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城。
“速速开门,朝堂三品大员陆家要入城”
“快快开门!”
城门守卫见状纷纷让路,那陆管家手中令牌还是认得。
如同官老爷们出行的凭证,有这个令牌在手。
除了特殊命令封城,其他情况可以随意进出外城门。
许同飞押着陆管家一路快马加鞭冲入城中,将两名不长眼睛的守卫撞翻在地。
其余守卫见到许同飞那横冲直撞的身影,丝毫不讲斯文,嘀咕道。
“什么人呐都是,陆家公子就这么猖狂吗?”
许同飞驾着快马一路在皇城主干道上策马狂奔,已经严重违反了城里的禁止快马规范。
两队巡逻的枪兵卫队瞧见许同飞那烟尘滚滚的车队,立刻行动起来。
“竟敢在城里纵马,抓住此人问罪!”
而马上的许同飞对这些人不管不问,手持马鞭吼到。
“我乃燕北王府世子,挡我者杀无赦!”
“给老子速速开门!”
许同飞的怒吼声在城里不断回荡,惊得路上行人纷纷避让,生怕不小心被车撞到了。
但进入皇宫的大门仍旧被羽林卫死死把手,他们手上的弓箭已然对准了想冲进门的许同飞。
此时,之前在皇宫城门口打听消息的老人们聚集在一起,手里都各自抄着家伙。
忽然,刚准备行动的他们被这道声音吸引住了。
“老兄弟,你们听,是不是有人在喊他是燕北王世子?”
“是啊,是啊,这声音听起来还真的挺像大公子!”
几位老头循声望去。
远处街道上。
只见一白衣男子正想冲皇宫大门关卡。
“还真的是大公子!”
“哥几个,咱们去给大公子开路!”
“得嘞!”
正当许同飞一行人想冲杀皇宫大门之时,一队人马突然出现挡在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之上。
许同飞看到对方皇家甲胄,心下一狠直接拔刀,准备强行冲过去。
但对方已经将长枪对准了他!
许家几名护卫连忙赶上冲在最前头。
“世子小心!”
突然,卫兵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了几个老人。
老人对着卫兵抄起家伙就是一顿狂捅!
然后迅速把尸体拖走!
许同飞见到这个情况也是懵逼不已。
老人将卫兵尸体拖到一旁拍了拍粗鄙衣袖,跪地朗声道:“燕北军虎头营林灰!”
其他老人紧随其后,跪地沉声道。
“燕北军陷阵营李冬杰!”
“燕北军轻骑营冯俊!”
“燕北军老卒韩丹青”
原来这些帮许同飞清理路障的全是燕北老卒!
虽然他们住在奉安城,可那颗心依然属于燕北。
许同飞来不及翻身下马向他们致敬。
只能马上行燕北军礼,眼含无限感激继续策马奔腾。
此时,已经有几名燕北老卒用钩子挂在城墙之上,吃力的攀爬了上去。
然后悄悄摸到城墙上羽林卫的身后,突然袭击!
杀得那些羽林卫一个措手不及。
城墙之下的老卒火速清理皇宫门口的百姓,呐喊道。
“官军放箭杀人呐,快跑啊!!!”
本来还在门口堵着看热闹的百姓一哄而散,四处逃命去了。
城下老卒纷纷掏出弩弓,对着羽林卫一阵狂射。
老卒虽然体能弱了些,但毕竟经验老道。
仅仅是几分钟,城头已然被他们拿下。
接着四名老卒,一起转动控制皇宫大门的绞车。
慢慢将厚重的皇宫大门拉开!
许同飞见到皇宫大门已开,丝毫不怂直接身先士卒冲了进去。
皇宫里。
许同飞策马越过一层又一层玉石台阶,穿过一扇又一扇宫门。
长驱直入奔向奉天殿!
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倒地不起的羽林卫和禁卫军。
而前方不远的奉天殿更是浓烟直冒,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他一记纵马飞跃跨入了奉天广场。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彻底底惊呆了。
往日辉煌无比的金銮大殿竟然变成了千疮百孔。
地上铺的玉石砖块早就被掀翻到不知何处,宫墙更是大片大片的倒塌。
一片狼藉!
许同飞揪心的嘶声呐喊。
“麒麟儿!!!”
“哥来接你了!!!”
许平安听到这道阔别已久却又熟悉的声音。
直接从大殿后方飞身过来。
犹如天人下凡般,稳稳落在了许同飞面前。
许同飞顿时双眼通红,见到安然无恙的许平安,他翻身下马冲了上来。
紧紧的抓住许平安双肩。
“麒麟儿,你没事就好!”
“哥来接你回家!”
千言万语只在一句回家之中。
许同飞抬起袖角擦了下眼角。
许平安点点头,但没有直接答应回家,而是开口说道。
“今日,先找那狗皇帝,报了许家的血亲之仇”
“我们兄弟二人再一起回燕北过新年!”
许同飞一脸震惊和疑惑。
“麒麟儿,你意思母亲之死,与那朱氏有关?”
许平安转过身开始向大殿走去,边走边说。
“不错,当年母亲之死,便是这狗皇帝的所作所为”
“你我兄弟二人被迫离家十年,也是此人所迫!”
“今日我必找他算账!”
许同飞大脑一时间快要短路。
母亲之死,弟弟弑君,十年离家等等事情,让之前对此一无所知的许同飞懵了。
只能迈着僵硬的脚步,随着许平安一步一步走向奉天殿。
远处城墙上的鹿皮套老头翘着腿,喃喃道。
“皇帝小儿有好戏看咯!”
此时,许同飞跟着许平安走向金銮殿的,两眼的余光看到了许许多多让他意想不到的光景。
远处倒塌的城墙之后有一具无头尸体。
大殿左边台下有处深坑,里面躺着一位身着蟒袍的官员,看模样应该是一品大员。
而大殿正下方还躺有一位,那身文官蟒袍显示了他极为高贵的身份。
此人倒是知道,必定是文官之首张居正!
只是张居正倒在地上面无人色、七窍流血,只有微弱的呼吸还象征着他活着。
更有一人被死死钉在红色大柱之上,全身冒着白烟已经耷拉着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从他一身宦官行头和手上密密麻麻红丝来看,应该是大内总管童贯没错了。
怎么短短几天,阳宋朝中几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臣全都死透呢?
许同飞越走这心中的疑惑越大,心也就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