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作为既是本县知县,又是酒店背后大股东的胡天来以及夫人花白凤不肯出场露面,是因为知县胡天来有自己的考虑。
按照大宋王朝的律例,明文规定,作为朝廷任命的大宋王朝官员,任何人既不得自己亲自经商,亦不准在背后参与任何的经商活动。若是有人胆敢违反朝廷律令,一经查出,轻者罢官罢爵,重者要关入大牢判处刑罚。
虽然说“城南香酒店”幕后大老板是他胡天来,但是在明面上,只能是由花子虚在前面站台做老板。
“城南香酒店”前台明面老板花子虚,是他胡天来的小舅子,这本来就会引起人们的一些怀疑,怀疑他胡天来参与在其中,甚至怀疑他胡天来就是“城南香酒店”的幕后大老板、大股东。然而,人们毕竟在外面抓不到没有任何把柄与铁的证据,也是无可奈何。
今日,若是胡天来与夫人花白凤二人亲临现场,难免会更进一步地增加人们的怀疑,惹起别人更多的口舌议论。弄不好,还有可能让人背后捅上一刀,跑到上面告上一状,虽说上面下来彻查此事,也不会找到什么漏洞与把柄,但是却也会添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知县胡天来考虑再三之后,觉得还是应该避嫌,因此决定,与夫人花白凤二人,不来参与今日“城南香酒店”的开张典礼仪式。
庆典仪式结束之后,老板花子虚吩咐手下的伙计们,安排前来贺喜的客人们到屋子里就座,准备酒席开宴。
人们所占雅间的位置及每张桌子上人们的位置座次,都是按照彼此彼此的身份与地位来安排的。
武二郎与主簿孔用二人,被安排在官方人物这一方的最高贵贵宾间。
西门庆,则是被安排在富贾豪绅那一方的最高贵贵宾间。
与主簿孔用、都头武二郎二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的,还有一位特殊的人物。
这位特殊的人物,就是刚才那位年轻军官。
对于这位军官,花子虚也是格外地予以看重,把他安排在与孔用、武二郎二人所在的这间官方人物中最高贵的贵宾间里。
主簿孔用与武二郎二个人刚刚在桌子的面前坐好,就见花子虚带了这位年轻轻军官来到了主簿孔用与武二郎所在的房间里,来到了桌前。
主簿孔用与武二郎二人马上站立起来。
武二郎用眼睛仔细地打量一下站在眼前的这位年轻军官。
只见这位年轻军官,身高七尺有余,年纪只有是二十一二岁的光景,虎背熊腰,穿一袭绣绿纹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白色大氅,脚上穿一双白鹿皮靴,眉清目秀,一脸的英姿,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看上去十分的俊朗,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器宇轩昂的气息。
话说这位年轻军官,名叫张所,信州永丰县人(今江西上饶市广丰区),其祖父,名唤张利,曾为知信州军,其父,名唤张叔庭,早亡。
张所有一叔父,名唤张叔掖,任兰州录事参军,是北宋王朝中一著名大将。
张所早年父母双亡,从小跟随叔父张叔掖长大。
到一十六岁之时,张所听从叔父张叔掖的安排,参军入伍,跟随的上司,就是折可存将军。
参军以后,张所跟随着上司折可存参加过几次的剿匪行动。
在几次剿匪战斗之中,张所每次都作战勇敢,冲锋在前,敢于拼杀。而且,张所头脑灵活,颇有智谋,在剿匪战斗中也立下了不少的战功。
由于作战勇猛且有智谋,张所因此深受自己的上司折可存青睐。
经过上司折可存一路提拔,二十岁便就升至清河县驻军副巡检司,成为了折可存的副手。
去年,折可存要升职到别处去任职。在升职调任别处之前,折可存将军一是因受好友张叔掖的委托,二是也因他自己很欣赏小将军张所,便极力地向朝廷举荐,由副巡检司小将军张所来接任自己离任后空下来的驻军巡检司的位置。
张所叔父张叔掖,也亲自出马,在朝庭之中挖门子掏窗户找关系,给侄子张所极力地打点与运作。
在在折可存将军的极力推荐与张叔掖上下打点双重作用下,朝廷下旨,任命副巡检司张所接任折可存走后的空缺位置,出任清河县驻军巡检司,成为清河县里的驻军最高军事统领。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去年。是年,张所才只有二十一岁。
现在,这位小将军张所率领的军队,就驻扎在清河县城向东十里处一个叫做十字坡的地方。
这位张所小将军,因为打得一手好弹弓,在百步之内百发百中,弹无虚发,故此又被人送上一外号,叫做“铁弹弓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