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内宅客厅的里面,紧靠最里面的内墙正中,有一张黄花梨木的八仙桌,在八仙桌的两边,正坐着知县胡天来与夫人花白凤。
清河知县胡天来坐在左边,夫人花白凤坐在右边。
武二郎在武家坡村做里长来清河县府衙门里来办理公差之时,曾经在县府衙门里见到过知县胡天来与花白凤夫妇两人,故此认识。
只见花白凤,四十来岁的年纪,头上凤髻高挽,斜插金簪,下垂几缕乌丝,遮耳披肩,面似桃花,白里透红,两道的弯眉,若柳叶细长,银杏一般的双眸,下面是圆鼻小口,齿白唇红,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再往下看,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
这花白凤,是一脸的庄严高雅,一身的秀丽华贵。
武二郎一见,赶紧地走上前去,叉手抱拳,先是对着知县胡天来俯身弯腰,深施一礼,口中说道:“在下武二郎,前来拜见知县胡老爷!”
知县胡天来看上一眼武二郎,随口回上一句:“武都头免礼!”
武二郎又对着知县胡天来夫人花白凤,俯身弯腰,深施一礼,说上一声:“在下武二郎,拜见知县夫人!”
花白凤微微地站起一些身来,回上一句:“武都头免礼!”然后便又坐下。
刘二狗、谢大棒两人,虽然说是没有见过知县胡天来与他的夫人花白凤,如今一见武二郎施礼拜见,便也知道这两位便就是知县胡天来与他的夫人花白凤。
武二郎拜见完毕,刘二狗、谢大棒两人也赶紧是走上前来,施礼拜见。
刘二狗、谢大棒两人也像武二郎刚才一样,先是对着知县胡天来叉手抱拳,俯身弯腰,深施一礼,齐齐地说一声道:“在下新来县府衙门差役刘二狗(谢大棒),拜见知县胡老爷。”
知县胡天来仍然也是看一眼刘二狗、谢大棒,随口回了一句:“二位免礼!”
刘二狗、谢大棒两人又再是对胡天来夫人花白凤叉手抱拳,俯身弯腰,深施一礼,齐齐地说一声道:“在下拜见知县夫人!”
花白凤这次却是没有起身,只是看上刘二狗、谢大棒一眼,回上一句道:“二位免礼!”
施礼完毕,三个人分立在两旁,武二郎站在左边,刘二狗谢大棒两个站在右边。
知县胡天来对着三人看上几眼,最后就把目光落在武二郎的身上,死死地盯着他看上好半天。
武二郎很是有些莫名其妙,心里面一个劲儿地发毛,脊背沟子里也直冒凉气,连大气都不敢喘。
知县胡天来不说话,武二郎他们三人也不敢乱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知县胡天来这才把目光从武二郎的身上移开。
知县胡天来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不过,在说话前,知县胡天来还用鼻子哼了两哼,然后说道:“武二郎,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武二郎一听,赶紧地说道:“什么事情,知县胡大人只管问便是。”
知县胡天来点了以点头:“嗯,是这么一回事。我在东平府衙门下传的文书之中看到,你武二郎在景阳冈山坡上独自一人打死了一只凶恶猛虎猛。可是,这件事情我在私下反复地琢磨之后,总觉着是有一些不靠谱。武二郎,现在你既然站在这里,那就自己来说一说,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武二郎一听,心里着实地吓了一跳。
对于在景阳冈山坡上“打”死凶恶猛虎之事,这其中的究竟,他武二郎自己自然是最是清楚,最是心知肚明的。对于这件事情,武二郎自己的心里,也一直是在打着鼓,很不踏实。
现在,又忽然听到知县胡天来这样地一问,武二郎不禁是心里一哆嗦,激灵灵地打上一个冷战,也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武二郎脑子里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清知县胡天来这是想要做什么,是一个什么样的路数。
刘二狗与谢大**二人,听知县胡天来这么一问,也不禁是心里一震。
说句实在话,对于武二郎在景阳冈山坡上独自一人“打”死一只凶恶猛虎之事,他们二人也是压根儿就没有相信过是真的,只不过是他们不清楚在里面其中有着怎样的蹊跷而已。
现在,听到知县胡天来这样来问话,刘二狗、谢大棒二人的心里边也是一个劲儿地犯嘀咕,猜不出知县胡天来这是哪一种路数,意欲何为,心说,这知县胡天来是要做什么?!
刘二狗、谢大棒二人不由得也是担心起来。毕竟,现在他们二人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是与武二郎成了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家的利益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