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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西行除恶

此时,武士彟父女刚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定睛一看,刘轩一行人正如狂涛一般疾驰而过,身后跟着一群将军,武士彟大喊道:“老范,备马!快备马!”

而武珝姑娘只觉得莫名其妙,问道:“爹爹!备马做什么?”

“哎呀!我的好珝儿啊!你早上也在啊,上午的八百里加急都报到中书省了,吐谷浑兴兵二十五犯境,兵犯凉州,而刘公子又是继任的凉州大都督,此时他带着这么多将军向西而去肯定是去凉州了啊,快点上马,咱们抄近路也许能赶得上,如果赶不上,刘公子回不来了,岂不是太遗憾了啊?”

“啊?”武珝一声惊叫,随即上马与武士彟一同绝尘而去。

路上无话,刘轩等一行人便来到了长安城西门门前,守门将领正在门口查验,听到了马蹄声后,扭头便看到了身后打马而来的刘轩及其一众将领,遂大声喝道:“门前来者可是凉州少将军刘轩?”

刘轩一脸诧异,便道:“某正是刘轩!身后皆是某麾下众将,我等即将赶赴前线,请将军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城。”

守门将领一听,便命道:“尔等闪开,让刘将军出城!”

城门口众官兵听命,便闪开一条通道,刘轩正准备扬鞭策马时,便听到身后大喊:“刘将军且慢行!有要紧话说!”

一声嘶鸣过后,四匹快马缓缓停了下来。

卢氏父女二人与武士彟父女二人不期而至。

见到来人,刘轩深感意外,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送自己,便把马鞭与兵器扔给了边上蓝玉,直接下马走向四人。

刘轩向四人深施一礼,便道:“小子山野粗人,何德何能劳二位大驾相远送啊?”

卢老夫子道:“少将军见外了,下午在酒肆之中便见少将军以及众位将军于朱雀大街打马疾驰,便想到了少将军定是要赶赴前线去领兵征战,所以,以来拜谢少将军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而来,小女想在少将军临行前向少将军赠礼,以示感激之情。”

说完,卢婉月眼中含泪,径直走上前来,打个万福道:“小女子见过将军,闻将军即将远行,有薄礼相赠,愿将军平安凯旋!”

说完,便将身上的荷包取下,牵起刘轩的手掌递于掌中,而刘轩此刻,也仿佛看到了卢婉月眼中似有泪花,便道:“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姑娘的心意在下明白了。”

边上的武士彟这个时候也走上前来,微笑着说道:“贤侄啊,你即将领兵远征,你伯伯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只是小女武珝姑娘不放心你的安危,便带来了,小女也有薄礼相赠,还望将军出门之后,安心用兵,沙场凯旋!”武士彟说完,武珝俏脸一红,默默走上前来,将身上的玉佩摘下,然后挂在了刘轩的玉佩上。

刘轩对武珝也是深施一礼,道:“二位大人,二位姑娘,你们的心意小子感激不尽,只是此次远行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小子也略有薄礼回赠给二位姑娘,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说完后便从自己的衣襟上摘下了一块儿玉佩,一分为二,分别交给了武珝姑娘和卢婉月姑娘,然后道:“待我纵马沙场归来,再与二位姑娘把酒言欢!”

说完,七个大海碗就被端了上来,一坛老酒均匀地被倒入了碗中,守城将领道:“这碗酒,是末将代长安城的父老乡亲,凉州城的父老乡亲,为少将军饯行!”说完,守城将领一饮而尽。而其他人也是脖子一扬,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重重地扔到地上摔碎,刘轩大声道:“狭路相逢勇者胜!逢敌必亮剑,血溅七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泱泱华夏空无人!各位将军们,我刘轩在此拜托各位了!”

说罢,众人头也不回,径直出西门而去,卢氏父女二人与武士彟父女二人目送刘轩一行人消失在视野里,这一刻,两个女孩子的心是一样痛苦和挣扎的,她们不知道刘轩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是,她们都害怕,万一刘轩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且说刘轩一行出了长安城西门向凉州而去,太极殿上,李世民正在为这件事而愁眉不展,李靖,李蹟,柴绍,张宝相等一众将领看着地图眉头微皱,正言语间,长安城西门守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道:“启禀陛下!凉州大都督刘轩率领麾下一众将领于一个时辰前出西门向凉州方向而去!”

李世民闻言大惊道:“你说什么?”

“启禀陛下!凉州大都督刘轩于一个时辰前,领麾下众将出西门向凉州方向而去!”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他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连战场都没有上过,怎么敢如此莽撞行事!君集啊,你赶快命人八百里加急将这小子给朕追回来,朝廷还没有定夺,他怎么敢如此啊?”

侯君集闻言道:“陛下,那吐谷浑觊觎我大唐西北之地多年,一直以来,都

是我大唐的西部大患,本应该早就准备除掉的,只是北面有颉利可汗掣肘,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估计他们,而至于刘轩,臣倒是不担心,因为这一仗迟早要打,而且,刘轩祖上世居凉州,当年如果不是吐谷浑临阵倒戈,刘轩的父母也就不会死于与突厥的作战中,这场仗于情来说,是刘轩的家仇,于理来说,也是我大唐河西十三州百姓的家仇,虽然于法不合,然也是情有可原,所以,陛下,我们在情况不明之前,暂时不要干涉他,但潼关以东要做好战斗准备,随时面对可能出现的危局!”

侯君集刚刚说完,一封信便被送入宫内,纸上只写着一首诗: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便桥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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