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吠声从后院冲近,弗莱德的幼子被闻到血味的恶犬们拖拽着跑来。
他根本拉不住那些用来猎杀的野兽,跑得几次要摔倒,但对血肉飞溅场面的期待让他完全忽视了这一点。
“咬死那个□□养的!”他大声命令。
恶犬们“听话”地冲向白色斗篷下的杂碎,小拉齐奥已经在等待哀嚎,他兴奋地寻找自己的父亲,他想要分享这一刻。
“不——”
他终于看见了大厅正中间的那个东西——起伏的肥硕肉山,平整断裂的四肢切口正大碗地涌出鲜血,那是刚刚还许诺一定会让他进圣廷的弗莱德拉齐奥。
饿了三天的狗根本饥不择食,比起单薄的白袍,显然地上的食物更容易得手。
弗莱德的妻子已经昏厥,仆从们手足无措,幼子仓皇逃回自己的房间,好像只要睡一觉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混乱不堪中,有人总能心无旁骛。
莉莉轻声细语,“你多大了?”
年轻的男孩儿像是根本没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会比弗莱德更加危险,他低垂着头,盯死了自己的衣袍,老老实实回答道:“快成年了。”
但似乎已经可以下口了。
她摩挲着他消瘦的下巴,“今晚一起?”
真想把这个男孩儿喂饱一些,那一定会比现在更好看,莉莉喜欢漂亮的男孩子。
男孩儿抬起头眨巴着眼,漆黑的瞳孔中除了莉莉漂亮的面孔以外空无一物,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滑入了他的衣袍,指尖划过根根分明的肋骨一路向上,又极富技巧地轻轻揉捏他的胸口——
他被吓的急忙后退,满眼是难以置信的惊惧。
但莉莉的手已经拉开了他的斗篷,里面是灰色的粗布麻衣,他转身想要离开,但一条透着暖香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森然的弯刀贴着脊背挥开了他的上衣,冷风侵袭了整个后背。
意料之中的单薄身躯,摸上去的手感一定不会太好,但莉莉不介意,小地方将就一下也可以。
“你放开我!”
男孩儿没什么底气地争辩,他想抢回自己的斗篷,但他根本使不上劲儿。
莉莉单手拽着他挑了个无人的房间。
比起酒馆那肮脏恶臭的地方,借用一下拉齐奥家族的房间显然更明智。
今晚的天色还不错,她把男孩儿推倒在铺满月光的床上,解开腰带的简单动作被她做的袅娜,金属饰品坠落在地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对男孩儿来说如同魔音逼近。
“你要干什么?”
接着又一件满是馨香的外衣被扔到了他的脸上,男孩儿被吓得惊慌失措,他从床上挣扎起身,向着门的方向迫切地想要离开。
莉莉踢掉了自己的长靴,抬腿把他绊倒在地,抬起膝盖顶住他的胸膛缓缓扭动,红唇凑上耳边,“你要不要叫个救命什么的?”
隔着一层布料,莉莉灵巧的手指解开男孩儿的裤带,再看那悲愤交加的表情有趣极了。
“你可真软。”
莉莉还想男孩儿的脸上咬了一口,一把匕首却抵在了她的下颚,深长的血槽腥气浓重,还差一点点就能切开她的大动脉。
男孩儿终于想起从腰间抽出他的武器,但他目光躲闪,那么不坚定,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想开点,”莉莉的眸中满是兴味,她勾起唇俯身迫近男孩儿,也更逼近闪着寒芒的刀刃,“你也不吃亏。”
天使的面孔在黑夜中绽出糜艳,焚香与玫瑰气息招摇勾魂,掩藏她骨子里的锋利。
男孩儿被她大胆的行为吓得不敢动弹,甚至没有反抗一下,他的匕首已经被丢在了一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按住自己的裤子,但这种反抗那么无力,只要那双手轻轻拨动,就能让他摊平在地上。
眼前忽然一暗,是月光消失了,男孩儿看见原本兴致高昂的女人敛去了笑意。
凝重聚集在那张面孔上,腰带飞掷而出锁住打开的窗,女人抱着他滚入了满是灰尘的床底,还死死捂住了他的口。
天旋地转让男孩儿反复撞上了柔软,他恐慌地想挣脱这个地方,但莉莉这次没那么好脾气了,给了一重击在肚子上,差点把他胃里的东西打上喉咙口。
“别出声。”
莉莉语态凝重,僵直了姿态,压制住不情不愿的男孩儿。
嘈杂声音由远及近,起初只是蚊蝇一般令人厌烦,但在不经意间已剧烈如锯子切割钢铁也在割裂着耳膜,无止无休地摧残着神经把人逼去奔溃的边缘,大脑充斥着胀裂的疼痛,百足的毒虫爬满全身,自毁的冲动在灾难到来前就让猎物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