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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京都,结缘,方向感为零

暑假!

大概辛劳工作的社会人早就忘了属于夏天的这份喜悦。暑假,就是学校为了让学生在炎热的夏日里能待在家里吃冰棍、吹空调、不务正业整天睡觉~而设的长假期。

高温会扼杀生物活动的意欲,要说恰当地度过暑假的方法吧,基本就是躲在家里避暑。

但是!

在家里百无聊赖地浪费掉假期虽然很舒服,但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难得有重来的机会,这次当然要尽可能把握时间到处挥洒青春、充实生活,出门旅个游冒个险打个猎之类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现在身处京都。

京都!

……

应该……是京都吧,这个地方的名字叫京都吗?这里是京都对吧…?

失忆?不、我应该只是迷路了……仔细一想,迷路的感觉和失忆也挺像的啊?好比说印象中我明明还要再上课,回过神来却突然放了暑假,中间的时间到底去哪了!?我完全没有记忆……

……这大概是不能深究的问题。

话说这里真的是日本领土吗…?

为什么那里有外国人……?

视线范围内站着一个金发的青年,应该是外国人吧,那种亮眼的金色不像是亚洲人能染出来的。外国人(暂定)应该是来京都观光的游客,他旁边还有个黑发的同伴,大概就是导游了。

仅凭发色就能推理到这一步……我,就是所谓的天才吧。

我继续观察着金发男子以及他同伴的背影。他们身穿一般的休闲服装,手里攥着展开了的旅游手册和照相机,其中一人正对着面前的和式建筑物指手画脚。这么看,他们果然很像观光客组合啊,而既然那位黑发boy能带外国人观光,他应该是了解这附近环境的。

好!过去问路吧!

一下好决定,我就快步走近正在楼梯前、不知道谈着什么的两人,边走边开口喊道: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可以问个路吗?”

两人听见我的声音,都侧过身来面向我。咦?长相倒意外地年轻,看身材觉得他们是青年、正脸却似乎还带着些稚嫩,大概都还是学生。

走到一个能真正看清两人的脸的地方后,我僵在原地。

“?!”

“…真巧呢,猫泽同学。”

和惊呆到失去行动能力的我不一样,站在我面前的黑发少年仍然处变不惊,他只是愣了半秒,就马上展示出温和的笑容。为什么这么冷静?!

……啊,不过确实,偶遇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被他的淡定感染得回过神来,连忙向他打招呼。

“凤、凤前辈你好!……那个,风前辈认识我吗?”

面前的黑发少年毫无疑问就是早前也登场过的凤镜夜同学。我认识他并不奇怪,他的名声很好,不认识他的人应该不存在于我们学校吧?更何况我还看过他登场的漫画。

然后根据漫画的说法,为处理上流社会的人际关系,凤镜夜似乎把学校所有学生的资料都记住了,多半是因此才会顺便记得我的名字。所以我们明明没交流过却能互相叫得出名字。

虽然明白原因,不过这始终是我们第一次有所交集,我还是选择对他记得我名字这件事表现得比较惊奇一些。

凤镜夜对我摆出儒雅的微笑,然后点了点头:“是的。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打招呼呢,幸会。”

“幸会幸会……这是我的荣幸,请多指教,前辈。”

我也识趣地礼貌已对。凤镜夜给人一种非常成熟、□□湖的印象,所以即使现在恢复了前世记忆、有身为高中生的自我认知,我也还是能自然地称他为前辈。

话说回来,这也太巧了吧,日本的名胜古迹只有这么少吗?怎么大家都喜欢去京都旅行?出个门就能碰到重要角色,这种剧情我在轻小说里已经看腻了!太感激了!请多安排一点这种剧情。

和斯文得体而保持着些许距离的镜夜不一样,环一边摸下巴、一边俯身盯着我看,想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回忆起上次见面的事情。

“小猫咪?难道说你又迷路了喵?”

居然说又!?我的路痴属性始终还是要暴露了吗……

“是的,在温泉旅馆里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迷……”

我一边答复,一边回想环刚才的话。刚才他说「喵」了吧,还叫我做「小猫咪」,但是为什么?他不像是那种会装可爱的人啊,是对日本文化产生误解了吗?看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动画片、就以为大家都会在语尾加个喵什么的。

总感觉为了守护环的尊严,这里必须跟着一起喵……

“不、不小心,不小心迷路到这里来了喵!”

听完我的话,镜夜明显顿了一下,也许是觉得我会跟着说喵很不可思议吧。没事,为了大众利益,即使镜夜因此对我产生小误会、我也在所不惜…!

与镜夜不一样,环则是显得莫名其妙地情绪高涨,他抬起双手搭上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神闪亮得像是能放出光来。“是吗是吗!那就糟糕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的!但是我对京都也很陌生,镜夜~!怎么办?”

一边说,环一边转身面向镜夜,顺带着把视线也移到镜夜身上,对镜夜发动精神攻击。被眼神攻击了的凤镜夜则是稍微皱起眉头、陷入思考。

“总之,你联络过监护人了吗?先打个电话吧。”

“啊——那个,我忘记带电话了…。”

身为资深迷路专业户,我当然知道迷路后应该马上联络同伴,只是因为这路迷得太突然了,我出来时身上没有带着手机,所以才没这么做。不愧是脑袋聪明的凤同学!一上来就提醒了我这么重要的事情。

镜夜做事特别有效率,只简单回复了一句“那我借给你吧”,然后就利索地拿出手机。他的手机是部翻盖机,机壳颜色是和他一头干练短发一样的纯黑,机身设计简约而大气,虽然我对这方面不懂行,但也察觉到这大概是贵东西。不愧是超☆有钱人的手机,完全就散发出奢侈品的feel,连键盘按钮的触感都让人难以忘怀。

“喂?……是冬海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小姐你到底在哪里?我们马上过去接你!”

告诉女仆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我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我身处何方,于是捂着收音孔询问一旁的凤镜夜:“那个,不好意思,这里是……?”

“清水寺。”

噢……原来是清水寺啊~难怪那边的建筑看起来这么面善。“谢谢。喂?这里是清水寺……嗯嗯。我碰到了学校的前辈,人很安全。”

直到挂了电话后,我才真正理解‘清水寺’这三个字的意思。

“诶?这里就是?”

我居然迷路迷到清水寺来了?!

“嗯!我和镜夜刚好打算进去看。”

环如是回应。从刚刚开始我就在一直想,他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就好像那个冬天、那个圣诞节,我家隔壁那个四岁小男孩——

收到的钢铁侠模型。那个模型还原度超高,眼睛真的能发光。

只不过,环眼里的光芒怕是要消失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原因很简单,因为今天清水寺有定期的内部维修。似乎是某处的屋顶要翻新。

本来设计行程时我也打算今天去清水寺参观,不过临行前,却看到了官方网站的相关告示,无奈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那个,今天清水寺好像不对外开放呢。”

环和镜夜不知道这件事吧?真可惜,不过大家一起吃闭门羹,悲伤也一定能分摊成三份的……

但与我想象中不一样,他们没有显露出惊讶,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动摇。

“是的,我在一个星期前预约了包场。”镜夜这样回答。诶?

“……包、包场?可是今天不是内部维修……”

“啊啊、也有那方面的原因。不过小型的维修工程对观光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最主要还是场地方需要向公众交代一个不容易引起争议的闭馆原因呢。”

镜夜果断迅速、不带半点波澜地微笑着向我进行了含蓄的解释。向公众交代?!那个告示只是官方用来安抚群众的善意谎言吗?!事实竟是如此残酷……深刻地感受到了社会的虚伪,啊、啊哈哈哈,这种黑暗的话题我们还是一笔带过吧。我都不知道还有包下清水寺这种说法,又不是餐厅……

到底要花多少钱、靠多少关系才能做到?!

见我傻傻地呆在那里,环像是来打圆场一般说话了,“嘛嘛。机会难得,小猫咪要不要也跟我们一起逛?”

尽管很想吐槽,不过此处我还是强行无视了环对我的称呼。

“……诶、可以吗?”

我直接问出口。礼貌上应该拒绝吧,但环的提议实在太吸引了:包场的清水寺、帅哥二人组同行,这么奢侈的待遇,回绝不会太可惜了点吗?!至少我觉得很可惜。

“当然了。”

总是表现得很友善的环毫无意义地一拨刘海,散发出不要钱的闪亮气场,然后向我扬起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环的牙齿非常洁白整齐,无可否认他真的帅得很有当少女漫画男主角的资本。

天哪,包场了的旅游景点什么的,是多少观光客的梦想啊?居然愿意和我分享,环、你人可真好……!不愧是能当男主角的人。

达成共识后,我和环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镜夜。他托了托眼镜,也爽快地回答:“我没有意见。”

“万分感谢!…请多指教!”

——于是。

打了第二通电话通知仆人后,预想之外的清水寺之旅就开始了。

啊、在入场观光之前,我们还做了一件事。

“等等等等……有点喘不过气来——”

感觉自己身体里所有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了,然而身后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理会我狰狞的呼救,手上力道丝毫不减,再过了十几秒才一拍我的肩膀:“好了。”

然后把我推到镜子前。

我还没来得及看镜子,早就换好男式和服的环就把头探进来,表扬了我一句:“哦哦!很适合呢。”

准备给我的和服的主色调是淡红,上面印了深红和橘黄色的金鱼,以及一些日式和风花纹。穿和服……也算是一种体验吧?而且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普照,偶有微风,穿着和服也不会觉得太热。

我努力地想办法说服自己。没错,虽然换装真的很麻烦,但这应该是有意义的!被辛苦地折腾了二十分钟怎么可能没有意义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男式和服的话,穿起来就方便多了吧?我看着身穿深色系和服的环如此想道。尽管是混血儿的长相,但环穿起和服来也是毫无违和感,有种乙女游戏角色的感觉。

我诚实地表达意见。“谢谢!须王前辈也很适合和服。”

“是吗,能让小猫咪有这样的想法,我很高兴哦。”

某日法混血儿开始散发过多的男性荷尔蒙,我一边被他温柔的笑容晃花眼,一边又觉得有点违和。

我印象中的他,说话方式好像不是这样的?

显然,环也意识到我在发呆,“嗯?怎么了?在想什么?”

“不……只是觉得,须王前辈的回答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内……”

如果是我在漫画里看见的环,大概会给出类似于「哈!因为我的这份美貌能完美地配合任何服饰啊!真有眼光」的自恋回答吧。也不会问「在想什么」,而是会说「被我的美貌惊呆了吗」之类的。现在的环显得太正常了……

对,就像转换成了公关模式,收起了自恋的一面,把对自己的爱情投放给客人(←我)一样。倒不是说这样不好,让女性高兴也是环真实的愿望吧,只是难得出来玩、还是期望他可以再放松点。

“这样吗,那么小猫咪觉得我会怎么回答呢?”

我的话似乎引起了环的好奇心,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怎么说呢……我以为前辈会很自恋地把别人的称赞当成是理所当然。”

啊。

一时间忘了斟酌言辞,直接把自恋这个两个字说出口了……

糟糕!虽然我早在漫画里认识过环这个人,但现实里,我和他的关系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同校学生,突如其来说别人自恋超没有礼貌啊!而且他还好心邀请了我…

并不只有我被自己的回答吓到,面前的环摆明着受了比我更大的震撼。我仿佛能看见他头上顶着「?!」的符号,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我看起来像个自恋狂……?自恋……?我?”

怎么办!!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不、虽然确实也有那个意思啦……

“不、不是的……”

“镜夜!我,很自恋吗……?”

抛下不懂解释的我,环哀怨地向开门进来查看状况的镜夜问道。显然没有猜到有这种问题在等着自己,镜夜一时间也沉默了。“……”

这个沉默,让环受到了更大的打击,他的表情维持在一种非常僵硬的状况,呆呆地站在那里思考人生。不、不得了!他石化了!我得做点什么…

我小步走到环身后,鞠了一躬尝试道歉。

“对不起、我、我是想说自信…!我只是觉得像前辈这么优秀的人,肯定习惯了被称赞,应该连自己都会很喜欢自己吧~什么的……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撇下为了营造轻松气氛的搞笑行为不说,真实的环其实是个坚强而温柔、内心纤细的人,各方面都确实很有自恋的资本。

还有,自恋的环也挺可爱的嘛。

听完我的话,环愣了一愣,半响有些不好意思地站直身子,转过身来面向我,「咳咳」地清了下喉咙,看起来还是有一点别扭。

“是这样吗?……谢谢,我们出发吧!”

不过他迅速地恢复了原样,率先走出了和服租借处,往清水寺大门的方向走去。还真的和漫画里一样生命力强韧啊!而且对女性真的太友好了吧,居然完全没有生气。

我也跟着环一起走出去,正式开始了观光。

啊——偶尔逛逛像是寺庙、神社之类的地方果然很不错呢。习惯了现代大都市的繁盛,清水寺内复古、传统的建筑风格让人觉得特别新鲜,路边都是传统小店,加上今天这里除了我们和穿着和服的工作人员以外就没有别人,走在步道中央满是怀旧感。

虽说京都本来就是个带给人这种感觉的地方,但在清水寺内更是特别强烈。

我抬头看面前气派的大门。好像经常在旅游杂志里看见这道门,门两侧各摆着不知名的雕像,长得很像神兽……

要我形容的话,其实有点丑。对不起神兽先生。

“这里是仁王门,也就是清水寺的西大门。”

镜夜手上拿着小册子,用非常专业的口吻向我们介绍景点。某意味上,他还真的跟导游一样……然而环根本没有用心听,早就跑进门内,走到前面的塔底下不断拍照。

“镜夜快看!这不是之前也见过的那个塔吗!咦,怎么好像特别高?”

凤镜夜一推眼镜,“没错,这是三重塔。清水寺内的三重塔、也即是你面前这座,是全日本最高的三重塔。”

““原来如此……””

我和环的声音碰巧叠在了一起,发现这点后我们惊喜地对视了一眼。原来平时常陆院双子就是以这种感觉在合音吗?真神奇……

在更多不相关的回忆跑出来之前,环成功地用一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对了,上周五晚上的【风〇火山】听说是在清水市的主舞台取景,风景很好呢。”

“啊!那一集拍得超好的!……诶?!须王前辈也有看吗?!”

还以为樱兰这种贵族学校里不会有一起看电视的伙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春绯对电视节目也并不特别感兴趣,我还真的没试过和朋友一起讨论过喜欢的节目,第一次遇到同好,有点激动!

激动的似乎不止我一个。“哦!难道小猫咪也有看吗?!”

“有的有的!昨晚那集停顿的位置真的太让人在意了……”

话匣子毫无预警地打开后,我们一边聊电视节目、一边踏上了前往主舞台的遥遥长路。环一直都是领头人,而镜夜则殿后,安静地听着我们讨论电视节目,偶然为我们声音导航。没想到环对电视节目的热爱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厚,我们互相介绍了喜欢的节目,还约定之后要共同视听以及交换感想。

可以交流的伙伴又增加了,感谢迷路之神创造了这次机遇……!

途中,我们还在旁边的小店吃了几串酱油团子。在清水寺里吃和式点心,应景到让人觉得梦幻呢。我也好想回到以前的时代、感受一下大正浪漫啊~

嗯…但是这样的话也挺不方便的吧?还是算了。还是Wifi已经普及的年代才好,没有的话至少也得要有电视。

因为预约包场的缘故,旅途上除了风声、鸟鸣、我和环的闲聊以及镜夜富含耐心的解说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声音了,非常宁静怡人。一路上有能太多吸引注意力的东西,像是路边奇形怪状的泥菩萨、还有据说很重的锡杖……之类的,我们东拐西拐地偏离主要路线,花了不少时间才总算是登上了清水寺本堂。

不得不说穿着和服走路还挺累的。不,和服不是重点,配套的木屐才是元凶……我弯腰按着膝盖,喘了几口气。

“哈……”

“来。”

镜夜非常及时地递上一杯冷麦茶,我接过喝了两口才道谢。

“不客气。”他倒是气定神闲。镜夜君,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体力竟然很好……话说这茶是哪里来的?有点想再喝一杯……

缓过来后,我往前望去,除了看见早就跑到前边按着栏杆向下俯视的环以外,还看见山脚下一大片京都街区的景色。我快要跟着走到了环的隔壁,想要站在最前面、想要看更多。

其实,也就是房子,不过好不容易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到达这里,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京都风貌漂亮得使人感动。

京都,真是个有风韵的县城。

“……那个,今天、能遇到须王前辈和凤前辈,真的是太好了。”

突然很感慨,我由衷地对两人表达了感恩。

有这样的感想,并不是因为突然觉得人类很渺小、身边人很重要什么的……

而是,站上这里才深刻地意识到,京都也太大了吧?!如果刚才没遇到这两个人的话,我搞不好会直接在街头流浪到死啊!!

“我也觉得今天的邂逅非常美好。”

环闻言,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对我表示认同。嘛虽然……我们想的东西大概相差非常远。

“说起来,比起能在主舞台看见的景色,不少人对主舞台本身的装潢更感兴趣呢。”

镜夜也走上前来,站在我隔壁,眺望着同一片景色。虽然刚才没认真细看,现在好好打量一下的话,跟环比、果然还是镜夜更适合穿和服。那件简朴的和服穿在他身上就是有一种随性的合衬,很好看。

对于镜夜的发言,环难得给出了「好厉害啊镜夜!」以外的回应:

“我都很喜欢,不管是这里,还是在这里看见的风景,还有此刻身处这里的我自己。果然京都真是太棒了!说起来镜夜,下一个景点在哪里?差不多该继续走了!”

“耶!启程去别的地方吧!”

我和环是站在同一阵线的。比起欣赏景色,我更想要有趣的活动,既然是神社的话、应该有很多好玩的传说才对,我对那些比较感兴趣。

“……好,那走吧。”

不负我所望,接下来镜夜带我们去的地方都很有意思。其中一站就是清水寺很著名的地主神社。

“据说这是最灵验的结缘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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