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神诞生于生存!”
“我们的神诞生于生存!”
“我们的父自撕咬中获取力量!”
“我们的父自撕咬中获取力量!”
“噬咬中鲜血泼洒在我身、肉块融入我体内!”
“噬咬中鲜血泼洒在我身、肉块融入我体内!”
像是普通的弥撒一样,如果没有摆满人类尸体的石质祭台、没有用尸油和墓碑作为基座与油脂的蜡烛、没有在墓园的地下的话。
一个头戴鹿首枯骨的面具,一手持匕首一手持沾血的人皮教典的人站在石台边高声念诵,而周围在血泊中呈野兽般匍匐的信徒则应和出声,高声合颂。
“撕咬吧!吞咽吧!他们曾是你们的同类,现在你们要高于它们!”
作为祭祀的人将祭祀匕首狠狠插入石台上唯一一具尚在挣扎的祭品,鲜血从心口处喷涌出血浆形成粘稠、滚烫的喷泉。
在野兽般的嘶吼中那些信徒撕下自己遮挡面容、隐藏身份的面具,沐浴着血浆在地上鬣狗般分食着人类的尸体。
他们用渐渐尖利的犬齿撕咬开还算温热的皮肤,咬断肌腱撕扯出一段殷红的肌肉在口中咀嚼,再囫囵的吞下,血浆染红了他们的下颚甚至沾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却毫不在意。
几个女信徒用她们变得尖锐的指甲划开尸体的腹部,用白皙的手掌掏出还冒着热气的内脏蹲伏在一旁噬咬着这些由皮肉组成的鲜活食物。
很快四具尸体就被六个人分食一空,饕餮盛宴的尾声他们低着头找回散落在地上的面具,阴影中重新戴好拿着地上的指骨亦或是肋骨吮吸着上面残留的肉糜。
“赞颂主之名讳!”
舔舐着肉糜的信众们高举着手中的骸骨狂热地高喊着。
“祖尔·巴萨!祖尔·巴萨!祖尔·巴萨!”
被面具遮挡着的,隐藏在腥臭的鲜血下的是嵌着同族肉丝的利齿以及猩红病态狂热的双眼。
而在无数墓碑烛火交织的光影里,他们身后、脚下的影子正在逐渐佝偻成非人的怪物。
片刻后这里的信徒与祭祀离开,留下的只有鲜血渗入缝隙的石台和地上残余的尸骸。
很快两个人影来到圣约翰公墓,他们两人一人穿着复古款式的呢子大衣,带着猎鹿帽;另一个人则是较为厚实的皮大衣。
两人并没有从公墓的大门进入墓园,而是绕了一个大圈顺着一个矮小但敦实的老木桩翻越了因为年久失修而缺失了一角的围栏。
“就是这儿了。”
带着猎鹿帽的男人走到一块墓碑前,四方的墓碑上刻着墓志铭。
【我对于艺术的热忱和我的食欲并驾齐驱】
署名是理查德·厄普顿·皮克曼,但这并不是他的坟冢而是一个叫做瑞德的。
月光下,惨白的光让墓碑和它前面的大理石板折射着比它们本身更冰冷的寒意,以及来人机警的蓝色眼睛。
“但愿这一次苏格兰场的家伙们不要过来捣乱。”
男人一边摸索着那方大理石的墓碑找寻打开地下密室的机关,一边毫不留情地讽刺着英尔兰的警察们。
随着一声“咔嗒”的轻响,原本严丝合缝的大理石板分节次下降形成一个向下的阶梯。
“哈,巧妙的设计,没错吧,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