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雨天的关系，如此惊人的动静也没能掀起太过浓郁的烟尘。

这使得左冷禅等人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那处战场内的情景。

原本的客栈早已没了踪影。

中心处的地面深深凹陷下去，细密的裂痕遍布深坑，延伸出不知多远。

深坑内外，横七竖八倒着数十道身影，浑身是血，狼狈至极。

浓郁的鲜血味弥漫空气，连雨水也洗刷不尽。

一眼望去，还能明确其活着的只有寥寥数人！

林平之躲在凌夜身后的墙角处，他眼中的狂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一人，一指，便将五岳剑派包括掌门在内的数十位精英直接击溃！

绝大部分当场身死。

即使还活着的那几位掌门级别的高手，也人人重创，奄奄一息！

如此实力，何等恐怖？

这就是他追随的圣君！

……

“魔！教！圣！君！”

左冷禅紧攥拳头，眼中满是冰冷杀意。

他苦心经营多年，才让嵩山派发展成如今这兴盛模样，眼看便要彻底将五岳剑派合于一家，实现他的宏图大志……

没想到！

今夜一战，竟然让他嵩山最强的精锐高手全部丧命！

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他如何不恼？

嗖！

夜空中刮过一道阴冷的风。

左冷禅身形似箭，蓦地掠过向问天身旁，直奔凌夜而去。

向问天下意识想要阻拦，忽然想起什么，动作慢了下来。

……

啪嗒！

左冷禅落在破碎的地面上，动静很大。

凌夜看着他。

他也在盯着凌夜！

左冷禅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感知不到你的境界！但我能肯定，你还未到先天之境！”

凌夜道：“所以呢？”

左冷禅道：“你那一式神功很强！”

他停顿了一会，盯着凌夜的眼睛道：“可你又能用几次？”

凌夜笑道：“你既然那么自信，为什么不动手？”

左冷禅沉默下去。

如凌夜说的那样，他一直都是个自信的人。

谋定而后动，动则必成！

可也正因此，他不敢赌。

凌夜表现的太平静，太淡然，太轻松，就好像刚才做的不是一件杀人的事情，只是在看一片风景。

左冷禅认定凌夜再使用方才那样的一指无法击败他。

可如果还有第三指呢？

又或者更多！

换做以往，他会选择先离开，冒险从来都是他计划中最无可奈何的办法。

然而现在不行！

如果他就这么走了，嵩山派便完了——永远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