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恍然,笑道:“哦……有理,有理!”
秦山芙客气地点点头,又道:“所以,之所以问公子那位女子的情况,是因为我想确认,公子是否会因与这位女子有婚约这件事,遭到身旁人的耻笑。”
“这是自然!”男子立刻答道:“尤其是这两天,我走到哪被人调侃到哪,简直让人没法出门!”
男子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秦山芙被吓了一跳。男子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老老实实坐了回去,欲盖弥彰地展开扇子,重新一派文质彬彬的样子。
秦山芙暗暗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好奇问:“看样子公子确实深受其扰。只是,这两天发生了何事?”
男子扇扇子的手一顿,含糊其辞:“就是……那个女子……她犯了点事,惹了官司。”
秦山芙闻言瞬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是知道了点什么,但又什么都不知道。
她沉吟半晌,又问:“还得问公子一个问题。按公子方才的说法,公子与这位姑娘只有一面之缘,她就说与您有了婚约。可是与您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应当不少,为何只有这个姑娘敢说此大话?而且,为何这个姑娘这样说,大家都没有当作玩笑,反而还在耻笑公子您?”
男子呆望着秦山芙,半晌,结巴道:“这……唉,此事大抵有些曲折,这可能要从我身上的一只香囊说起了……”
香囊?
秦山芙蓦地一怔,脑内忽然闪现当日在公堂之上,齐夫人拉扯齐怜雪的场景。
当时齐夫人催促着让齐怜雪将什么香囊拿出来……难不成,就是这个人所说的香囊?!
秦山芙当即脸色一变,噌地站起:“敢问公子贵姓?”
这回换作座上的男子被唬了一跳。他一头雾水地望着眼前女子,不知为什么前一秒她还笑颜如花,转眼间就满面寒霜,疾言厉色地问起他的名姓来。
男子愣愣道:“在下免贵姓韩,单名一个昼字。”
秦山芙闻言冷哼一声,语气讽刺道:“哦,原来阁下就是韩昼韩公子啊。”
如果他是韩知县的那个宝贝儿子,那他方才口中所说的女子,不是齐怜雪又是谁?
别说是原身跟齐怜雪有血仇,就是秦山芙自己也对齐怜雪满心排斥。谁叫她刚穿过来就遭遇她的毒手,她又反手将她丢进大牢呢?她们两个这辈子必定是一对宿敌。
而眼前这个男人呢?看着倒是一副好皮囊,好脾气,但实际上跟齐怜雪也是一伙的。秦山芙还记得小说里他对齐怜雪极好,动辄就送些名贵的物件,让齐怜雪人前人后很是风光。虽然眼下这两人还没有婚约,但他们的感情想必是极为深厚的。
而她秦山芙做了什么?她前几日刚将他的心上人公开处刑,这比棒打鸳鸯还过分。今天他找上门对她云里雾里说一通,到底是何居心?
秦山芙兀自懊恼着,后悔方才自己浪费了许多热情和笑脸,实在是觉得这人来者不善。
虽然听他刚才的话,似乎是齐怜雪单方面纠缠于他,但指不定是他诓她呢?谁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于是,在得知贵客的真实身份后,秦山芙翻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言笑晏晏的神情一扫而空,瞬间懒得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