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鬼比起来，我们实在是太脆弱了，脆弱到一根鱼刺甚至都可以要了我们的命。”周成摇了摇头，“把你的传呼号发给我，我加你好友。”

沈倦打开自己的二维码，周成加上了沈倦，给沈倦发了一条链接。

“这个是网址，你没事的时候可以上去看看。”说完周成又悄悄咪咪的说道：“医生，你知道昨天我们信息部门的伤亡吗？”

沈倦摇了摇头，“我知道信息部门出了一点事，但是具体的我不知道。”

周成露出一抹笑容道：“我早就想换掉我现在这个接线员了，她天天让我少抽烟少抽烟的，她难道不知道我戒了烟，那是要我的命吗？”

沈倦看了一眼周成，虽然眼前这个有些沧桑的男人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沈倦能够感觉到，周成似乎有些伤心，但是他可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了。

说不定就连笑，或许也只是表情，与情绪无关。

“前辈，你做诡胎使多久了？”沈倦有些好奇。

周成思索了一下说道：“大概有一周了吧？”

沈倦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一周就丧失人类的情感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或许有半年了吧，最多再有半年，我应该就会这么平平淡淡的死去，在临死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封印住我体内的鬼。”

周成脸上还是带着那没有笑意的笑容。

沈倦微微沉默了一下，“我感觉队长体内的厉鬼快复苏了，甚至上次我见队长动手，他手上的鬼影上半身都完全出现了。”

周成稍稍沉默了一下，他眼里露出一抹沈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情绪。

似古井无波又似忧伤。

这是有些矛盾的情绪，但是又确确实实在周成眼里浮现。

周成没有回答沈倦的这个问题，他这个情绪只出现了一瞬间，脸上又挂起了那一副招牌式的笑容。

“信息部门一共十三个正式成员，对应了我们清江市总部十三个诡胎使，昨天有七个接线员死了，其中有你的接线员，也有我的也有队长的。”

周成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

浓郁的烟雾将他的脸庞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倦一怔，杨妙青死了？

和他只接过一次线的杨妙青就这么死了？

沈倦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脆弱，即便是刚刚目睹了一座城市化为死城，但那毕竟是视频，不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现的，自己也无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