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高大人，不好了！”眨眼间，高阳的新跟班捕快便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面对手下人毛躁的模样，高阳面露不悦的厉声喝斥道。

跟班捕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高大人，那孙莹莹压根就没死，前几天有人看见她与其他男人私奔逃出应天府了！”

“什么！孙莹莹没死？会不会看错了。”

高阳闻言大惊失色，孙莹莹竟然没死，那岂不是陈展又一次说对了！

“高大人，不可能看错，发现孙莹莹的人可是她的熟客，据他说孙莹莹出城时还可以乔装打扮了，要不是他经常光顾孙莹莹，也很难认出来。”

跟班捕快再吃确认后，高阳也哑口无言了，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陈展嘴角微扬：“高大人，我刚刚怎么说的？这下没话说了吧。”

“陈展，陈哥！你就是我亲哥，你都看出死者不是孙莹莹了，那对于凶手到底是谁，你肯定也有眉目了吧？”

此时的高阳哪里还有之前扯高气扬的模样，堪比女人变脸的速度一样，讨好着陈展。

现在死者不是死者，凶手肯定也抓错了，这要是上头追究下来，他这刚刚重新穿上去的副捕头衣服只怕是又要被扒下来。

眼前的陈展便成了他溺水之时，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现在知道叫陈哥了？得我也不和你计较，你倒也是找到了一点方向，去我们找老鸨问问孙莹莹的熟客有哪些人，那李磊虽然不是凶手，但是凶手肯定也在孙莹莹的熟客里。”

在见到高阳之前，陈展对于凶手也有点猜测，但是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现在了解到高阳调查出的情况后，陈展对凶手的身份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陈展说完后，便带着沈蓉几人一起往怡红院赶去，临走时还不忘告诉猪宝，沈蓉走了，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出门说书了。

怡红院，应天府出了名的灯红酒绿之地，每天夜里的热闹程度远比堪比集市，各路豪绅高官闲着没事便会来此找乐子，甚至十里八乡的乞丐也会在晚上聚集到此，没钱也要来，哪怕是听听莺歌燕舞的声音，也能在脑子里幻想出酒池肉林的模样。

而怡红院之所以这么出名，除了有官方在后面撑腰，还有大半功劳得归功给老鸨如花。

老鸨如花曾经也是怡红院头牌，年老色衰以后，便无人追捧了，但凭着过人的眼光，如花退居二线成为老鸨后，发掘出了无数当红名妓，孙莹莹就是她手底下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犹豫超人的业绩能力，老鸨如花还曾被民间好事者评为青楼一鸨，无数娼妓见到都要尊称一声鸨姐。

“老娘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新星竟然跑路了，你们这些小娘匹给我听好了，以后晚上客人走后，谁都不许踏出房门半步，想要吃喝拉撒的，我都安排下人给你们伺候。”

陈展几人刚踏进怡红院的门，便见到如花扯着嗓子在大厅里教训手底下的姑娘们，要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姑娘，她可是要花费不少功夫，孙莹莹这一跑路，让她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