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完全没有之前的兴致盎然,他虚着眼叹息:
“比起你刚刚给我带来的危机感,那些敌人真的还完全不够看……”
他沉默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无精打采的说道:“唯一可以说的大概就是……那个反叛队伍的队长竟然是福葛的同学,后来看看资料,竟然还是空条博士熟人的亲戚而已。”
“是吗,世界还真小啊……反正那家伙肯定被弄死了吧?”没有听到想要的刺激又紧张的战斗情报,我有些无聊的应承着:“还能找个人能替他处理后事,不也挺好的吗?”
纳兰迦吃完最后一块披萨,耸着肩膀摊开手:“拜托,正常人的话,谁会想和□□扯上关系啊——”
“你说的也对……”点了点头,我认同的轻笑:
“——世界上才不会存在这种疯子啦。”
挥手告别了纳兰迦,慢慢悠悠想要蹭回办公室,路过走道,对面的猫系大龄常识人对我施以有若实质的犀利眼神。
——是啊,就算维持着僵局……
老是收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谴责眼神,还真是让人火冒三丈。
停下脚步,满脸嫌弃的对着他说道:“你想说什么就快说,过期不候——”
阿帕基叹了口气,努力将自己的语调放平,但口吻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带着一股酸味:“我说过‘再来半个都不行’了吧?”
“哈……?你脑子里都装着啥啊?”
翻了翻白眼。没想到我也有质疑他人思维的这一天,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上次是哪位人士帅气的宣言说‘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建议’了啊?现在,还想让我听听你那带上个人立场的高论吗?”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请求了!”男人弯下腰来,面对着我狠狠的说道:“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少到处晃悠,少大大咧咧的到处跟人搭话——”
……这么说来,之前在庞贝跟乔鲁诺吵架的时候,他也跟对方贴的很近来着……
这种架势真的会给对方带来压迫感吗……?
第二次在极近距离下感受到对方的吐息,比起内心涌动的羞耻——
“哦——这就是所谓的‘让我看看你的嫉妒’啊——”不输阵势的回视对方,偷偷地、微微的踮起脚尖……
在他因为更加拉近的距离而稍稍愣神的时候——
“——白痴!”
跳起来、一把抄起他头上的蛋壳就跑!
我想吐槽这玩意很久了!
这东西能叫发饰吗?放在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头盖骨是紫色的呢!
“喂、喂——!”
暴躁而火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老是像对待娇弱花朵一样,平静和缓的跟我说话什么的,完全不适合这个男人吧!
——果然还是这样最好!
冲过好几个拐角,抓着把手快速的翻身跳下楼梯,仿佛是再完美不过的巧合,白色西装的男人就站在那里——
“——布加拉提!”
背着藏起发饰的那只手,调整了一下自身的呼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迈着轻巧的步伐靠近他,把另一只手放在嘴边,露出再灿烂不过的微笑,装出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
男人带着无奈的温柔表情弯下腰来——
——飞速扣上。
由于头上已经有个辫子,蛋壳看上去诡异的蓬着,而且颜色也不衬——
“果然完全不合适啊……”
偏偏头发出感慨,楼上大步流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好!这个赃物就送你了!之后见!”
我一边脚底抹油的快速开溜,一边兴奋的想着:
……下次该干什么好呢?
没事,总有三个人会罩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