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大家的条件，并非像是铁公鸡秦老头所哭诉的那么可怜。

不管怎么说。

这出戏院好歹也算是一处文物景点了。

因此，除了戏台大厅那边保留着原始的建筑。

像程小秋以及其他人居住和生活的后院，条件还是不错的。

伴奏之类的，程小秋利用电脑的编曲软件，就能完成。

只是在写到一半的时候，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咯咯笑声。

程小秋嘴角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打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看到小山楂和几个老戏院的成员。

小山楂是程小秋的徒弟。

也是一个孤儿。

她的父母本是老戏院的一对演员。

世事无常，遭遇了车祸。

铁公鸡秦老头就和老戏院的一堆老家伙们以及程小秋，把她给养大了。

戏子的孩子，自然还是唱戏。

尽管包括铁公鸡秦老头在内的其他老家伙们，对小山楂宠溺异常。

但唯独程小秋对她确是严厉异常！

不为其他，就为了小山楂的生父，当年倒在血泊里，紧紧捏着程小秋的手。

说要让自家的娃成角儿！

幼学如漆！

小时候学的东西、读的书，如漆附木，终生难忘！

学戏，更是需要这时候打底子。

不要觉得小山楂的父母可怜。

人命贱如柴。

放在一百多年前，兹要是学了戏。

那就得画押写名字。

几岁的孩子，卖给戏班，写了名字。

打死、上吊、投河、觅井，都和戏班无关。

那个时候，唱戏的是下九流。

说不好听的，不是人，也就是个玩意儿。

七娼八戏九吹手。

戏子比那娼妓还要低人一等。

人家唱个曲，还是坐着的，叫坐台。

唱戏的戏子，确是要站着。

就算是再有名的角儿，那遇到青楼的娼妓，甭管大小，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姨。

人间苦。

最苦是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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