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良就向韩琬秀走了过来。韩京浩看到赵寻良走向了姐姐,他说:“看姐,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傻姑娘。”
“你才傻。”韩英浩放开鲁寒芯的手,拍一下韩京浩头,“姐哪里会知道寻良哥在船上?寻良哥看到我们三个,没看到姐,自然也就会想到姐一定在船上了,姐读两年,寻良哥是知道的。”
“我傻你也傻。我们可是双胞胎。”韩京浩京浩拍了回来。
鲁寒芯站到那里开心的笑。
韩琬秀看到两个弟疵双闹了起来,她自言的说:“怎么又闹起为了呀?这两三年就是没长大一样。”
“秀。”赵寻良来到韩琬秀的身边。也不知道是从哪次赵寻良来看他们时,就喊她“秀”了。韩琬秀也没有去纠正。
“寻良。”韩琬秀看到赵寻良也在船上,她很是惊喜。
赵寻良开心的说:“百年修的同船渡。有一百天没见了。来,抱抱。”就对韩琬秀张开了双臂。
韩琬秀大大方方的与赵寻良拥抱了一下。说:“刚才看到他们三个在底下的动作,我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他们是告诉我,你也在船上。咯咯咯。”
“嗯,我也是看到他们三个,就猜到你可能在船上。秀,我们一起回家。”赵寻良松开了韩琬秀,他们扶着船轩栏边,一起向弟弟妹妹们挥手。
韩京浩他们三个在下边开心的拍着手。
这时船慢慢的移动了起来。韩琬秀对弟弟妹妹们挥手问赵寻良:“你一个人?”
“嗯。”赵寻良也对弟弟妹妹们挥着手,“公司的人都回去了。我把剩下的事情办好,带了些东西回去。”
“那你是回上海?”
“没有,回广州。”
“嗯,我们还真是一同回家了。”
“好了,看不见京浩他们了,回舱吧。几号房?”赵寻良给韩琬秀提上了她的一口大箱子。韩琬秀手上提了一个小箱子。
“二等,A道五号。”
“是吗?我住六号,我们又是对门对户。”赵寻良满心喜欢。他说,“我从‘里士满’过来的,没空去与你们告别,给你们住的公寓寄去了一封信,就说我回国了,没想到在船上我们遇到了。”
“这就是缘份。”韩琬秀推开了舱门。
赵寻良把韩琬秀的箱子提了进去。
接下来在船上的日子里,赵寻良与韩琬秀什么都聊,从文学到艺术。从国外的发展到国内的形势。他们无所不谈。
一天,邮轮在埃及“塞得港口”停靠,给船上补给物资充装淡水。有三天的时间。韩琬秀与赵寻良下船,他们去了开罗。到开罗时以是傍晚,他们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韩琬秀就去把赵寻良叫了起来,吃过早饭。他们就直奔“解放广场”。
韩琬秀与赵寻良在同是四大文明古国埃及的首都,尽情的享受着另一种文化气息。上次来时,邮轮没有在“塞得港停”靠补给。
韩琬秀在游开罗国家博物馆时,她对赵寻良说:“如果二浩与寒芯他们一起就好了。看着这些古埃及法老的物品。京浩与英浩肯定要说上半天。但愿他们回国时。邮轮也能在这里停靠,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古埃及文化艺术的魅力。”
赵寻良说:“有兄弟姐妹真好,特别是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姐。”
韩琬秀看到赵寻良眼中泪水。她什么也没有问,就把赵寻良的思绪,给拉到古埃及法老的王庭去。她说:“古埃及法老们为了巩固王权,有好多都娶自己的姐妹为妻,有一个还娶自己的女儿。生的孩子不奇形?我国五千年的王朝可没有这样的。不合理制法度。也乱轮。”
赵寻良牵着韩琬秀的手。一边看一边说:“可是,在他们那个时代是合理合法的。也不会受到道德伦理的诽议。更何况他们是皇室。”
他们就这样边看边聊,从博物馆博物馆出来,又去了周边玩玩,一天就这样愉快的过了。他们在开罗又住了一个晚上,第三天中午回到邮轮时,船舱的服务员在清点各自负责游客的人数。对他们说:“先生,小姐。上船了就请别下去了。”
“好。”他们回各自的舱里放好买的一些艺术品。收拾妥当,去吃了午饭,回到舱里小睡了一下,起来时也到了晚餐的时间。他们一起去餐厅吃晚饭。
饭后,他们站的甲板的护拦边吹着风。赵寻良说:“秀,与你们姐弟认识相处这两年多来。你们的亲情温暖同时也温暖着我。可是,在我一个人独处时,我觉得我就像个孤儿。”
“怎么了,你爹娘对你不好吗?”韩琬秀疑惑的问。因为这两年多来,赵寻良来去过几次他们的住处。从来都没有说起过家人。
韩琬秀他们也不去问。有一次他们在家说到了赵寻良,除了知道他在船上告诉他们那些情况外,对他的家庭是一点都不了解。不像韩英浩,韩京浩还有鲁寒芯,特别是收到家里的来信,几个人就叽喳个没完。
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与对父母的思念。有一天,也是收到家里的来信,他们又说到了爹娘和广州。
韩英浩说:“就知道寻良哥爹过逝了,可是还有娘呢?从来都没听到寻良哥说起他的爹生前的事,还有他娘。等他下回来我们问问。”
韩琬秀告诉弟弟妹妹们说:“对于家事,别人不说最好别问。别人要告诉你,你就认真的去听。”韩琬秀知道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事,有些事不好说,也不知道如何去说,就像他们家有些事就不好说起。
韩琬秀告诉弟弟们要理解别人,二浩就一直没有问赵寻良的家事。
“唉。”赵寻良长叹了一声说,“那也不是。”
一说到家,韩琬秀就会看到赵寻良眼中的泪水。她说:“如果,说起来让你伤心难过就别说了。把它放到心里,时间久了,也许就会淡了。”
“淡不了。反而越来越重。”赵寻良的泪水滑落了下来。韩琬秀在他掌着船护拦的手上安慰的轻轻的拍了拍。
赵寻良握着她的手说:“可是,秀,我就想告诉你。这些年来,我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起。是认识了你之后,你让我有了家的温暖。那时京浩和英浩说让我叫你姐,我还真就想叫你姐了。我很羡慕二浩有你这样一位姐姐。还有寒芯,她可以与你们住到一起。是那么幸福快乐。”
韩琬秀没有说话,等赵寻良往下说,赵寻良放开她的手,两手又撑回船护栏上,看着远方:“我家是天津赵家卖酒的,我亲娘在赵家不是妻也不是妾。”
韩琬秀很是不明白的看着赵寻良。赵寻良没有看她,接着往下说:“我是十五岁那年才知道真相,是家里的吴妈年老要回家了。在回去的前一天的晚上,我在房间写作业,她偷偷摸摸的进来。
一进来就向外看了看,就把门给关上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小声的对我说,少爷,这是您亲娘留给您的,让我等您长大了告诉您实情。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少爷您也十五了,也是个大人了。我就对您说一下您亲娘的事。
当时我都傻了。吴妈说什么呀?难道说我现在这个娘不是我的亲娘?不过后来想想,好像她从来都没用正眼看过我。对我也是关心胜少。
我就问吴妈,吴妈你说什么样呀?什么亲娘不亲娘的?吴妈也不与我啰嗦,把布包放到我的书桌上打开。我看到一只很精致的金耳环。
吴妈说,太太与老爷成亲好多年,都没有生养。老爷四十五岁那年,太太从外面带回一个姑娘。说是她死了爹。没钱埋。跪在大街上,说是谁把她的爹给下葬了,叫她做什么都愿意。
太太就对她说,愿不愿意与老爷生个孩子?是男孩子就留下,是女孩子就让她自己带走,不过还是会给她一些钱的。那姑娘为了葬父就同意了。太太给她安葬了爹,过了头七姑娘就来了。”赵寻良长叹一声,接着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