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
那凉州刺史崔言文闻言,便再也不说话了,而法场上的二人与那赵阿婆,都惊呆了,先前他们想过各种可能,但是,以这样的方式解救他们,这是他们三个人始料未及的。
赵阿婆与自己的儿子三个人呆若木鸡地望着那空荡荡的法场,以及被王福踩在脚下的凉州刺史崔文言,一句也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很久,刘轩们命人给赵阿婆的两个儿子松绑,自己将赵阿婆到一边坐下,命包拯登上监斩台,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立于两旁,公孙策坐于书案之前,展昭这个警卫员,就台下站着,于是,台下不明所以的老百姓和台上威严地众人,都在等待着宋慈的查验结果。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宋慈带着被五花大绑的仵作还有凉州刺史府的一众官吏回到了刑场的行刑台上,而这些被五花大绑的官吏们,全部在刑场的行刑台上两腿不停地颤抖,更有甚者,在刚才来的路上,就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浑身上下,不停地散发出刺鼻的恶臭,令人瞬间作呕。
此时的刘轩,手握银色九龙抢傲然立于台上,眼神中散发着那与生俱来的霸气,而且那挺拔的身躯,一身的银光闪闪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令人耀眼的光芒,仿佛这一刻,他就是那个可以主宰这个法场地王。
宋慈手里拿着一大堆纸质的供词,而身后跟着衙役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整整九个大箱子抬了上来,刘轩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那些衙役费劲的动作,便明白这里面大概都是些什么东西了。
宋慈这个时候,走到刘轩面,深作一揖道:“少将军!尊您军令,已经验过尸体和凶器了。”
刘轩表情冷峻,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还在远处坐着休息的那赵阿婆母子三人,淡淡地说道:“讲吧!”
于是,宋慈便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经本人亲自查验,当场验尸,可以得出如下结论:第一,赵阿婆的两个儿子根本就没有杀人。第二,从二人手里获得的凶器来看,完全可以断定,本案凶手另有其人。所以,本案确系冤案。”
宋慈这里刚一说完,一旁的赵阿婆连同自己的两个儿子,又一次跪下了,他们嚎哭着,啜泣着,一字一句说出了那一句:“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哪!感谢少将军!感谢青天大老爷啊!”
而此刻,台下的老百姓,愤怒情绪已经逐渐开始累积,似乎很快就要爆发了,他们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人好奇那九个大箱子里装得都是什么,有人则是为了赵阿婆遭受了这样的冤屈而潸然泪下,有的人更是眼中喷火,口吐芬芳,直接当场问候了这些除了被绑在行刑台上的大小官员家中女人和祖先们。
接着宋慈又开口道:“经查,本案疑点有二。第一,从死者尸骸来看,死者身上有六处骨折,后脑有一片碎骨,因此,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在被人打断四肢之后,遭受钝器致命,此其一。第二,从凶器上来看,凶器上有明显的握痕,但其握痕不能与赵阿婆的两个儿子常用的右手掌对上,此其二。”
“可以肯定的是,赵阿婆的两个儿子根本没有作案的可能,因为案发现场根本就不在当时赵阿婆的儿子们休憩的大叔附近。而根据附近村民的叙述,以及死者鞋子脚下的泥土来断定,案发的第一现场在霍家庄。因为死者的鞋子上只有一种泥土,而这种泥土只有霍家庄才有,另外,通过走访和调查,霍家庄里的霍公子,在之前曾经与人斗殴。”
“死者身份最后确定为霍家庄村村民——张三。张三生前,曾经与霍家公子因为土地一事起了冲突,并且因此而殴打了霍家公子,因此,霍家公子怀恨在心。”
“而通过对附近酒肆的老板和过路客商的询问和调查,其叙述基本属实,至此,凉州刺史府衙内,关于本案的所有证据链被全部推翻,而本案卷宗里的供词,人证,物证,经调查后皆可以确定为伪证。因此可以断定,霍家公子乃杀人凶手无疑,与赵阿婆的两个儿子无关。”
刘轩听完后,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跪着的一众官吏说道:“这件案子既然已经明了,那么,各位,这些东西是不是应该向百姓们解释一下呀?”
话音落下,周围的衙役便猛然将那九个箱子上面的锁砸开,然后这九个箱子上面的盖子被人齐刷刷地推了起来。
这些箱子里面有金银财宝,有名贵字画,还有古玩等物。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东西都闪着特有的光芒,而台下的老百姓们,则是陷入了一种呆滞状态,看着台上这些个装满了各种金银财宝的箱子,他们不由得发出惊呼:我勒个亲娘啊!
此时此刻,见到刘轩这么问,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除了颤抖就是颤抖,除了惊恐还是惊恐,舍此无二。
刘轩斩台上,对着他们怒目而视,心里俨然已经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十分震怒,前线的将士还在浴血奋战,百姓们仍然在忍饥挨饿,食不果腹,可些被人称之为一方父母的官吏们,还在一点点的盘剥和压榨着自己治下的老百姓,这又叫他怎么能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