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磕到了桌脚。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本来应该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自己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
“怎、怎么回事!”
“这辆卡车是不是撞上什么东西了啊!”
“米斯达,你不是负责监视天花板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怪了,该不会是卡车司机打瞌睡了吧——没关系,我们只要叫弗洛莉娅的替身叼着乌龟跑一会,换辆车就好了嘛!”
我捂着头,连重新爬回沙发上的动作都懒得做,在地板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了眼睛:“可怜的弗洛莉娅已经过劳死了,现在除了摸鱼这个单词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请不要打扰她,谢谢……zzzzzz……”
感觉自己的衣领被揪住了——
阿帕基一脸嫌弃的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拖回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对着布加拉提提议:“我们出去重新弄辆车来。”
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着乔鲁诺、福葛、米斯达和纳兰迦陆续从乌龟中走了出去,也不管脏不脏,很是自然的把脚也伸上去,滚了一圈,趴在了沙发上。
……要是这时候把电视开一开,手边再多袋零食就完美了。
再说,光是今天一天,我就已经有三个人头的战绩了,现在就算光明正大的躺尸,也绝对不会有人再打扰我——
“弗洛莉娅,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一下吗?”
正当我美滋滋的打算再次进入梦乡之中时,特里休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一点都不情愿的缓缓偏过头,看见特里休已经站在了椅子上,伸着手,随时准备着够上天花板——
“等等等等、大小姐,等一下!”
“请你下来……现在外面相当危险!”
我和布加拉提不约而同的用语言阻止特里休的行动,而听到我们的话,特里休转过身,站在椅子上不满的插着腰,语气非常的不耐烦:“我说布加拉提啊——”
“在乌龟里面是要怎么上厕所啊?难不成你要我包着尿布吗?!”
——呜哇。
说得对,还有这种问题诶——
我挫败的低下头,依依不舍的离开松软沙发的怀抱,正准备和特里休一起出去,就看见布加拉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走了几步,蹲了下来,在柜子的地板上开了条拉链……
一瞬间想通他想法的我脸色刷的惨白下来。
——这到底算是恐怖场景还算是羞耻play?
“……布、布加拉提,”我在他说出可怕的直男提议之前打断了他,即使这样,颤抖的话语还是暴露了我激烈动摇的内心:“不、不不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是我这样的奇葩哦?请你更尊重一下女性这种有羞耻心而且心理柔软的娇弱生物好吗?”
“再、再再再说,这样不就跟在女厕所里面的洗手台等女士上完厕所一样吗?这可是相当于闯进女厕所般同等的无礼行为哦?”
在我说完劝解的话语之后,从椅子上走下来的特里休也理解了布加拉提举动的其中含义,她捂着嘴,一脸复杂的看着我:“……不是所有的女性都像你这样——也就是说你竟然做得出来吗……?”
——我也做不到啦!
不要在这个点上吐槽好吗?明明我们现在还应该算是同一阵营吧?!
而且你为什么也会吐槽了?是被乔鲁诺传染了吐槽病毒吗?言辞还这么锐利?
特里休也不管上不上厕所的事了,抓着我的肩膀摇晃着,一脸严肃的对着我建议:“弗洛莉娅——我不管你是不是被这个男人洗过脑,但拜托你稍微产生一点自我意识吧!”
???我要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话,刚刚是谁在劝说布加拉提啊?奇怪的是你吧?
在一堆问号充斥我的脑中之时,乔鲁诺的声音从天花板上传来:“布加拉提,我们弄到车子了。”
外部还有细微的声音,好像是哪里的引擎振动着……
——下一刻,自动出现的缅茄把我从特里休的身边顶开了——
骨刺扎在我的腹部,而我皱着眉、忍耐着这副痛楚,不加思考的大叫出声:“布加拉提——!”
叠加并且更加上层的痛感、从脖颈的神经传递到脑中。
……脖子上被取走了一块肉。
而特里休在眼前被分解成了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