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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次执勤

所以,21:30分以后,我们会看到自习室聚集了大量的新兵在写班务会,林野他们经常要写到凌晨2点多才能回去睡觉,林野为此没少咒骂过赵班长,不过现在退伍在家的林野回过头来想一想,当初的文字加训也别有一番风味啊,现在回想起来也蛮有意思的,林野在每日的夜间写班务会的事情中认识了不少新兵连战友,赵班长这个人粗线条,一过就寝时间,就把林野支走,自己和新兵连战士们独自睡觉去了,林野一想到这就咒骂赵三实“个老不死的”,的确,赵三实才比林野大两岁,二期第一年,经验虽说老道,却没有什么文化,所以抓住林野这个救命稻草,就往死里用,好在林野也能出彩,还有十二个班的战友陪着他一起写,所以林野也不孤单寂寞,而且,8班班长时不时地会给林野一些小蛋糕,小饼干什么的点心,所以,即便是半夜,林野也不会挨饿,哈哈,每当林野想起了13个班的战友集体在自习室赶写班务会,那会儿奋战到半夜,就热泪盈眶,还是要感谢老班长赵三实的栽培,老班长,现在可好?

大冬会没啥说的,为期十来天,很快就过去了,在第一批志愿兵没回来之前,这帮留守的兵可谓生活过得快哉快哉!一班和三班合并,三班长当代理班长,大家每一天除了训练就是在室内练习擒拿格斗和才艺表演,林野在大学的时候学过街舞,会头手倒立,就经常在班里面给大家表演,还有freeze等专业动作,大家无一不给林野叫好,到了晚上呢,也没什么事,就躺在床上谈理想,谈人生,很是惬意,半训半玩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待大冬会一结束,第一批新兵返回营房,就又恢复起往常的热闹起来,还记得一月份新兵连的第一次夜间打靶,那一天,天很黑,空气很清新,一眼望到天,都能看到银河,天上的繁星尽收眼底,林野心想已经有多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星星了,这上次观满天繁星,还是在上世纪90年代的事情了吧?新兵连三支队一连集体出发,有的新兵抬着武器,有的新兵抬着弹药,大家浩浩荡荡地就出发去几里地以外的靶场,林野的眼神还行,瞅着满天繁星,就在找星座,可是星星太多了,一时还分辨不出几个,然后大家就把准备工作都齐活了,部队的节奏就是:快、准、狠,三下五除二,一个班接着一个班地,准备打靶,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大家跃跃欲试,由于是新兵连一连一班,所以一班第一个上靶场打靶,上了靶场,由于是第一次,握着真枪实弹,难免有些紧张,排长等待着一班的新兵全部准备就绪,一声哨响:“开始打靶!!!”。

大家伙都愣住了几秒钟,因为谁都不敢开这第一枪,排长一看,急了!又大喊一声:“开枪!!!”,还是没有人动,林野一看,这可不能给班长掉链子,赶紧趁势就是一发子弹飞出弹道,嗖!子弹贴着地面飞了出去,只见地面闪出一道火石飞了出去,照亮了昏暗的靶场,大家一看有人当了头炮,就也不惧色了,全都开始倾巢出击,只见整个靶场飞舞着八一杠的子弹,整个靶场都被大家伙的荷枪实弹照亮了整个凝结的空气,仿佛过年一般,大家打完靶,对面的记靶员开始报靶,林野打了35环,不是太理想,但也不差,其他的兵,有的打了40多环,有的打了20多环,还有的打了十几环,打多少环的都有,这第一次打靶让林野记忆犹新,至今难忘,打完靶,大家排成一列,站在靶场一旁,等着看别的班打靶,还是那火光石色,照耀了整个靶场,煞是好看。

等到大家都打完了靶,收拾好装备,打道回府,林野在这一路上想着自己刚才打靶的一点一滴,觉得自己的枪法还需要加练,35环,太差强人意了,林野走到班长身边问到:“班长,下次打靶什么时候?”,赵班长:“过几天,怎么了?没打过瘾?”,

林野撇撇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嗯,打得不太好,想练一练。”,

赵班长:“行,回去我告你怎么瞄准,打靶之前,先要拿空枪练一练姿势,姿势到位了,真正打靶的时候,心理关才能过,明白了吗?”,

林野:“明白!”,

回到营房之后,赵班长就利用自己的小小的权力,去从枪械库拿出了一把八一杠,趴在地板上,教林野瞄准:“林野,你记得,眼、瞄准准星、缺口、靶心三点一线,准星的上缘与缺口上缘成水平,在偏差1毫米的情况下,位置就会偏差32厘米,在瞄准的过程中,必须找到准星的真实部分;阳光对于瞄准射击有一定的影响,瞄准的时候较想靶心的下面一点,正常的情况下准星对准靶心下三分之二的位置,准星、缺口对准靶心的上缘,二,风对射击也有影响,一般有弱风,和风,强风。1,凡是来向一致的情况下弱风,和风基本不动,如果是强风,位置就需要偏高。2,凡是逆向一致的情况下弱风,和风,强风的,就应该把位置瞄低一点。3,凡是横向的风在100米以内不需要修正,和风200米,30度瞄边缘部分,400米只瞄边,枪在正常情况下强风在和风瞄准的基础上加一倍,反之,弱风减一半。射击的时候,注意力90%放在缺口的准星和缺口的平行上,扣扳机10%是无意中进行的,瞄准的时候先看准星是否与缺口平行,准星是否在缺口的正中心以后,在瞄准靶心。三,射击的姿势也很重要......”,

经过了班长的亲自调教,林野的据枪姿势和心理素质提升了不少,在一周以后的第二次打靶中,索性不辱使命,打出了45环的好成绩,对于一个新兵,还有就是仅有的五发子弹的情况下,45环已经可以算得上优秀了,就在那一天,林野看到了“猎隼”突击队所在的滨江市支队新兵训练的身影,幻想自己也在未来不久的日子里,身披特战队的战袍。

在第一批执勤的官兵回来以后,很快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这次,二班的王恺从新训大队队部那争取来了当广播员的资格,王恺第一时间想到了林野,所以后来的早操、中午饭、晚饭之后,两个人就来到广播室为大家播放文艺歌曲,丰富大家的业余文化生活,这不,在某一天的早操上,林野和王恺继续在广播室为大家念诗,这时走过来一个新兵,对林野上下看了一眼,微笑地说道:“你好,请问你是林野吗?”,林野一想,不会有粉丝来了吧,就说,

林野:“对啊,我是林野,你是?”,

王遵宇:“你好,林野,我叫王遵宇,是姚一贝的好哥们儿。”,

林野心头一紧,心想:“姚一贝?姚一贝是林野的发小,是林父小学同学的儿子,平时没什么交集,听到对方是姚一贝的好哥们儿,林野微微一笑。”,

林野:“王遵宇,你好,没想到在这都能见到朋友啊?”,

王遵宇:“哎,这就是缘分啦!来,有空我给你讲一讲姚一贝那臭小子在学校的囧事!”,

林野:“哈哈哈哈哈!!!好!!!”,

王遵宇:“那必须的!”,

后来,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无话不谈,一有空,两个人就在广播室“约会”,在过春节的时候,两个人又一次在新训春节晚会上碰到了一起,王遵宇弹吉他,林野吹葫芦丝,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再后来下连了,两个人就分开了,王遵宇由于身高较高,样貌较好,被队部选去当了纠察兵,日子别提有多仙儿。大家都知道,纠察兵都在城里活动,不像林野他们在山沟里,王遵宇这当兵的两年就是在滨江市里混过来的,退伍后,林野、王遵宇和林野的发小徐子航在一起吃饭,谈到了许多在部队的趣事,这可羡煞了没当过兵的徐子航一眼,两个人嘲笑徐子航胆小,没吃过苦,徐子航只知道喝酒认罚,哈哈哈!!!!

新兵连的条件还是蛮不错的,有小卖部,有浴池,有自动饮水机,有暖壶,地方该有的东西,部队一样都不少,这不,第一次集体去浴池洗澡,打电话,买东西,大家伙别提有多高兴了!先是去电话室打电话,嚯!好家伙!整个屋子全围满了人,几十台电话,哦不,是十几台电话,全都被排满了号,林野有些眩晕,他正在寻找有没有熟人,有熟人的话也好插个队,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朋友,林野失望地只好坐那干等,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终于有一个战士打完了电话,林野眼疾手快,一下子坐了上去,开始拨通电话号码,他先给父母打去了电话,因为周围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林野根本就听不清电话那头在讲什么,林野只好竖起耳朵来听,终于听到了一些词语,就像学外语的大学生终于听明白了BBC外语听力那样兴奋,和父母简短地唠了10来分钟,林野就挂断了电话,心想,他奶奶的!再也不来这打电话了!还是在班里打电话比较舒服,后来,林野和战友们去了浴池洗澡,哇塞!浴池忒大了点,能容纳多少人不知道,反正三个连的人都够了吧!林野悠闲地迈着老爷步,走在浴池里,寻找空着的淋浴,不久,有一个哥们洗完,林野见缝插针,闪了进去,开始大洗特洗,因为是在部队,又是在新兵连,所以可以稍微洗的久一点,洗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一身香喷喷,满意地走出了澡堂,不料,大家伙都在等林野,冻得直打嘚瑟,班长老赵气鼓鼓地走过来,喊道:“林野!怎么才洗完?你知道咱们班因为你在这站了多久吗?!”,

林野:“哦哦哦!班长,我不知道,因为来这第一次洗澡,太激动了,所以没把握好!下次一定不会了!!!”,

赵班长:“你个臭小子!真拿你没办法!全体都有了!去超市买东西!”,

一班新兵:“哦!耶!!!”,

赵班长:“他奶奶滴,谁让你喊了?!”,上去就是朝那个新兵一拳。

进了超市,大家伙开始买一些生活用品牙膏、牙刷、香皂、肥皂啥的。还有的买了烟草,像林野他不抽烟,就是吃货呗,买了一大堆好吃的,购物完毕,大家伙在漆黑的夜里站好,讲到这,不得不重新描述一下滨江市冠渠镇武警反恐训练基地的四周面貌,一大片开阔地,训练场,然后就是几栋营房,一个支队一栋楼,最前面有礼堂,一般不用,只有表演节目,开会的时候才用,武警反恐训练基地里面有女兵,一般见不着,又一次开会的时候出来看见了一列女兵,大家伙像饿狼看见了羊,根本就挪不动步,后来因为赵班长的训斥,大家才勉强走动了起来,“一帮没出息的家伙!”,赵三实如是说道。

记得有一次洗澡,大家伙排队去买雪糕,孙恺买了一根巧克力雪糕在那吃,林野看到了,就问孙恺,

林野:“恺哥,好吃吗?”,

孙恺:“贼好吃!”,

林野:“给我买一根呗?”,

孙恺:“行,你等着哈!”,

林野:“好嘞!”,

过了一会,孙恺拿过来好几根巧克力味的雪糕,大家都抢着要,孙恺这个人忒仗义,免费请大家吃雪糕,待发完雪糕,大家都吃完了,孙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对大家说:“战友们啊!一个雪糕两块钱啊,来来来!拿钱!”,

林野:“孙恺!你不是请大家吃雪糕吗?”,

孙恺:“谁说我请了?你们谁听见说我请你们吃雪糕了?”,

林野:“嚓!**叨叨的!给他钱!”,

大家伙都十分气愤地把钱甩给了孙恺,可能是孙恺觉得不好意思,后来真请大家吃了一次雪糕,5毛钱一根的小豆,好吧,就这样吧!!!!

不过话说回来,孙恺除了为人比较抠以外,其他地方还是蛮仗义的,比如在班里抢着干活,训练标兵,这些就可以弥补他的小缺点了,还有一次是去打水,新兵连的饮用水要从营房走出来,去超市后身的水房去打,你还别说,拎着一桶满满的水,还是挺沉的,大家伙排队去打水,还好人不多,等了一会儿就打上水了,打完水返回班,路上看见了几个滨海市的兵,闲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最有意思的是在新兵连和同学们打电话,林野把在部队的趣事、怪事和自己的同学们说,把同学们逗得前仰后合,林野这个人为人比较低调,直爽,在学校里人缘极佳,所以当兵了以后,很多同学也会打电话到部队里找林野闲聊,叙旧,唯独就女朋友郭紫仪不来电话,林野看出了其中门道,也不理她,整个新兵连,也没有给女朋友打过一次电话,两个人都端着,谁也不理谁。

林野最喜欢的是枪,隔三差五地,赵班长就帮大家练枪,爬战术,拿着一把八一杠,从营房的这头爬到营房的那头,每一天都很累,却很充实,利用新兵连这将近4个多月的时间,林野已经把枪研究地明明白白,拆卸,组装,样样精通,咱们再把话题拉到平常的周末中去,虽说平时新兵连训练苦,训练累,不过一到了周末,大家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林野在新兵连最好的朋友,李维一,家是七台河的,班里为数不多的城市兵,可是在林野眼里,还是小地方来的,不过两个人都睡上铺,林野朝南,李维一朝北,有一天晚上,大家都按正常就寝,林野拿出来珍藏的MP3来听,古灵精怪的李维一看到了,就对林野说,

李维一:“林野?啥呀?”,

林野:“MP3。”,

李维一:“给我听听呗?”,

林野:“一边待着去,别烦我!”,

李维一:“嚓!不给我听,我给你去告班长!”,

林野:“嚓!好吧,服了你了。”,

然后,两个小兄弟就开始听起了流行歌曲,林野比较喜欢听周杰伦的《稻香》,一听这首歌,林野就想哭,也想笑,暖暖的,毕竟背井离乡,一个人在部队,远离了亲朋好友,那种滋味,还是蛮苦涩的,听一听MP3,还是能聊以慰藉的,李维一和林野就这样听着周董的歌,慢慢进入了梦乡。

还是和平时一样,早操林野和二班的王恺一出完回来,就去广播室了,大家可以去广播室点歌和念诗,有什么需要寄托的话语,都可以交给这两个好兄弟,王恺在部队买了mp4,里面下载了海量歌曲,只要有战友点歌,就把mp4里的歌曲放到话筒那里,播放出去就行了,忘了说一句,林野不仅在新兵连是广播员和文书,下连以后也是,作为部队的文艺骨干,林野还会唱歌和葫芦丝,经常给大家表演,又一次下连以后,支队文工团前来基层慰问官兵,林野就和一个少校女军官合奏了一曲《彩云追月》,林野吹奏,少校女军官唱歌,别提有多美了,后来少校女军官认了林野当弟弟,时不时地来基层连队看望林野,林野也很受感动,就暂时忘却了和郭紫仪分手的不快。

到了周末,林野就和李维一去超市大采购,李维一这个人也抠,从来不买东西吃,不知道是穷还是真抠,林野也不计较,买了一大堆零食,就和李维一去了电影播放室看电影,记得有一次,苑增琳可能是嫉妒这哥俩,就谎言说赵班长让他俩去买烟,李维一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赵班长不吸烟,买个锤子烟,就告诉苑增琳,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此时,电影播放室放着好莱坞大片《血钻》,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主演,两个人就着薯条,看得津津有味,这时,苑增琳那个老狐狸就走过来了,说,:“李维一,林野,班长让你俩去买烟!”,

李维一:“去你奶奶的!告他不去!!!”,

苑增琳:“好,你俩等着!!!”,

林野:“维一,这样做,不好吧?”,

李维一:“你傻呀?一看就是假的,咱班长不吸烟!”,

林野:“也对!”,

两个人就继续看着电影,吃着薯条,就这样无忧无虑的,新兵连的周末就是这么过去的。不知道新兵连两个人看过了多少部电影,反正不管是好莱坞的大片,还是国内的,亦或是欧洲,南美的,基本上大热的片子都看过了,林野想到,虽然平时部队作风严格,严谨,可是一到了周末,就又有自由风貌的感觉了,林野称之为——家的感觉。

整个新兵连最激动人心的无非是新兵授衔仪式,林野记得那一天很早,大家就起床了,穿好刚洗完的常服,戴好军帽,吃完早饭,大家就早早地出发了,去了礼堂,整个礼堂坐满了新兵连三支队一连的战士,新兵代表不是林野,是隔壁班的一名战友,念着稿,打着官腔,别提有多社会,哈哈!!!

走完常规程序之后,就是新兵授衔,新兵给新兵戴衔,林野记得那一天有一些紧张,他在给唐贤德戴衔的时候,不小心把纽扣给扭掉了,撒了一地,光是找纽扣就找了5分多钟,后来好不容易把衔给小唐授上了,小唐也没有怪林野,再后来,小唐去了华北支队,那是下连后的事情了,人生就是这样,走走听听,有些人,只会陪你走一段路程。

说到“猎隼”突击队,林野和李维一在新兵连早有耳闻,平时就盯着滨江市支队训练来着,林野问李维一:“大一,你下连以后,想怎么打算?”,

李维一:“我?哈哈!我家给我安排好了,去船艇大队!”,

林野:“是吗?哎!下连你就忍心撇下我一个人不管?”,

李维一:“哈哈!别那样!咱赵班长不挺好的吗?”,

林野:“是啊,我把他当大哥来看!”,

李维一:“这不就完结了吗?”。

(本章未完待续!笔者将不定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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