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皇奶奶？！”

“是。”苏华元肯定地点点头，“皇太奶奶是他们唯一不敢动的人，也恰恰是六皇子党最大的靠山。”

莘小芝十分意外。

皇奶奶明明看起来已淡泊宁静，远离朝堂纷争，没想到竟直接参与到夺嫡之争。

她不解：“既然皇奶奶是六皇子党，而苏大人是太子党，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方才为何还要隐蔽交谈？”

“那也许不是交谈，是谈判。据我所知，皇太奶奶手中应是有什么是令太子党害怕的，他们一直在寻找，在试探。所以他们一直在对皇太奶奶以及她身边之人出手。”

苏华元看入莘小芝的眼眸：“包括在宁古寺时让圆静对皇太奶奶所信任的古海下手，也包括你，小芝。”

“我？”莘小芝黛眉微蹙，“虽然我是皇奶奶带大，但是皇奶奶待我态度也……啊，难道？！”

她彻然大悟，不可置信地看向苏华元，后者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想是的。皇太奶奶之所以一直疏远你，大概是在保护你。可她依旧不放心，所以一直将你带在身边护着。我到你宫里来，发现这其中侍卫皆是精兵暗卫，大概也是被皇太奶奶动过了。”

莘小芝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她一直不理解为何皇奶奶要对她拒之千里，原来这是在守她护她，原来皇奶奶一直把她放在心上。

她鼻头发酸，摇摇头不让自己沉浸在情绪中，警惕道：“可是……世子为何要和我说这些？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既然苏大人是太子的人，为何世子却不是？”

她泪花闪动，楚楚动人，明明情绪上头却依然倔强地保持冷静，看得苏华元无奈又心疼。

他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鬓边，柔声道：“小芝，你放心，若你想知道，我会全数实话与你说。其实我不仅不是太子党，还是六皇子的人。我知道他们会盯上你，因为就连我也以为皇太奶奶的秘密会与你有关，所以，我一开始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可我说对你一见倾心，想与你结亲保护你，也是真的。”

莘小芝不着痕迹地避开他触碰她的指尖，思索了一会儿：“可为何苏大人是太子的人，世子却是六皇子的人？苏大人怎么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