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被他问的迷糊，这什么跟什么呀？不是在查尸体的死因吗？

关鸡和蛋什么事情。

魏欣然此刻也有些不明所以，

林子周没有继续卖关子，他一拍手掌，说道：

“我们最初都以为，这家医院是为了贩卖器官，从而杀害病人，以此获利，”

“但你们看这里。”

林子周摸着女尸脑袋上那一圈黑色的细线，吴晓和魏欣然下意识看过去，

“明显有过开颅手术的痕迹，刚刚看了另一具尸体，也是如此。”

“问题来了，大脑可以做移植手术吗？”

魏欣然摇头，

“应该没有这种手术，大脑都换了，人怎么可能还会是原本的那个人。”

吴晓也在一边点头，表示同意这种说法。

林子周继续说下去，

“既然没有，那就不存在取死人的大脑贩卖这种说法。”

“这种情况只在一具尸体上看到，还可以说是死者生前有病，需要动什么关于大脑的开颅手术，”

“但……情况不止一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所有没来的及送去火化的尸体，脑袋上应该都有开颅手术的痕迹。”

吴晓听完，连忙又打开了几个停尸柜，果然如同林子周说的那般，

尸体的脑门都有一圈手术缝合的黑线。

吴晓心中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他急匆匆的朝着林子周问，

“林哥，这些说明了什么？”不知不觉间，他连称呼都变了。

魏欣然美目留盼，内心同样充满好奇，

“说明我们一开始猜测的因果关系不对，本末倒置了，曾巧凡和这些死者，是死掉之后，才被取走器官，而不是由于青山医院为了赚钱，杀了他们取器官。”

林子周说的有些绕，但两人还是能勉强听懂。

总结起来的意思是，取走器官是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而不是导致他们死亡的根本原因。

“他们脑门上的开颅手术，已经说明了死因——青山精神病医院，在做某些有关大脑的人体实验，”

“这些实验不能见光，所以需要选取一些无依无靠，死后也没有人去管的精神病患者，”

“至于实验的成功率……”林子周看着周围的尸体，

“你们也看到了，估计不会太高，甚至于没有。”

这一溜的推理将吴晓两人弄的一愣一愣的，

最终魏欣然先反应过来，她消化着林子周所给的信息，

之后又问道：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青山精神病医院在做人体大脑实验，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