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秦海棠又把烟斗塞满了烟丝。
今天他的烟瘾似乎有些大。
“我那时候学戏是在戏班,一群小子睡大通铺。
最早的时候唱旦,还不太懂,只是因为长得清秀,台上合适唱女的。
可时间久了,台上唱得时间长了,长大了。
平时吃饭的时候我竟不自觉地翘起兰花指。
是人是戏分不开了。
之后。
戏班子有个半大的坏小子,有一天拍着我的屁股。
问我还是不是雏儿。
之后年纪大的孩子都笑成一团。
我便懂了……”
说罢,秦老头又狠狠地咂了一口老烟枪。
烟雾缭绕,竟然熏的他眼睛有些红。
“我学戏那会啊,戏子是下九流的行当。
偏偏就是这帮子下九流的人凑在一起,还要分个高低贵贱。
像姑也好,相公也好,没做过的事挨人背后戳脊梁骨,久而久之我都习惯了。
可怜我没本事。
这旦角啊,唱得稀里糊涂,别说在华夏唱红。
就是在这一条胡同也没有唱红。
偏偏把自己唱成了‘女娇娥’。
所以啊,戳你脊梁骨还是得挨着。”
说这话的时候,秦海棠的手,依旧不自觉的翘起兰花指。
“我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也就偶尔有这样的感慨。
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入戏比我还深?
真就迈不出那个坎儿?”
秦老头也不顾程小秋的反应,自顾自继续说道。
“曾经一度,咱也想想一狠心,这戏啊不唱了。
可不唱戏,咱能做啥,还真像那些小兔崽子说的,做像姑?
后来直到华夏出了四个旦角!
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
尤其排在第一的梅祖,不仅把男旦唱红了,更是唱到了国外去。
梅祖是谁,华夏京剧表演大师!
于是我在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梅祖的戏之后,我开始沉迷梅派。
别看我旦角唱得一般,可我最后让我琢磨出一个理儿来。
我觉得啊,这戏台上啊。
旦角的最高境界啊,还真不是雌雄不分!”
听到这儿。
程小秋眼神,蓦的多了几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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