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囚笼政策确实厉害,刚击退炮楼的敌人,据点的鬼子又追了上来。三个人的枪法都不错,他们给鬼子结结实实的上了一堂实弹射击课,让崇尚精度射击的鬼子彻底寒了心。
稀疏的火了在毫无遮拦的平原上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网。每个试图穿过的鬼子都成了真正的鬼。
不知打退了敌人多少次进攻,他们终于又回到了公路。在道沟中潜行,两天走了不到四十里路。姜立柱骂道:“草他娘的小日本,老子不走了。照着速度走回去,黄瓜菜都凉了”。
宋春茂问道:“你想怎么办”?
“劫车”。三国浦志和姜立柱答道,难得两人如此默契。
自从铁观音头几天弄了个汽车大**,这条路上的汽车少了许多,直到傍晚才有个倒霉蛋撞到姜立柱的枪口上。
姜立柱拖下被打死的鬼子司机,一屁股坐在驾驶的位置。三国坐在他身边一脸不以为然。宋春茂则躲到车厢中,监视着后方。
刚才的枪声已惊动了据点的敌人。
这辆歪在路旁又重新启动的汽车引起鬼子的怀疑。几个鬼子迎着车招手,示意停车检查,更多的敌人正要把拒马横在马路上。
姜立柱根本不理会这些,一加油门,汽车怪叫着从快要合拢的拒马缝隙中冲了过去,几个躲闪不及的鬼子被撞的飞起多高。
“照着速度,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到家了”。姜立柱高兴地说道。
三国浦志没答话,只是笑了笑表示赞同,突然一发炮弹落在车前。姜立柱刹车不及,压了上去,轰的一声,汽车像纸糊的玩具,高高飞起,在空中翻着筋斗,头朝下重重的摔到几十米开外的麦田中。
宋春茂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心道:完了,这回栽了。可安静下来动了动手脚,擦破点皮。枪都没撒手。汽车的惨状吓了他一跳。整个驾驶室被炮弹撕去大半,头朝下摔的如扁饼一样。姜立柱被抛出车外,仰面朝天,一动不动,额头眉骨往上掀开的头皮耸拉下来。血蒙住双眼,两条腿向不同的方向扭曲着。不远处三国的脸扎进土里,不知死活。
宋春茂放下枪,伸手摸了摸姜立柱的胸口,然后把炸开的头皮盖回去,才几分钟的时间,姜立柱两眼淤青,肿的成一条缝。
身上怪模怪样的穿着龙袍“打龙袍把皇帝打成这样,这世道他妈的怎么了”,姜立柱眼睁不开,说话一点不含糊。
宋春茂从龙袍上撕下一块儿,把头裹起来,“少说话,还能把你当哑巴卖了”。然后起身从倒扣的车厢上拆下几根木板“脚断了,用木板给你固定住,这几天别乱动,瘸子可不好讨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