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地惊吓,让武二郎早已是魂飞天外,成为了惊弓之鸟。
武二郎的心里琢磨,谁知道在景阳冈山坡之中是不是就只有这样一只凶恶猛虎?若是再来了一只,却又该如何是好?!
武二郎想立刻往回里跑,可是仔细一想,觉得又是不妥。
武二郎心说,若要是再于半路之上撞见凶恶猛虎,将如何是好?打,是打不过的;要是跑,怎么算,自己的两条腿,也跑不过凶恶猛虎的四条腿。到那时,自己还不真就成了凶恶猛虎嘴里的晚餐。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究竟该怎么办?
武二郎心中,很是焦躁,急得抓耳挠腮。
想到最后,武二郎认为,目前最为妥当的方法,便就是先找上一个安全地方躲将起来,直等到明日日出以后有人上得山来再说。
武二郎想到这里,眼睛便四处地瞎踅摸,看一看附近有什么能够躲避起来的去处。
一抬头,武二郎便就看到了眼前的这颗大树。
武二郎仔细看上一看,这棵大树,高有几丈,而且树干比粗大,在上面的部分,有着许多粗壮的枝杈。
武二郎心说,若是躲到大树上面的枝杈上,想来就是凶恶猛虎来了,看到,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武二郎打定主意,立刻便就开始爬树。
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人若要是急了眼,潜能也是无限的。
说是迟那是快,武二郎,虽说是身材胖大魁梧,但这时,却灵活得像一只**一般。
只见武二郎,扔掉铁锤帮,两手抓住大树干上的小枝杈,双脚使劲儿蹬在大树干上,然后手脚一齐用力,三下两下,便就爬到那棵大树距离地面有两三丈高的一处三枝分叉上,然后,一偏腿在上面坐了下来。
直到此刻,武二郎那一颗哆嗦的心,才方算是稍稍地平息一些。
武二郎坐在那三枝分叉处,大口地喘着粗气。
武二郎还是觉着有一些不放心,唯恐一个不小心从那大树上给掉落下去。
武二郎,从自己衣服下面的长摆上,撕巴下好几道的长布条子,把它拧巴起来,做成一长长的布条粗绳子。然后,再用它把自己的身体,在树杈子上结结实实地捆过好几圈。武二郎依旧是觉着有些不放心,又使着劲儿地把自己的身体左左右右地来回转动转动,试一试是否捆得结实,直等最后感觉到确实没有了一点儿的问题,心里这才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武二郎长长出上一口气,发出了“嘘”的一声。
也许是刚才有些惊吓过度,也许是刚才一通子折腾,弄得劳累过度,也许是前面喝许多的酒,酒劲儿还没有完全地过去。总之,尽管武二郎想要强力地支撑着自己,但是,没过上一会儿功夫,便就抱在那大树杈子之上酣然入睡了,还打着响亮的呼噜。
也不知道究竟是睡了多长得时间,武二郎忽然被一股浑身的冰凉给激醒,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武二郎赶紧地睁开双眼一看,天空早已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
武二郎再往身上看上一眼,只见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露珠,衣服已经全部湿透。原来,自己是被身上的露水珠子给凉醒的。
武二郎又仔细地看看,只见在自己的衣服之上,除了露水珠子以外,还有许多红红的血迹,以及一些粘稠糊糊的白白的东西。
武二郎再往下面看,只见在那大树底下,一只花斑猛虎的尸体,正躺在那里。头部早已是变成稀烂,流出的血,还有软软的脑浆子,红红白白的好大一片,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地,让人直感觉到想要呕吐。
也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武二郎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还有一些迷糊。
于是,武二郎便就使劲儿地摇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好让自己的头脑彻底清醒一下。
武二郎完全回想起了昨天晚上之事,这心里禁又开始“扑通扑通”地直跳起来。
武二郎心说,不行,我须赶紧地离开这一是非之地!
武二郎毫不怠慢,三下两下,便就把结结实实地捆在自己身体上,用衣服底下长摆撕成的长布条子做成的绳子解了开来。然后,一个转身偏腿,再绕过几根小的枝杈,爬到稍下一些大树的粗干处,再用双手紧紧地搂抱住大树的粗干,“哧溜”地一下,便就滑落到了地上。
武二郎不敢耽搁,也顾不上再看上一眼那只已经死去的凶恶猛虎,赶紧是顺手拿起那柄上面沾满着那凶恶猛虎的红红的血迹与白糊糊脑浆的铁锤帮,准备就要撒丫子往景阳冈山坡的下面跑。
恰在这时,忽然听得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奶奶的,这畜生给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寻了这么大半天的功夫,竟不见一点的踪影?”
“是呢,我们这把多半个山坡都给搜遍了,怎地就是不见那畜生的踪影呢?”
“我说头儿,是不是这畜生已是跑到了别处,不在景阳冈山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