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眼看着赵?村的老百姓被屠杀,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们于水火,倒悬之中,火娃见不得赵?村被**,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作为一个民兵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看到赵?村的一级村政府就这样完了,火娃将责任集于一身,有了这种想法,于是就在寻找破局的机会,火娃向四周观察了一下,打谷场的上站满了一个连的国民党军,还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还乡团的匪徒,火娃这一次出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搞一支汤姆森冲锋枪,没有这支枪他今后没法在小伙伴哪里混,首先小美的嘴巴就能剥了火娃的皮,更不是给还乡团头子赖昌运提什么小木匣子的,小木匣子的不管有什么东西,火娃时时刻刻都想给他摔碎的冲动,或者直接给他投进火里烧掉,理智却在一直劝火娃不能这样干,这样干的后果不但是自己命不保,又如何能搞到一支汤姆森冲锋枪呢?
搞汤姆森冲锋枪的目标人选火娃已经确定,就是要搞疯狗老七的,因为这个家伙一直都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接触他机会最多,机会多就有机会办,这一回火娃就决定搞枪就跟救人的事儿一起办了,搞武器要从敌人堆里特别是国民党军里夺武器肯定不行,因为这些家伙很少有单独活动,而还乡团里,也只有疯狗老七有这样一支汤姆森冲锋枪,更何况看上去这支枪还是新的,这就更增加了火娃搞武器的决心,没有武器不行,没有武器怎么能救赵?村的老百姓于水火、倒悬之中?
火娃出现在还乡团当中,作为赵?村的村指导员赵飞虎开始时很不理解,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人,火娃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也是地主还乡团的崽子,那次相见可能不是什么支前,就是这个地主崽子逃逸,是被火娃的假象骗了,可惜了自己救他一命,给了他两块地瓜干吃!
赵飞虎虽然是这种想法,但是并没有点破,因为事情可能就不是这样简单,世界上好人坏人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因为所有的人都没有打上标志,都善于掩盖,赵飞虎又从火娃的眼睛里看出来善意和同情,还有对还乡团所作所为的仇恨,火娃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跟还乡团搅在一起呢?
赵?村的指导员赵飞虎百思不得其解!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火娃又是一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个人是没法选择的,比喻眼下的赵飞虎,就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同志们一个个被屠杀,除了恨做不了任何实际的事情,他相信火娃也是万不得已卷入其中的。
火娃是给赖昌运提小木匣子的,一直不敢离开赖昌运的左右。还乡团的头子赖昌运尽管是司令,到了赵?村也好像成了一个局外人,在这里显示出来的就是疯狗老七上蹿下跳,他才是这里的老大,一直呼号蹿跳的是疯狗老七,疯狗老七到了赵?村就是这里的主人,赖昌运只不过是他的靠山而已!
一把遮阳大伞下面赖昌运坐在一把藤椅上,面前放着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水果点心,各种小吃,应有尽有,一个财主不管到了那里,摆谱是一定必要的,吃不吃那就是另一回事,这也是让穷人知道知道,财主就是财主,什么时候穷人都别想过上这样的日子,穷人要是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这肯定是人类的灾难,这如同几年前一个大国**说过的一句话同出一辙!
赖昌运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赵?村有疯狗老七,他不用说话,疯狗老七所做的一切就是他一直都是他想做的,他现在只在欣赏,心里乐滋滋看着这些穷苦人受刑,一把紫砂小壶捧在掌心悠悠地喝着水,杀人打人跟他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局外人一样。
打人杀人那都是一个力气活,这么热的天,这样毒辣的太阳底下,疯狗老七又叫又跳,还用鞭子抽人,枪把子打人,他不这样做不能释放他的仇恨,于是,他汗流浃背,累得像一条狗一样,黑色的绸小褂都湿透了,赖昌运忽然就觉得疯狗老七可怜,就喊了一声:“老七,歇口气,不急,今天就不走了,一定在这里让你好好地出口气!”
赖昌运这样一喊,疯狗老七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太阳正挂在中天,天正好是正晌午时,人总是要吃饭的,刚才赖昌运的这一嗓子,疯狗老七忽然就觉得自己失礼了,晾了赖昌运不说,都要误了赖司令的饭时,所以马上就说:“赖司令,都是小的不好,我们马上就升火造饭,多备几个菜,今天太高兴了,一定要陪着司令多喝两杯!”
赖昌运点点头:“老子正有此意!”
疯狗老七立刻就招呼还乡团匪徒们看好打谷场上所有的人,国民党士兵们就撤在一边歇息造饭去了,打谷场边的大槐树下就成了士兵们纳凉的最好去处。
赵飞虎被还乡团匪徒用绳子吊起来,疯狗老七还在吊起来的赵飞虎的身上狠抽了两鞭子说:“就让你多活一会儿,老子吃饱了饭回来再收拾你!”
赖昌运被一把大伞罩住,太阳晒不着他,相反的他坐的位置比较高,风力有些足,没感到炎热,还是比较凉爽的,疯狗老七打人杀人、又张罗着杀猪宰羊,这些活禽家畜老百姓逃进山里都带走,回到村子又准备接下来过日子,重建家园,自然也就全带回来了,眼下自然就成了国民党军还乡团可以任意宰杀的美食,离开饭的时间还有一点时间,疯狗老七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是狂躁不安,没有闲着,忽然静下来等待吃饭喝酒,心里就有些不适应,并且身上的绸小褂因为汗湿,一直就粘在身上难受,再看到手上溅了一些杀人的血迹,就对赖昌运说:“赖司令,酒菜一会就好,我水塘里清洗一下,去去就来!”
赖昌运没说话,点了一下头,疯狗老七站起来就要走,赖昌运这会又说话了,将紫砂壶从嘴上拿开,来了一句:“快去快回,老子真有些饿了!”
疯狗老七立刻显出一脸笑来,一哈腰说:“是,我记住了。”
疯狗老七说得水塘就是在村口的一潭清水,那是途径赵?村这里的一条河流在这里拐了一个弯所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