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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满江红

且说刘轩离开后卢氏府邸门口后,卢氏一行人便将卢婉月带到了卢氏宗祠罚跪,而在这个时候,卢老夫子散朝回家,而这一路上的茶楼酒肆都在谈论着刚才的那个敢于和吐蕃使团正面硬钢的年轻人,他也满脸欣慰地点点头,刚走到府门口,一名家丁便把刚才自家大小姐被陌生男子送回来的事讲了一遍,正讲间,刚刚从尚书房出来的李孝恭匆匆赶来了。

卢老夫子一看是河间王,急忙上前行礼,然而河间王李孝恭却道:“卢大人哪!刚才可否看到一个少年,骑骏马,送府上千金回来?”

卢老夫子一脸诧异地向身后的仆役们问道:“你们可曾见过?”

一个下人唯唯诺诺的,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启禀老爷!是有个如此模样的年轻男子来过,管家带了七八个教头出来,但那厮放下大小姐就离开了。”

河间王一听可就直接急眼了,这还了得?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头顶上的小火苗一蹦三尺高,胡子眉毛简直要飞出去了,怒然地对卢老夫子说道:“卢大人哪!这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你老人家是天下士族的表率啊,可你府中的下人却为何如此缺乏管教啊!”

卢老夫子年近六旬,平日里,庙堂上,那位同僚不敬三分啊?再来说这范阳卢氏,好歹也是唐朝五姓七望中非常重要的一支,在士族中,也算是天下一等一的存在,猛然听到李孝恭如此说,脸色的变得很不好看,即使是这样,也还是对着河间王恭敬地说道:“河间郡王,何出此言啊?老夫虽然年近六旬,但还没有昏聩到不听人言的地步呢,可否到老夫寒舍一叙?”

李孝恭闻言道:“卢大人哪,大可不必如此!只是今天中午时分,家中的大小姐在长安酒肆中用膳,被几个吐蕃使臣的随从随意调戏,若非遇到那个刘家公子,恐怕此时已经贞节不保了!刘家公子为了将你家小姐救回,当街射伤吐蕃使团四人,用剑逼死一人,这才让那蛮夷的吐蕃人落荒而逃,之后便策马将送大小姐送回府上,哪知道卢大人你府上的下人不分好坏,直接拿着刀枪棍棒相迎,若非刘公子手下留情,只点断了他们手中兵器,此时,你府门前已经血流成河了啊!卢大人!”

卢老夫子闻听大小姐遭人调戏,被人轻薄,心中不由火起,又听到那刘公子不顾邦交礼仪,当街射杀使团一行人时,更是惊骇得无以复加,刚才因为李孝恭讲话不太好听而难看的脸色逐渐放松了下来,无比真诚的对李孝恭说道:“哎呀!罪过!罪过!今日家中千金遭遇如此事,若不是依仗刘公子相救,恐难完全,府中下人端的是该罚!”

“家中大小姐现在何处?”卢老夫子威严地问道。

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老爷,大小姐现在家族宗祠罚跪!”

“混账!你们怎敢如此无礼!快,快去把大小姐请回房间!”卢老夫子呵斥道。

随后,一名仆人火急火燎地朝府门内跑去。

“河间王,你可知那刘公子家住何处?”

河间王李孝恭此刻也轻松了不少,说道:“那刘公子乃前任甘凉候刘汉之子,三个月前,其父战死凉州城下,其母为了不受外族人侮辱,服毒追随而去,卢大人,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某可否在与大人在舍下一聚?二来,把今日之事详细地给卢老大人讲一讲,二来,此事下午已由吐蕃使团直达天听,明日早朝礼部和鸿胪寺怕要难为那刘家公子,卢大人乃五姓七望之一,还请希望卢大人能联系朝中文臣力保我那贤侄无事,另外武将这边的事情,由某亲自去。”

卢老夫闻言,欣然点头道:“看来,你我的晚饭得等会儿再吃!事不宜迟,某这就去联系,来人!备车!”

少时,李孝恭道:“那你我二人这就分头行动!对了,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事成之后,非得让着小好好破费一番。”

“哈哈。。。。。”

两人在门口爽朗地笑了。

且说二人在门口商议完之后,便分头行动,而还在卢氏宗祠罚跪的卢婉月此时此刻,半点认错的心思都没有,她的心脏里,脑袋里,全都是下午那个高大挺拔身影,全都是那个霸气威武的声音。只要一想到他,自己的心跳便会不由自主的加快,脸色就会变得绯红无比,卢婉月暗自思忖道:我这是怎么了?

卢婉月在宗祠里跪了没多久,一名仆役便火急火燎地赶来,对着正罚跪的卢婉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两个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嘴里带着哭腔说道:“大小姐!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卢婉月见状,表情一脸茫然,问道:“卢力,怎么回事?”

那仆役说道:“大小姐,小的下午不明所以,便将大小姐领到祠堂罚跪,老爷回来发怒了,小人该死!老爷叫小人请大小姐马上起来回房间去!”

闻言,卢婉月才慢慢起身,起身后,又问道:“卢力,你可知老爷现在何处?”

“河间**才找府门口,跟老爷说射杀吐蕃使团之事已直达天听,河间王怕明日早朝,鸿胪寺和礼部会借机发难,便叫老爷和他分头行动,说什么也要在明日早朝时将刘公子保下来!”

“你说什么?”

卢婉月说完,便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卢老夫子一路将奏疏挨家挨户地送到了朝廷重臣手里。

长孙无忌府上,长孙无忌正在书房作画,下人走将奏疏递给自家老爷,又将下午的所见所闻跟自己老爷讲了一遍,长孙无忌轻轻地捋着胡子,听到当街射杀吐蕃使团,当即一惊,手里的狼毫笔猛然掉在了地上,随即道:“告诉卢大人,这件事某肯定帮。”

杜如晦府上,杜如晦正在闭目养神,下人也是拿着奏疏走了进来,看清奏疏上的名字后,杜如晦直接拍案而起。

什么?吐蕃调戏卢氏嫡长女?什么?吐蕃使团被一年轻男子当街射杀?心中也是十分吃惊,吐蕃使团怎敢在我长安城如此丧尽天良?随即拿起另一笔,毫不犹豫地在奏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长安城的大唐文武家中,都接到了一封力保刘轩的奏疏。

李靖,李蹟,侯君集,程咬金,秦琼等一众武将也在奏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魏徵,王珪,韦挺等人更是在签名后,亲自提笔上书,力保刘轩。

而吐蕃使团则灰头土脸地带回了四个伤员,和一具冰冷的,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而作为吐蕃使团觐见大使,吐蕃国师在此刻已经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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