆子就门出去了。韩琬秀脱去嫁衣折好,她把桶子里的水倒到盆子里。她要洗洗今天一天的汗珠。
等赵寻良从澡堂回来时,韩琬秀穿着睡衣背靠枕头坐靠在床头。看到赵寻良回来,进了里房,她掀开被子说:“快换上睡衣上来。”
赵寻良笑说:“秀,留过洋的中国女性和在国内的女性很是不同呀。这新婚之夜。你也太主动了吧。”
“说什么呢?”韩琬秀盖了被子严肃说,“那你睡外面沙发去。好像你与国内的某个女性有点事一样。”
“没有,我保证没有。”赵寻良趴到床上看着韩琬秀说,“秀,我就有你一个。这辈子就有你一个。”
“那你还说与国内的女性。”
赵寻良坐起来:“现在的中国,有多人的思想还是很封建的。有很多女性在家里还是男人说了算,什么事都听男人的,在家是一点地位都没有。还被封建思想的三从四德禁锢着。”
“好了,别说你那些了,快换睡衣上来。”韩琬秀吩咐。
赵寻良站了起来,解着衣服有点调皮的说,“不要换了吧,一会儿又要脱。你不觉得麻烦?”
“你换不换?”韩琬秀微笑,但是是认真带点命令,“不换不许上床。”
“是,尊命夫人。我换,我换。”赵寻良就乖乖换上了睡衣。看赵寻良换好睡衣,韩琬秀再次的掀开了被子:“上来。”
“秀,”赵寻良说,“新婚之夜,我怎么觉得我这个新郎很是被动。嘿嘿。”
韩琬秀笑意的说:“你上不上来?如果再啰嗦你就睡外面沙发去。”
赵寻良没有在说什么迅速的上了床,就对韩琬秀不“客气”动起了手。
韩琬秀推着他说:“急什么呀?我对你说个事。”
“有什么事?比今晚我们洞房花烛重要。”赵寻良亲吻着韩琬秀的脸手去解开琬秀睡衣的扣子。
韩琬秀推不动他,就说:“寻良,寒芯有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啊!”赵寻良好像触电了一样的弹坐了起来。
韩琬秀看着赵寻良那惊愕的呆样傻相。笑说:“看你那样,好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
“不是的秀,不是的秀。这好像比天塌下来还要大。”赵寻良呆愣愣的说,“那她与英浩你也不阻止,你脑子没坏吧?”
“你脑子才坏了呢。”韩琬秀还要逗赵寻良,“埃及法老们有好多不是都是娶的是自己的姐妹为妻吗?还有娶自己女儿的。这叫亲上加亲。他们那是为了巩固皇权。我们这是加强巩固家族力量。有什么好阻止。咯咯咯。”
“秀,你还是我的秀吗?”听韩琬秀这样说,赵寻良觉得,他不认识这个眼前的韩琬秀了。他拍着自己的头,看看是不是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