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马背上的刘轩将霸王弓收回,刚才调戏那女子的一众吐蕃人面色惊骇,一脸惊恐地望着马背上刘轩二人。
刘轩身子轻轻地往前一挑便纵身下马,落地的一瞬间,只听噌的一声,在吐蕃众人惊惧的目光中,从后背拔出了玄铁剑,然后重重地扔在地上,淡然地说道:“我闻吐蕃国内,力大无穷者比比皆是,民风尚武而彪悍,今天在我长安城,当众调戏手无寸铁的妇女,实在是有违武德,念在尔等乃是蛮夷部落,至今尚未开化,本公子便不予你计较,然希望尔等从此好自为之,在长安城内好好做人,此事便作罢,然再被本公子撞见,定斩不饶!”
那吐蕃众人闻言,便硬生生回应道:“我等乃是吐蕃使团,前来长安乃奉我家主人之命,觐见大唐皇帝陛下,陛下许我等长安城内皆可自由行走。且我等乃是使臣,不应受大唐律法管辖,你既不是鸿胪寺卿,也不是礼部主官,今日你在长安城无故射伤我使团四人,此事,你如果道歉,赔偿我吐蕃使团汤药费用,自然还自罢了,否则,这件事情我等将视为大唐的挑衅,将此事禀告我家主人,此事一旦传入我吐蕃国内,我家主人必然亲率吐蕃大军前来取唐人首级!你伤我使团四人,我吐蕃便要大唐国内血流成河!”
周围围观的百姓闻言,内心十分惶恐,因为颉利可汗今天刚刚从长安退走,大唐此时百废待兴,如果再有外族人袭来,以目前的国力来说,还真的是不行。但他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百姓,也希望大唐能够变得强盛,在自己的国都,被一群外族人颐指气使,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会受不了。而所有民众的情绪此时此刻,已经逐渐开始被吐蕃点燃。
刘轩面似冰霜,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吐蕃使团众人,冷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大唐子民,自古以来就从未在外族面前卑躬屈膝过,今尔等丧尽天良,在我泱泱华夏之长安城中,调戏我华夏女子,更是对我华夏子民颐指气使,我大唐子民岂能轻饶?即便他日,你吐蕃领兵来犯,某自然会带领麾下将领御敌于国门之外,千里取尔等上将首级,高悬于这长安城门之上!”
“好!”周围众人一片叫好!痛快!真的是太痛快了!
马背上的女子,听到如此霸气的言语,便凝望着眼前这个高冷的武将装扮的少年公子,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刚毅,在那犹如星空般深邃的目光里,她似乎看到了无数熊熊烈火在里面升腾和燃烧。
就这样凝望着那个少年,望着,望着,那女子的面色开始逐渐绯红,娇躯微微地在颤抖,心脏在不停的狂跳。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如此俊秀的小公子,而且武艺无双,言语霸气,给了谁,都会为之怦然心动。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飘过了无数的形容词,想对这位少年进行形容,什么英俊潇洒,什么年少轻狂,什么威武霸气等等一系列的词汇便闯入了她的脑海,这还没完,这个少年郎又犹如一根丘比特的长箭一样,狠狠地一头扎进了这名女子心房,看着此情此景,那女子的眼神不由得痴了。
听到了刘轩的回答,吐蕃使团一行人的内心简直就要喷火了,便恶狠狠地问道:“小子!可否留下姓名,他日定让你粉身碎骨于长安城之内!”
闻言,刘轩轻哼一声道:“以你的资格,还不配知道本公子的名号,告诉你家主人,如果觉得自己国家强盛无比,尽管提兵来犯,我大唐向来最不缺的就是忠义之将士,记住,本公子姓刘,单名一个轩字,记住你面前的这把剑,再好好地看看这个繁华的长安城一眼,因为这是你们第一次来到长安,第一次见到这繁华的长安城,但也是最后一次。”
就在吐蕃使团准备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猛然间跑到玄铁剑跟前,企图夺取玄铁剑来进行战斗,可当他将手紧紧握在玄铁剑的剑柄上,试图拿起来进行战斗时,才发现这把剑实在是重得不可思议。
他使出自己十二分的力气想把玄铁剑从地上拔起来,无奈的是,他不管怎么使劲,怎样拖,怎样拉,怎样拽,玄铁剑就像是有这泰山一样的力道,静静地躺在地上,纹丝不动,最终他涨红了脸,用尽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才让地上的玄铁剑微微地挪了那么一丁点。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这名吐蕃人想试图再一次拿起玄铁剑时,身体猛然向后一闪,双手拉脱,一股甜腥的味道冲入了嘴中,然后就是一股一口鲜血如怒海狂涛一般喷洒了出来,那血住足足有将近两米长,最后,那名吐蕃人在一脸的震惊和愤怒中,在因为不甘心而变得幽怨的眼神中,慢慢地向后倒了下去,然后脖子一扭,头一歪,浑身一抽,气绝而亡。
目睹这一幕的周围百姓,有的面色惊惧,有的面露叹息,还有妇女在那人气绝的一瞬间,捂住自己家娃子的双眼,感慨万千。而吐蕃使团众人,刚才的硬气和颐指气使的姿态在此刻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他们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刚才自己的同类到底亲身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的同伴气绝身亡,猛然间,又看到一个吐蕃使团的人浑身开始打哆嗦,然后一声带有无尽恐惧高喊传遍云霄。
此刻,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内心在恐惧,他的灵魂正在恐惧吞噬,硬挺着颤抖不止的身躯喊道:“你。。。。。。你。。。。。竟然会妖术!”
“对!妖术!绝对是妖术!你竟然用妖术杀死我们的同伴,这事岂可与你甘休?明日,我等便将此事奏明大唐皇帝陛下,要你的命!”
说完,便带着刚才受伤的人,踉跄着离开。
刘轩摇了摇头,叹气道:“连一把剑都拿不起来,没意思,真没意思。”
正说间,河间王李孝恭带着一队人马追了过来,看到地上摊着的一大片血,又看到边上躺着一个吐蕃装束的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一阵头大。
当街刺杀邦国使臣,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搞不好要引起两国战火,所以见到此情景,河间王第一时间便跳下马背,检查那名吐蕃人,看看还有没有在喘气。然而,很遗憾,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终于确认了这个吐蕃使团打扮的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后,直接命人抬了下去,然后直摇着头。
忽然间,一声清脆的女声叫住了他。
“李伯伯!你怎么才来呀!”
李孝恭听到后,马上回过头来,定睛一瞧,刘轩的马背上坐着的正是范阳卢氏宗族之嫡长女——卢婉月。
李孝恭微微一笑道:“侄女!为何在刘轩的马背之上啊?”
闻言,卢婉月面色一红道:“李伯伯,刚才我正在酒楼吃饭,突然闯进来几个吐蕃人就开始轻薄我,刚开始,我不愿意搭理他们,然而他们却越来越起劲,有几个人想把我抢回去的,我就一边跑,一边喊,这才遇到了这位公子将我救下。”
“李伯伯,这长安城归你管辖,你可得给侄女做主!严惩那些吐蕃人,若不是这位公子,我怕是见不到我那父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