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在南济城惬意的欣赏着繁华的南都,比起北都,南都要暖和得多,大军还未到,就先徜徉一番。“这位公子,新鲜的白菜,买一些吧”,一位大婶儿指着框里鲜嫩的白菜说道,一路随处都是买卖。又挤过一段,前面一家铺面一群人排着队不知道在买什么,林羽走进拉着一位大哥问过后才知在购买水盐,“这位大哥,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排队,其他地方没有卖的吗?”,“这位公子,你不是本地人吧,官盐是有几处在卖,但是每天其他地方早早的都卖完了,就剩这家有盐”,听这位大哥说道,“那价格怎么样?”,“别说了,近年来盐价一直在涨,要不是家里媳妇要喂奶,这盐咱家是吃不起了?”,“还有这样的事,要是老百姓都吃不起盐了,那还了得,还有王法吗,官家的盐怎么能买这么贵呢”,林羽刚要大声叫嚷,却被这位大哥捂住嘴不让说,“小兄弟,小声点,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这些官爷可不好惹”,这位大哥一定是见过他们欺压百姓的场面,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蒙上了阴霾。
“蓬”,门边一声脆响,铺面的大门被打开,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声惨叫传来,一位老汉被踹出了门外,从石梯上翻了几转滚到了林羽的脚边,鲜血从嘴角处流出滴在林羽的靴子上,“老不死的,还敢闹事,要是再来,打断你的腿!”,两个壮汉拍拍手,恶狠狠地说道。林羽手上青筋冒起,怒不可揭,俯身,把老汉身板搬过来,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迹,对着刚才那位大哥说道,“这位大哥,帮我照看他一下”,这位大哥迟疑了一下,蹲下身扶住了老汉。“干什么呢,小白脸,难不成你为一个糟老头子要讨公道,谁叫他不好好干活呢,你还走上来,找死是不是?”林羽根本不惧两个大汉,这样一个老汉能有什么错,谁会无缘无故跑来这里闹事,明显是盐铺仗势欺人,往前走了两步,“你们欺人太甚,这个公道本公子讨定了!”,话音未落,已欺身而上,剑鞘出击,击中右边汉子胸口,壮汉吃痛,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两步,林羽右手持剑向左边汉子劈砍而去,来势凶猛,汉子下意识举起手中的棍子,“嚓”,木棍应声断为两截,右边汉子缓过神来,抄起木棍就往林羽后脑勺扫去,林羽早有防备,身影下沉,惊悚了附近的百姓,大家本以为林羽会被打中,实际木棍也打中了,是左边汉子刚举起半截木棍的右手,一声脆响,一声惨叫,左边汉子手臂应该是废了,林羽找准时机,一脚踹在右边汉子的小腿处,一个趔趄摔下石阶,剑尖抵在了左边男子的劲项处。
十余个和他们穿一样衣服的护铺人员从楼里冲了出来,把林羽围在中间,刚松了一口气的路人又把心又紧起来,今天有人为他们出头,是他们一直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林羽,也是替他捏了一把汗,这么多人可怎么打得过。
一位带着四方帽,穿着光鲜的员外从屋子跨出门来,盯着林羽,看不出是谁,在南济城从没见过,敢惹自己铺面的人不多,要么是有来历的人,要么就是不知好歹的小毛贼,“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谁,所谓何事,在此大动干戈呀?”,管事的就是不一样,识抬举知分寸,“在下只是路过,见到尔等欺压百姓,不得已出手让你们长长记性?”,“哦,是吗?公子速速离开把,某不想为难公子,也却公子少管闲事!”,林羽没有离去的意识,剑拔弩张,管事的使了一个眼色,一场拼斗一触即发。
“驾!”一个文官模样骑马赶来,身后跟着护城军士,旁边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道路,“都给我住手!”他是南济城府尹程煜,前脚刚收阙天宫来报,护国将军已到南济城,后脚就听军士说一个像护国将军的公子在盐铺打起来了,自己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一个弄不好,自己脑袋就得搬家。
程煜跳下马来,忙说道,“都给我住手!”,见程大人到来,护铺丁士收起手中的利刃,林羽也收回剑,从地上捡起剑鞘,“唰”的一声,把剑归入鞘中。
“下官程煜…”程煜刚要拜见,林羽眼疾手快,托起程煜,在这个地方不合适。“程大人,我们回去再说!”。
程煜回想兵士报告的公子模样,一眼就看出来此人就是护国将军林羽,要不是事先知道,谁能想到将军不随队伍一起,自己先行微服到南都,总算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管事的哆哆嗦嗦的靠近府尹,看刚才程大人的反应,这位公子哥来头很大,赶紧堆满笑脸过来赔不是,一个不好,这项上人头恐怕不保,程煜一顿斥责,管事的唯唯诺诺,林羽知道他们肯定认识,这都是做给自己看的,诺大的南都城,所有面上的盐铺,价格几许程煜不会不知道。“程大人,这盐价是怎么回事?”
“公子,盐枭猖獗,沿海长期遭到袭扰,南都存盐渐少,下官也是不得已为之?”程煜一脸的为难,小声的说道。
“是吗?”林羽狡黠的笑容一闪而过,“乡亲们,程大人刚才说了,从今天起,所有盐价一律减少五文钱!小生在这里代表父老乡亲们谢过程大人!”,程煜张大了嘴却吐不出话来,指着林羽,“你…你……”,“多谢程大人!”乡亲们的感谢此起彼伏,“程大人,你看百姓多爱戴你呀,难道你不高兴吗?”,“哦,是,是…”程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林羽可管不了那么多,百姓是基石,百姓日子过得去,帝国才稳固。虽然一来就得罪地方大员也在所不惜。
“还有啊,这位老汉被打成重伤,管事的你总不能袖手旁吧?”林羽对着管事的说道,管事的躲闪着林羽尖锐的目光,解下钱袋子,递给林羽,“好,全当时给老汉治伤之用。等程大人知晓实情,再依律处置!是不是要审讯一番?程大人,由你定夺!”。程煜嘴上不说,心里把林羽骂了个遍,还定夺个屁,不都已经被定夺了吗。
“还不抬老汉去治伤?来人啊,把管事的带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