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觉得自己该受到惩罚,那就只需要鄙视他、嘲笑他、满足他那份自我受苦的心理就行了——
变小的我真是说了一堆无聊又多余的话。
……我自己也是一样。
比起什么心理崩溃、无法忍受的托辞,那时的我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一意的想要报复、想要把遭受的一切痛苦进行回赠……
最后造成的结果只有一个——
我杀了人。
这绝非什么可以称之为正确的事情。
而且,即那次之后,即使知道自己将要做出什么,还不止一次的——
情有可原……
不,我很明白。
‘我从来都成为不了正义。’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过。’
所以——
无论是曾经有过的恶心梦想也好,还是连自己本身都没意识到的软弱思想也好……
……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啊。
稍稍沉默了一会,男人突然叹了一口气,久违的赞同了我的意见。
“……是啊,真恶心。”
——我一定是疯了。
似乎能听到之后,他继续小声的说着什么。
明明事态已经乱成这样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建议了——波鲁那雷夫那里暂且算得上是安全。”
手按上了头发,没有紧紧地箍住头骨,而是粗糙的、可以说是温柔的……揉了两下。
——最后一次?
这是什么诡异的死亡FLAG吗?
“……什么意思?”
我试图打量男人的表情,来猜测这句突如其来的、令我一头雾水的谜语。
他飞快的扭过了头,用完全不带敌意的口气轻松的说道:“意思就是你可以滚了。”
“……哈?”
还没来得及开始抱怨,阿帕基就潇洒的转过了身,背对我摇了摇手。
“——对了。”
男人用从未有过的轻松语气,用语义不详的警告代替告别的话语:
“下一次见面……给我小心点。”
嗯?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用黑历史给大家带来笑容啊?
——无端制裁也太可怕了吧?
……完全搞不懂……
虽然搞不懂,但总感觉自己的未来又渺茫了一点——
应该、绝对……
——是幻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