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周围的百姓们便将刚才吐蕃使团一行人的行径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当李孝恭听到明日早朝,吐蕃使团将奏请陛下时,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滞,然后正色道:“无碍!今日之事,乃吐蕃使团众人在长安城肆意妄为所致,侄女宽心,明日早朝,老夫定当将竭尽全力保你二人无事。”
说完,便将目光投向了收剑回鞘的刘轩,心中暗自点头道:不错,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此人一言一行都透着大侠风范,如果能为朝廷所用,日后定必是我大唐之栋梁,说不定成就还要在老夫之上,想到这里,又看了看马背上的卢婉月,男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女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越看越觉得般配,不是一般的般配,只是刘轩没有功名在身,如果有功名在身的话,老夫一定要和范阳卢氏的族长好好聊聊,说不定能成全一桩美事。
刘轩跳上马背,变向李孝恭道:“李伯伯,今日已经日薄西山,看来今日李伯伯想要考校小子武艺的计划要落空了,小子还有些事情,今日不能奉陪,改日丁当在伯父面露上两手,好叫伯父刮目相看。”
“无碍,贤侄请自便,现将卢侄女送至府上,替老夫给卢老夫子问个好!”
卢婉月面色一红,一脸娇羞,刘轩打马向范阳卢氏府邸走去。
一路无话。
范阳卢氏府邸,一个小丫鬟正在府门口走来走去,面色焦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此时日头已经近乎于傍晚了,现在已经酉时二刻了,如果酉时三刻自家的大小姐回不来,卢老爷就要动用家法了。
就在这个丫鬟快要急哭了的时候,不远处的巷子口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仔细看去,自己大小姐的身影就在其上,身后的少年,正一手提着长枪,一手牵引着缰绳,打马朝自家门口走来。
吁!一声大喝,马蹄落地,便稳稳当当地停在卢氏府邸门口,卢氏负责看门的小厮见自家大小姐从陌生人的马背上下来,一脸警觉,生怕大小姐遭受非礼。
很快,卢氏府邸负责看家护院的家丁也拿着长棍跑了出来,摆开了一副小子,你欠抽的阵势,见此情景,卢婉月喝止道:“你们干什么?”
很快的,卢氏府邸的管家也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条中华田园犬。
看到门前高达帅的马,又看到马上那名武将装束的刘轩,不由得眉头一皱,而身边的大黄狗,跑到刘轩的近前,绕了两圈,然后摇着尾巴,一脸萌态的又翻肚皮,又打滚,好似马上的刘轩就和自己家人一样。
卢氏府邸的管家见状也是一脸惊异,这两条狗平时是他负责养的,只认他自己,一般别的人来了,都是一脸凶狠的样子,可在这个少年面前,温顺得像个孩子,一时间,心头一惊道:都说好狗不要上门女婿,难道说大小姐和这位小少爷……
想到这里,便问道:“马上何人?哪里人士?”
刘轩竖枪下马,然后完了一个花枪,紧紧一眨眼的工夫,卢氏府邸家丁手里的木棍应声而断,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刘轩道:“你家小姐今日在酒楼中遭人轻薄,被某所救,此事,河间王李孝恭与某都知晓,以后在你家小姐出门时,暗处派人守护好。”
管家闻言,一脸凝重道:“何人?何人敢轻薄我家小姐?那人姓甚名谁,家在何方?”
“此事不必多问,看好你家大小姐便是。”
说完,刘轩策马而去。
此时,刚才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在长安城的达官贵人,坊间邻里开始疯传,大家都在为吐蕃人欺人太甚而感到气愤无比,同时也为这个少年刚正不阿,敢于与吐蕃使团的人不卑不亢的交锋而感到自豪无比,也在同时,这个事情被鸿胪寺卿上奏到了李世民那里。
李世民表情一脸凝重,仿佛有千钧重坦压在肩膀上面,对外的事情处理起来也很棘手,而且还是在他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作为皇帝,怎么可能置之不理?想到这儿,李世民便吩咐太监去叫河间王李孝恭,而鸿胪寺卿则待在一旁,大气不都敢出,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李世民的决断。
太监还没走出去,李孝恭就进来了。
听到脚步声,李世民抬头一看,正是李孝恭,直接厉声喝道:“河间王,你可知罪?”
李孝恭闻言,回道:“陛下息怒,此事容禀。”
“此事容秉?李孝恭啊李孝恭,你负责长安城防,关于吐蕃使团在长安被无故射伤四人,死亡一人之事,你如何说?”
“陛下请息怒,此事容臣慢慢说。”
说罢,便将长安城吐蕃使团被伤害一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李世民听完,气得将书案上的一大堆奏疏推到了地上,怒声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好一个颐指气使的吐蕃使团,我堂堂华夏,泱泱大邦,天子脚下,首善之区,那卢氏嫡女在酒楼吃饭,吐蕃使团竟因女色对我大唐女子心生歹意,其行可鄙,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