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建筑内部，福尔摩斯和华生有些感叹这些大型的机械，没有齿轮或是喷射的高温蒸汽，一切都变得格外秩序。

而莫里亚蒂则是注视着大量管道的取向，这些排列错综复杂的管道在她的眼中被快速区分辨认。

“等等。”

鬼差出声阻止众人的进一步移动，观察着面前的几层楼高的储水罐，或者说废水罐。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大量的死气和无意识的魂体正盘踞在蓄水罐的周围且越到中心部位越密集，就像是无数个扭曲的灰白色蛆虫攀附在带着锈迹微红的铁罐上。

“那里。”他指了指蓄水罐，“有很多死气与灵体盘踞再那儿，如果你们要找什么线索那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之一。”

没错，之一。

林残涛用鬼差注视着处理厂内的一切发现不只有一处地方盘踞着灵体，只不过分情况，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但奇怪的是几乎占满了整个处理厂。

就像是......

就像是这里曾经每时每刻都在死人，而且死后就被就地掩埋一样。

不过这个猜测他并没有说，毕竟他来这儿只负责确认有没有所谓的魔法阵，为此他还去书架处找了基本关于魔法阵的书临阵磨枪。

四人顺着紧急用楼梯走道上层区域，顺着走两步就吱呀吱呀的铁板道来到储水罐的上方，在圆柱的左上方有这一个用于排查和抢修用的人工入口，只不过周围布满锈迹，门把手旁还有专门的钥匙孔。

莫里亚蒂转头想要找用来撬开或者砸碎玻璃的撬棍，但是福尔摩斯只是上前伸手一拉门就应声开了。

“苏格兰场虽然很多时候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是查封时的搜查往往都是比较仔细的。”福尔摩斯开口，“仔细想想，小姐，如果一个排污厂还有污水留在工厂里会不会继续污染泰晤河？”

没错，确认储水罐内是否还有残留的污水除了将它彻底放干，至少还要看一看里面，毕竟谁知道对方有没有打开排水的阀门。

门下方，被废水腌渍、浸泡而析出、附着地晶体像是各种肮脏颜色毫不相干地调和在一起的混合物，一股难以言喻让人头脑发昏的闻到冲入鼻腔。

好在华生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防毒面具交给众人，这些包括一些应急或是必要的装备都是他提前收拾好的。

不过鬼差摇了摇头，然后就这么直接爬下梯子。

鬼差是梦中怪物的实体化，本身没有生命，也不会中毒或者死亡。

向下的时间很长，这些晶体锋锐且刺鼻，好在有着厚重的手套和防毒面具，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储水罐中央，然而什么都没有。

没有门扉、没有按钮，甚至整块铁皮都和之前他们看到的无异，被各种各样的污水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是障眼法。”

鬼差开口，探身一步跨入面前的铁皮，在福尔摩斯等人的注视下猛地消失。

福尔摩斯观察了一下和周围没有不同的铁皮，好奇心泛滥也是跟着鬼差消失在铁皮前，华生与莫里亚蒂也没有犹豫，一行四人就这么消失在储水罐中。

外面的天才仅仅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