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丽闭上双眼，自身周围飘起雪花，无视所有生命体的存在，凭借冰雪带给她的感知路线，回到她在这栋破旧建筑的真正楼层，孤独一人，却无比自由。

“说实话，就冰丽这件事上，我欠你一句道谢。”

高衡也闭上双眼，身为华北负责人，他的直属上级就只剩下北京总部董事会，看似在公司拥有诸多权力，也不过是在执行董事会下达的任务，不管是明面的，还是一些不能让下面员工不知道的，在这个位子上，都得执行出一个，能够令董事会不挑毛病的结果。

和府并不想听见公司对自己的道谢，明明就是个敌对的态度，公司想要稳定平衡，门派的存在不管为了什么，都会打破公司不想看见的天平倒下一方。

道谢，到最后，还不是兵戎相对。

“那能请你这位区域负责人跟我说说，这张面具的来历。”和府今日不想再动手，高衡到来，必然有他到来的原因，只要高衡不出手，和府也没有出手的理由。

浩自行不是公司职员，就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和府对其的敌对，只要不是，浩自行所知晓或是经历的事情，就算与自己下面人有关，真弄大到哪个程度，和府都能够拦下。

若是浩自行加入了公司，就是另一个选择。

“额……”浩自行刚开口，高衡一手掌包住浩自行的整个脑袋，超下面稍稍压了一下。

“这玩意就算是公司，也没几个知道背后是什么。”

高衡不相信自己手掌底下，就算是在典当铺子当个掌柜，多数时间还是个学生，能拿出手的社会经验可以说依旧为零，自己即便提醒了浩自行利弊，可若是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内心中留下实质的冲击，不管是和府，还是其他人，会被浩自行的无意，所夺走生命。

这个面具背后的存在，就是这样强大，无理的存在。

他们所保护的东西，是这颗星球中，所有生命体的母亲。

“身为亚人，你有想象过自己的死亡吗？”高衡向前走了一步，没有施展力量，只是以公司华东负责人的身份，向和府问出一个问题，“你们一族已经有这种记忆，虽然百科还是公司都没有见证过这件事的真实性，可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和府收回懒惰，他的种族记忆因为公司这个层次员工提出的问题，而被唤醒，这是和府从未想象过的一幕。

“能够彻底屠杀一切生灵。”和府喘息起来，呼出的气很长，为了坚定的说出关键的两个字，“屠灵。”

“我只能说到这里，只能说，这小子，公司还是你，都抢不到了。”高衡话已至此，看向浩自行，看向无字面具，皱眉盯着，同样盯着自己的浩自行，“你明白了吧，对自己生命负责的同时，也要对他人的生命负责。”

“啧。”

和府不认可的反对声音，在想起屠灵存在的震惊，依旧坚持自己立场的反对的声音，随后继续他所在意的问题。

“屠灵这玩意，真的在。”

和府出口，浩自行与高衡，没有回复。

“走了，我跟你说这些，是对这小子说的，要是还想让我下次见到你，就别执着。”高衡随手，空间碎裂,成为离开破旧建筑的通道。

“除非你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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