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蛋一见西门庆竟然是把他自己与这件事情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心里便就很是不爽。
阮蛋又见西门庆的两颗眼珠在眼眶里来回地地转来转去的,就知道这西门庆又在心里在琢磨什么事情。
阮蛋的心里更是感觉有些发凉,越觉得事情很是有些不妙。
阮蛋的心里暗想,莫非这西门庆就真是要把我像一颗废了的棋子一样,弃而不管了?
对于西门庆,直到现在,阮蛋的心里还是抱着最后的幻想。
阮蛋脑子一转,想用感情来打动那西门庆。
阮蛋,带着一些哭腔地对西门庆哀求道:“西门大官人,看在我曾是你多年铁杆跟班,也这么多年曾经为你做过不少事的份上,就来出手帮一帮我。阮蛋在这里恳求西门大官人!”
阮蛋哪里知道,这西门庆早已是打定了主意。而且,这西门庆本来就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又岂能是为阮蛋的那一套感情说辞能打动。
西门庆一听阮蛋这样的话,显出了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我说阮蛋兄弟,话可不该如此说的!虽然说你以前也曾经为我做过不少的事情,但是,你阮蛋不是也借靠着我从中捞取了不少的好处!没有我的极力推荐,你能做上那县府衙门差役的位置?!说白了,咱们两个人之间,谁也不欠谁!”
阮蛋还是有一些不甘心,继续地来央求西门庆,说道:“西门大官人,现在,恐怕也就只有你能够帮得了我了,你总是不能就这样地丢下我不管吧!”
西门庆心里已是主意铁定,哪还会去听阮蛋这样的央求。
西门庆摆出一种故作同情地叹上一口气,对阮蛋说道:“唉!阮蛋老弟,我看你还是自己想一些办法来自救吧!这事情,我确实也是没得办法!”
然后,西门庆又劝慰上阮蛋一句道:“俗话说得好,人生由命,富贵在天。命中无事,自然也就会没事。再说,或许事情也会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也许是阮蛋你自己有些想象得过多了!”
阮蛋完了这样的话,心中很是恼火,也板下了脸来,对着西门庆问上一句道:“西门大官人,如此说来,你这是要铁了心思地就这样一脚把我给踢出去了?!”
西门庆也显出一些不高兴的样子,也板下脸来,对阮蛋说道:“阮胆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的!这可不是我要撒手不管,把踢你出去,而是你做下了那些不法之事,于国法不容,于情理不容!对于你的这些事情,就是换在我身上,恐怕也是要对你严惩不贷!”
阮蛋一听这话,更加是怒火中烧。
阮蛋没有想到,这西门庆竟然是在自己的面前装起了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摆起了一副的假正经。
阮蛋也算是彻底地明白了,这西门庆已经是铁了决心地要撒手不管,抛弃自己。
阮蛋也彻底地绝望了,不再对西门庆抱有任何的幻想。
阮蛋也立刻是与西门庆变了脸,咬着牙气冲冲地对西门庆道:“西门大官人,你少他娘的在这里给我假做正经,装模装样!这里面的事情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你比我清楚得很!胡天来整我,只不过就是他们这些新上台当权掌政之人们与你们这些原来豪族富商们之间开展的一场财产与利益的争夺战,拿我开了第一刀。现在,你西门庆,为了能够暂时地保全自己,不去得罪胡天来他们,便就撇下我不管,拿我来去做牺牲品。我告诉你,胡天来只要是有实力具备,时机成熟,早晚也是会要对你下了手!你不要以为你拿我做了牺牲品,就可以讨得胡天来喜欢,让他放过你!”
阮蛋的这话,算是彻底说到了西门庆的心坎子之上,西门庆的心里也是一颤。
不过,出于面子上的伪装,西门庆仍就是不想承认。
西门庆,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阮蛋,你这纯属是胡乱地猜疑,凭空想象,所有这些,根本就是没影的事!”
阮蛋,也彻底地死了心,不再抱有任何地幻想。
“既是如此,我与你西门庆也就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不过,我要告诉你西门庆,我若是真的有了事,我也不会便宜了你!我也会把咱们这些年在背后的做的那一些乱七八糟之事全部地给抖落出来。要死大家就一起死!”阮蛋用威胁口气对西门庆说。
西门庆一听,也立刻是翻了脸:“阮蛋,你这是在威胁我?!想怎么做,随便你了!我们背后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这些事情,你手里有证据?告诉你阮蛋,我西门庆,那可不是让人给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