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房间是什么告解室吗?”
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还有完没完了——
穿的就像个染色菠萝的男人在礼貌的敲门之后走了进来,用轻松的语气向我确认:“听你这说法,阿帕基……啊,就是那个高个黑衣银发男人——他果然是来过喽?”
我躺在办公桌上,在桌子的边缘晃荡着双脚:“不仅来过,还喋喋不休的讲了一大堆既沉重又冗长的故事……那家伙的无趣程度都快追上布加拉提了,自己竟然还一点自觉都没有——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是啊,要是他中招的话……”还没等到我招呼他,他就相当自主的走到沙发边上,把整个身子都陷了上去,“那可真是不敢想啊——”
不,要是刚刚那个紫嘴唇中招的话,虽然刚开始有些困难,但只要应对得当,替身能力应该很快就会解除吧……毕竟那家伙一直都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嘛。
……不想说出反驳的语句,万一泄露了什么就不好玩了。
我盯着天花板,用懒散的语气揭过了这个话题:“那你过来又是为了什么——还准备做一次自我介绍吗?”
“毕竟你现在的状态算不上好……我是被派过来负责保护你的安全的。”
保护——监视?
……都随便啦。
腰间别着枪的男人有些头疼的问我:“需要做自我介绍吗?那我叫米斯达——”
我摇摇手……虽然在过大的衬衫袖子里,这个动作几乎就跟摇白旗一样:“就算你说了,我也不想记住。比如说,刚刚那个家伙,我在心里就用‘涂口紫的大龄精致JK小哥’来代替记忆……”
“——为什么外号比本名还要长啊?哪里方便记忆了啊?”
无视了他的抗议,“所以我就叫你‘有可能是个地中海的菠萝小哥’算了……要不然‘说不定是个光头的斑马皮裤小哥’也行。”
“——你到底对我的头发抱有多大的恶意啊!”
像翻烙饼一样把自己翻成趴着的姿势,我从散乱的红发中抬起视线去判断他的表情:“不行吗?那就用‘不怕走火的勇敢吐槽役’好了。”
“……”
这次他没有反驳。
男人沉默着从腹部的裤带中把枪支抽了出来,老老实实的别到了腰带上。
过了好久,他才用牙酸的表情说道:“小孩子不要在意这么深邃的问题——”
“虽然外表还是十岁,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成年了,已经可以成熟而顺理成章的考虑肮脏的问题了。”我用幼嫩的声音继续说着一些糟糕至极的内容:
“就算在曾经混的那个地方,我也是微妙的有着大人气哦?经常有些脑子里都是黄色的傻子会暗中讨论着些什么‘那家伙虽然打起架来不像个女人,但看到那眼神就就觉得她欠[哔——]’之类的话语——害的我最近打架都越来越喜欢往人下三路招呼了……”
“……停一下、停一下!”‘果然还是害怕走火的从心吐槽役’捂住了脸:“请不要用幼女的形象说些类似性骚扰的语句好吗!明明长得还是蛮可爱的……一说话形象就要全毁了!”
“可爱?怎么会啦——”我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我可都是跟可爱完全无缘的那类人哦?从性的方面,我能理解男人的那种征服欲;但是感情方面……”我的语句渐渐纠结起来:“你确定你的队友们口味还正常吗?”
“那也是你的队友好不好……不,你的成长轨迹奇怪过头了吧!十岁和十七岁的时候都能一眼就看出乔鲁诺和布加拉提的古怪之处——刚成年的时候还灵敏的可怕,成年了之后是经历了什么才退化成那种傻样子的?”打量着趴在桌子上的我,男人的表情也逐渐纠结起来。
忽略了对于未来的我的吐槽,我抬起手来使劲晃动着:“不止哦,不止!刚刚那个‘涂口紫的大龄精致JK小哥’的状态也有点微妙——就算之前没有问题,迟早也会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